第303章 痛苦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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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問我,在我印象之中,到底這關禁閉是啥樣的?
    我說好像是一間屋子,把人扔進去就行了。
    登盛笑了,說我不覺得奇怪麽?犯了大錯誤,居然會去關禁閉,為啥不抽一頓鞭子,或者來一頓打痛快呢?
    還真別說,以前就是看電視劇裏麵,演關禁閉。但那些人很害怕,但具體來說,關禁閉有啥可害怕的,我倒是不覺得。
    登盛說,沒有體會到那滋味,你是不知道啊……咋軍隊裏麵,關禁閉,簡直可以說,是一種最痛苦的刑法了。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那有多痛苦的?既不打你,也不罵你,沒一點痛苦。
    他笑了,說我不懂,要真去試過就知道了。
    在他的敘述之中,我才知道,軍隊裏麵所謂的關禁閉,到底有多麽恐怖
    你以為還是電視裏麵那種,找一間屋子,給你關裏麵軟禁就算了?
    其實並不是!
    所謂的關禁閉,那屋子都是特殊的。
    咋說呢?
    屋子的高度,隻有一米二,這是啥意思呢?
    你一個人進去,得貓著身子才能走。而且,四周沒有陽光,十分的昏暗。
    進去之後,這地方你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隻有到點兒了,有人打開一個小口,給你送點吃的來。這人扔下食物,也不跟你搭話,轉身就走。
    好了,說了這規則,現在就來說說,這玩意兒的恐怖地方在哪裏了。
    第一天進去,基本上啥事兒沒有,很好撐過去。
    進來了,在這裏黑乎乎的,倒下就睡大覺得了唄。
    一覺過去,嗬嗬,一天就過去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開始讓你難過了。
    蹲在哪兒,你要網絡沒網絡,要電視沒電視,要手機沒手機,就傻坐著吧。想要睡覺呢,第一天睡過了,咋都睡不著。
    總之,開始胡思亂想,人開始煩躁,這一天也能挺過去。
    到了第三天,這人就開始不行了。你沒有任何聲音,不知道自己處在哪個位置,甚至對於時間都沒有概念。
    說句恐怖的話,你在這種環境下,可能感覺整個世界,好像就剩下了自己。那種孤獨的感覺,會讓人抓狂,會拚命的大喊大叫,讓外麵的人,哪怕就是個殺人犯,能和自己說說話也好啊。
    但是,沒有人回答你,誰也不跟你說話。
    時間長了,走到第四天,這人開始徹底崩潰了。
    覺得活在這世界上,沒有意思了,對人生迷茫,對生命迷茫,會去想到死。
    到了第五天,基本上開始自殘,用痛苦證明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
    登盛告訴我,他們哪兒,挺得得最長的人,就是五天!
    等到那人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完好的肉,自個把自個抓得稀爛,神經也是崩潰的。最後,要求關禁閉的長官,還被處罰過,因為他把士兵高神經病了。
    當然,從這以後,小黑屋就成了一個恐怖的代名詞,誰也不敢進去了。一旦犯了錯誤,這家夥提到小黑屋,立馬就讓你恐怖。
    說到這,他笑了笑,反問我,倒是是關小黑屋恐怖,還是鞭打痛苦呢?
    我說不出話來!因為這種感覺我體會過啊。
    最明顯的,就是停電的時候,待在家中渾身不自在。電視看不了,手機玩不了,網絡也用不上。
    但好歹知道,外麵有人,自己會去外麵溜達一圈。
    可要在一個隻能貓腰的地方,全是黑乎乎的空間待五天,我想人一定會瘋掉的。
    我好奇的問他,為啥和我說這些事情?
    登盛說,其實他隻是想告訴我,不要責怪昂基。在這段時間裏麵,他到底經曆了啥事情,無人而知。能把一個硬漢,折磨成這樣,相信他受到的痛苦,不會比關小黑屋要差。
    還真別說。想一想,昂基跟關小黑屋有啥區別?
    他四處求援無望,整天還要被身體裏麵的蠱給折磨,一天有一天的,已經走了這麽久,人還沒有去自殺,已經是不可思議了。
    哎,我說自己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他想一想。得了,這事兒不說了,等下見了昂基,我還是主動給他道歉吧。
    登盛聽到我這話就笑,說昂基恐怕要一段時間,才能從這陰影之中走出來了。
    我也跟著歎息,真為這小子不值得。想要泡妞兒,主動要去當臥底,結果把自己給弄成這幅死樣子了。關鍵是,棲身了這麽大,但是顯然女警還是瞧不上他啊。
    很快,我們到了“禽師”的家門口,然後敲門
    等了一會兒,還是之前那妹子開的門,衝著我們看了看,又領著我們朝著裏麵走。
    我開口問她,到底昂基咋樣了?
    身後的登盛,也跟著一塊兒翻譯。
    禽師告訴我們,關於他身上的東西,自己反正已經是給祛除了。但是,關於他精神受到的創傷,這點很抱歉,她也無能為力。畢竟隻是個陰人,可不是一個心理醫生。
    我苦笑,說她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說到這兒,我還衝著登盛打眼色,他開口就問,要多少錢?
    那妹子翻了個白眼兒,說不需要錢。本來之前她就沒想過要就我們,因為我之前的話,打動了她,所以這才出手的。反正,算我們命大吧。
    我覺得這女人倒也真是夠傲嬌的。本來做了好事兒的,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不過……
    這種脾氣,雖然表麵上討人厭惡,其實本質上,還是很喜歡的。
    說著話的功夫,她領著我們,直接到了後麵的房間。
    陳誌忠正坐在那兒喝茶呢,看著我們來了,趕緊起身,笑嗬嗬的說,來了,哥幾個?
    我說他倒是會享受,我們在外麵拚死拚活的跑,陳誌忠跑到這裏來喝茶。
    陳誌忠苦笑,指了指自己眼角的黑眼圈,說看到了沒有?昨晚上一夜未睡,盡是在照顧昂基了。
    我說咋的?他不是治好了麽?咋還需要照顧啊?
    “屁,隻是暫時的,以後要連著來,每周一次,至少要半年之後才能成功去掉。”陳誌忠的一句話,嚇著我了,到底是啥玩意兒這麽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