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積壓很久的父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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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文霖先是去做冰袋了,由於冰袋做成需要一段時間。他就去給我洗水果,然後切成小塊放在我的麵前。“先吃點水果吧,我等會出去買點菜做飯。”他開口說道。正在拿著牙簽往嘴裏送水果的我突然瞪大了眼睛。
    什麽,他在說什麽?這位爺也要下廚?經過前兩次他幹活的經驗,我是再也不敢讓他上廚房了,我是真的害怕他能查到這個廚房。相信我,他一定能做到的。關鍵是如果是平時他炸了廚房也無所謂,現在主要是我的腳崴了,他炸了廚房之後沒有人給他收拾亂攤子。
    “別別別,千萬別。”我趕忙搖手拒絕他這種瘋狂的行為。“怎麽了,我現在主動要求幹活,你都嫌棄我了是吧。”說著他嘟起了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像是誰家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一般。
    這一次我沒有受他那副可憐相的影響,因為我知道他去了廚房之後的後果是什麽樣的。“曾文霖,算是我求求你了好嗎?求求你放過廚房裏的那些鍋碗瓢盆吧。”這次說什麽我都不能答應他的要求,因為我知道他進廚房之後的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看著我那副堅決不為所動的表情,曾文霖開始耍起了無賴。見他這副模樣,我隻有眼不見為淨了。於是我低下頭,認真的一口一口的吃著水果。“葉芊芊,你怎麽這麽喪良心呢。我的這麽點請求都達不到嗎?”
    “你說說,你做的這幾次家務活哪次不都是在惹麻煩呢?我真的害怕你把廚房給炸了。如果是平時的話,我還可以幫你收拾亂攤子。可是現在我的腳廢了,你讓我怎麽幫你收拾爛攤子呀。”看著他那副馬上就要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樣子,我隻能開口安慰道。
    這個家夥耍起小孩子脾氣來真的是沒誰了。
    “好吧。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就知道你會認為我是在給你惹麻煩。”他低下頭低聲嘟囔著,臉上全是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表情。他總是願意在我的麵前露出這一麵。在我和他不熟的時候,我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堅硬堅強的人,無堅不摧。可是經過長時間的接觸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他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曾文霖看了看時間,估摸著冰袋要冰好了。當他準備把冰袋放到我的腳背上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腳踝已經腫得老高。腫的都有些嚇人了,“怪不得那麽疼啊。”我小聲地嘟囔了一聲。
    “叫你自己走路不注意,這下知道疼了吧。以後再也不穿高跟鞋了。”曾文霖一邊說一邊將冰袋放到我的腳上。“嗷~”我剛想說一些反駁的話,緊接著他就將冰袋就放到了我的腳上,我嗷的一聲都喊了出來。
    天哪實在是太疼了,我的眼淚在那一瞬間就流了出來。我想這個家夥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欺負我。“怎麽樣,你沒事吧?”聽著我那淒厲的慘叫,他關切的問道。怎麽可能不痛,雖說是崴了腳,但也傷到了筋骨。
    剛從冰箱中拿出來的冰袋,帶著刺骨的寒意,我也想著冰袋,要在我的腳上敷很長時間,我就想哭。天實在是太疼了,堪比滿清十大酷刑。“麵對崴傷最好的就是冰敷了,你先忍忍一會兒就過去了。你都不知道當初我練籃球的時候遭了多少罪。”
    曾文霖現在是在用拚命和我說話的方法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明白他的好意,就主動接茬道“那一定很辛苦吧?一定受了不少的傷吧?”
    “練習體育,怎麽可能不受傷?跌打損傷,那是常有的事情。最嚴重的一次是我膝蓋卡破了,在醫院呆了很長時間。一開始醫生甚至說我有可能永遠都不能再碰籃球了。當時聽到那些話的我是十分崩潰的。我喜歡籃球,我熱愛這項運動,我不想失去打籃球的的機會。那段日子隻有我一個人住在醫院裏,真的不知道那段日子是怎麽熬過來的。”
    他低低的說著,聲音中滿是落寂。我根本就不能想象到當初是個什麽情況。一個被人告知自己有可能永遠的失去自己所愛的那項運動的可能,那時候的他應該有多難過,多失落呀?
