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顏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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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顏最近都要瘋了,宮歐每天都讓自己吃自己不喜歡的東西,說什麽因為營養要跟上,什麽鬼理由。
    宮歐救了宮顏以後,宮顏也原諒了宮歐,也不能說原諒,就是對宮歐,已經可以心平氣和的說說話,而宮歐幾乎每時每刻都粘在宮顏身邊,她突然懷念自己不能和他好好說話的時候。
    宮歐再一次嚐試讓宮顏吃東西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看起來情況不是特別好,他的臉色特別差,“我出差幾天,你乖乖在家,不行不行,你和我一起去。”
    “去什麽去,我不去。”宮顏打掉了宮歐試圖想要拉她的手。
    “可是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要不你去老宅。”
    那還得了,雖然她是想報複人,但是她現在每一個細胞都喊著想喝酒,喝酒,“不去,你要讓我回老宅,我就失蹤給你看。”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那你乖乖在家,鍾點工會過來給你做飯,顏顏,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宮顏點了點頭,宮歐依依不舍的還是離開了。
    宮歐前一腳離開,宮顏就開始慢悠悠的找衣服。
    宮顏一身烈焰般火熱的貼身短裙毫不吝惜地露出白.皙誘.人的長腿海藻般栗色卷發。
    眸光一轉媚眼如絲。
    舞池內群魔亂舞她隨著人群盡情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釋放著自己的嫵媚香汗淋漓。
    從剛才起就一直鎖定著宮顏的男子慢慢穿梭人群朝她接近然後貼身過來擁著她的後背一起舞動。
    男人調轉她的身體俊臉緩緩接近。她有些踉蹌,推開自己眼前的男人。
    宮顏扶著牆慢悠悠的走向洗手間,她踉蹌著腳步幾次差點摔倒,路過的幾個男人都想扶住她,隻不過被她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扶著一邊的牆,捂著胸口似乎要幹嘔。
    一個喝得半醉的男人猥瑣的笑著,還踉蹌著湊了過來,一隻手不老實的搭在宮顏的肩膀上,嘴裏的酒氣難聞不已,“美女,晚上…一起?”宮顏抬起有些綿軟的手,想要推開男人,她難受的轉了個身,一手伏在牆上,肩膀好像在抽動。男人大膽的伸出手抱住她,宮顏軟綿綿的癱在男人懷裏,雙手卻在抗拒著。
    程安勳本來以為可以找到自己妹妹了,可是等他處理好全部事情去加拿大以後,得到的結果就是他妹妹的確在哪裏生活過,可能生活了四五年,但是現在不在加拿大,他特別氣憤的喝了一口酒,卻看見一個神似宮顏的人,被一個喝醉的男人糾纏,程安勳猛地站起身來,有些用力的將杯子往桌上一扔,發出清脆的聲響,他陰著臉,雙手也微微握成拳。身上帶著風雨欲來的氣息往那邊走去。
    “放開她。”程安勳一隻手搭在男人肩膀上,暗自使力。男人不耐的回頭一看,看著程安勳臉上不好看的臉色,心裏暗自咒罵一聲,但是也放開了,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往舞池走去,尋找新的目標。
    程安勳扶住了好像馬上要倒下去的宮顏。
    宮顏眼睛眯了起來,看了一會,“程安勳?”
    “宮顏?怎麽出來喝酒了,宮歐不管你了?”
    “屁,誰需要他管,蛇精病一樣的,動不動就管我,小時候也管,長大了也管,分手了也管,煩死了。”
    “怎麽偷偷跑出來的。”
    “什麽叫偷偷跑出來,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那是正大光明的好不好。宮歐?宮歐,接了一個電話就出門了,估計是小情人,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程安勳,我本來想報複葉喬她們以後就回加拿大,可是現在我這裏好痛,真的好痛。”宮顏摸著自己胸口說。
    程安勳扶著宮顏坐到自己的卡位上以後,要了一杯醒酒湯。
    宮顏一直不配合把醒酒湯倒在了自己身上,程安勳慌亂的給她擦衣服,她推了痛程安勳,“我有時間真的覺得自己不是宮家的孩子。”
    “你胡說什麽,又受刺激了?”程安勳摸了摸宮顏的頭。
    “我是說真的,爺爺雖然對我很好,但是前提是我不傷到宮歐,你知道嗎?我在加拿大生活了五年,可是宮家沒有一個人去看我,沒有人,除了封塵每天陪在我身邊,就沒有人關心我。”宮顏說著流下了眼淚。
    程安勳輕聲安慰她,他覺得可能因為喝酒喝多了吧,比較多愁善感,“顏顏,我和你說,我有一個妹妹,我妹妹五歲那年,我一直纏著我帶她出去玩,我就心軟的帶她出去了,但她路過賣冰激淩的地方非要吃,怎麽哄都沒有用,畢竟我們是偷偷跑出來,沒有傭人,我就讓她站在一邊,不要亂跑,我去排隊給她買,等我買好東西以後,她就不見了,到現在我也找不到她,找不到她,爸媽也因為她離婚,各過各的,你知道嗎?我爸為了外麵那個女人,不要我,不要公司,不要爺爺。”
    宮顏呆呆的看著程安勳,舉起酒杯,“來,走一個。”
    程安勳也舉手幹杯。
    宮顏喝到後麵靠在程安勳的身上,程安勳看她喝多了就抱著她離開,“顏顏,我送你回你家,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好好好,不去不去,那......就去我家把,至少哪裏有人照顧你,好不好。”
    程安勳沒聽見宮顏的聲音,轉頭看她眼睛睡著了。
    張叔看見程安勳抱著一個女的下車,一臉欣慰,覺得程安勳不在因為自己妹妹的事情,把自己封閉在自己時間裏麵。
    程安勳無奈的看了幾眼張叔,畢竟自己從小張叔家待在自己身邊,“你去找幾個女的傭人過來,給她換一下衣服,隨便給她洗一下澡。”
    “好。”張叔說完以後就去找人,一邊走一邊小聲的說,“嘖嘖,自己換就好了嘛,非要別人換,真是...”
    等人給宮顏洗澡洗好,衣服換好,程安勳看著窗外,給宮顏換衣服的一個傭人過來說,“少爺,裏麵哪位小姐有一點發燒。”
    “馬上把醫生叫過來,快點去。”
    “是。”說完就離開。
    程安勳特別煩躁,拿出手機給宮歐打電話,但電話一直沒有接。
    他就發了一條短信給宮歐。
    程安勳走進宮顏的房間,看見她麵臉通紅,拿起旁邊的毛巾給她擦了擦臉,無意間他看見宮顏胳膊的胎記。蝴蝶?蝴蝶胎記?妹妹?
    他看著胎記發著呆,家庭醫生就過來了,“安勳?”
    “你來了啊,快看看她怎麽了。”
    “沒什麽事情,可能體質太差了,外加喝了酒,吹了風,我配一點藥,等下喂給她喝就沒事了。”
    程安勳點了點頭,讓房間裏麵的傭人全部出去,“初一,你還記得我妹妹在胳膊上有胎記吧,我好像找到她了,她好像一直在我身邊。”
    初一和程安勳一起長大,後來一個經商,一個學醫,回國以後就來程家當了家庭醫生,畢竟初一是程家曾經傭人的孩子,後來傭人死了,程家就承擔了照顧他的責任。
    “你是說她?”初一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宮顏。
    “對。”
    “但你別忘了,她是宮家的人,即使她真是你妹妹,你覺得就憑宮歐,會那麽輕易放她走?再說,憑胎記,我不能保證是不是你妹妹,我取她血,回去做匹配看看,還好我這裏還有你父親之前冷動的血,我試試看能不能行。”
    “好,如果她真是我妹妹,我絕對不會讓她待著宮家,宮家雖然好,但還是抵不過在自己家,而且葉喬那麽傷她,他們宮家一個個都在做什麽。”
    “好了,最近好好陪陪她,有消息通知你。”
    初一離開以後,程安勳就一直待在她身邊。
    宮顏不管你是不是我程安勳的妹妹,整個程家都會在你身後保護你,如果你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我就帶你離開宮家。
    你想對付誰,我就幫你對付誰。
    你要記得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