    這種失落和難過用萬念俱灰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了。並且最重要的是當時沒有任何人陪在她的身邊。當別的孩子受傷的時候,身旁陪伴的一定是父親母親。可是在他傷的那麽嚴重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關心他和照顧他。
    沒有任何人來開導他的心情,我在此對他表示心疼。以前我還總覺得是曾文霖脾氣不好,是他太過叛逆,所以才導致了父子二人之間的種種不和。現在我才意識到其實大部分的錯誤都來源於曾爸爸。
    是他太過疏於對孩子的管教,太過不關心孩子,才導致了今天的住宿自理。如果他當初能夠多花一點時間多費一些心思在曾文霖的身上,或許就沒有今天的這種局麵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如果他可以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如果他能積極的改變自己的這些態度。我相信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定會和好如初的。其實在我看來掙那麽多錢都是沒有必要的,這多少錢也買不來,父子之間的和睦相處。
    如果曾爸爸可以在曾文霖的身上多花一點時間的話。都耐心的去引導他,而不是用鐵腕政策來束縛他,我相信他們父子之間肯定會解開誤會,肯定會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再多的錢也買不來家裏得開開心心和和和美美。
    就在這時曾文霖的手機想了起來,他連看都沒看,直接按下了關機鍵。我想我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了。“為什麽不願給他一個敞開心扉的機會呢?為什麽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這樣熱衷於改善他們父子倆人的關係,或許在我的潛意識中認為如果我能讓他們和好如初,這樣我就不欠曾文霖的了,這樣可以極大的減少我對他的愧疚感和負罪感。
    “我又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時,是他不夠珍惜。”曾文霖開口說道,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隻要一提到曾爸爸那就這一副死模樣,板著個臉。“你要知道他也挺不容易的,為什麽就不能互相體諒對方。”我開口說道。
    “因為他是真的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以前我們無論怎麽吵怎麽鬧。他都不會停掉我的信用卡。這次他是動真格的了。”曾文霖狠狠的咬了一口水果說。“既然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曾爸爸雖然不好,但是她畢竟是長輩。曾文霖這個死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最怕就是這樣,兩個強勢人湊到了一起,誰也不肯讓一步,誰也不肯妥協。就這樣問題纏成了死結。其實問題成了死結,他們也不肯讓步
    。我也是真夠服了這父子倆的,果然不愧是父子倆。一樣,都是那副牛脾氣。我甚至會想曾爸爸或許是把曾文霖當做生意場上的對手來對付。對生意場上的對手,自然不需要感情,用其實和手段壓過他就行了。
    可是他現在麵對的是他的兒子,遺傳他的天不怕地不怕驕傲不馴叛逆的兒子。或許引導和交流才是更好的方法,可是由於長時間的不溝通不了解,他們現在好好的,在一起談話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不到幾分鍾必定會吵吵起來。
    “你接一個電話吧。別關機,萬一曾叔叔有什麽事情找你呢?”我又立馬勸他道。他卻輕蔑地冷笑一聲,他笑得極其的冷。“他才不會關心我呢,如果他關心的我的話,知道我的膝蓋摔傷了,為什麽還不去看我。”
    “可是當然有大人的事情要做呀,你或許應該想想他的難處。將心比心麽。”我隻能繼續硬著頭皮來勸他,如果他不聽我的勸說的話,我就每天都跟他這麽說,就權當給他洗腦。我知道我幫曾爸爸開解的理由太過蒼白無力。
    曾文霖所要求的東西並不多,隻是希望他的父親能夠陪伴著他成長,記住他成長的每一個瞬間。這要求並不高,這個要求很容易達到。或許是因為曾爸爸沒有達到她想要的,他才會那麽的失望吧。
    我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麽勸他下去,我根本就不了解這其中的一些內情。我隻是憑著自己的感覺自己的認知覺得曾文霖是個太過叛逆的孩子。他應該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性,這樣才有利於和家長的溝通。
    這世上誰都沒有想到問題,出在曾爸爸曾文霖身上。雖然說他給了曾文霖很多錢,但是再多的錢也買不來親人的陪伴。雖然說他一直都深愛著這個孩子,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表達過。還是必須要表達出來的,如果你不表達的話,誰知道你是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