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允許程安安離開,那怕如果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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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又撲天蓋地而來,葉喬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許媽,快扶我回房間,快!”
    許媽看著葉喬的樣子,知道她毒癮又犯了:“小姐,我去叫宮先生。”
    “不要叫他,不叫他。”她不想每次這種醜陋無比的樣子被他看到,她反正都要死了,為什麽還要讓他在這個時候看到她的樣子,她不要。
    等許媽把她扶回房間她已經是渾身抽搐,葉喬跟瘋了一樣去拿那些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時候,葉喬整個人如同死魚一般癱在床上,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雙目空洞的不知道望向何處,而許媽看著她這樣樣子,心裏難受的不行,不由歎了一聲:“小姐,我出去做點東西給你吃。”
    葉喬沒說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那個電話號碼,她一驚,緊接著眼底彌漫出撲天蓋地的絕望……
    宮歐追出來之後,眼睜睜的看著程安安乘坐的那台電梯已經緩緩關上了門,他走過去,按了另一台電梯,結果另一台梯遲遲不動,宮歐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尤其是程安安突然發現了葉喬的所在之地,依著她的脾氣,肯定要大鬧一通。
    宮歐現在哪怕讓自己受盡委屈,也不想讓她難過一分,所以幾乎沒有猶豫的朝安全通道跑了過去,不管怎麽樣,先把人攔下來再說。
    他幾乎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到了一樓,正好看到程安安準備拉上車門離開,宮歐想也沒想的伸手過去卡住了關門的動作。
    車門最終在最後一刻停止了關閉,程安安跟他僵持半晌,終於敵不過男人的力道,堪堪的鬆開手,隻是目光微涼:“宮歐,你想做什麽。”
    “我們談談。”宮歐有一段時間沒睡好了,這會兒雖然西裝革履,穿著矜貴,像是去赴了名流的宴會回來,還沒有來得及脫下一身行頭。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約了,宮少如果要找我,改天請早。”聽著她冷冰冰不帶一絲語氣的語調,宮歐便懂了,大概是葉喬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不然怎麽可能會叫他宮少,一般她叫他這個稱呼,都是生氣了。
    這件事情確實他考慮不周,他望著駕駛座上的女人,看樣子真是可憐極了,委屈又難過的表情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咬自己的心。
    “對不起。”宮歐開口道歉,簡單明了:“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宮少有什麽錯的,你不是一向決定的事情沒什麽錯的。”程安安還是繃著臉,突然冷冷的盯著他,宮歐被她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安安,你要罰要罵我悉聽尊便,別氣壞了自己。”
    程安安目光更冷了:“你覺得我現在生氣是為什麽?”
    宮歐檀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她,突然拉開車門,然後擠到了副駕座,程安安今天開的車子並不怎麽寬敞,所以男人擠上來的時候顯得空間狹小,而他身上慣有的味道層層疊疊的撲麵而來,還夾雜一股子時初說不上的味道。
    他想了想,知道事到如今程安安既然已經知道了,想瞞也瞞不下去了,略一定神,便幽幽的開了口:“葉喬的毒癮犯了,而且無家可歸,我隻能暫時把她安排在那裏,不說我跟她從小就認識,單憑她身上的病毒因為我染上的,我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哪怕宮歐說得是實情,可是程安安心底始終有一根刺:“宮歐,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宮歐墨色的瞳仁裏劃過一絲不解,隨即又很快的解釋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她接近,你放心,等過一段時間,我就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牽扯。”
    程安安突然涼涼的笑了笑,她其實一直憋了一肚子火,方才又被葉喬陷害了,如果再不渲泄一下,估計會把五髒六腑都燒成渣。
    她望著男人黑沉如墨的眼,那雙眼睛,仿佛蠱惑人心的妖一般,可是這會兒卻蠱惑不了時初,而是讓程安安心頭的怒火更盛。
    沒有什麽比看著自己的未婚夫給別的女人安排住宿的事情更讓人生氣了,更何況,程家的事情跟葉喬多多少少脫不了幹係。
    而宮歐卻那麽維護她,原來宮程兩家今晚就要見麵,商量她跟宮歐的婚事,結果因為這些事情全毀了,他現在還在自己麵前說這些維護葉喬的話。
    這才是對程安安來說最大的傷害,她的臉色越來越沉,最後沉靜如水,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生氣不是因為你管她,而是這件事情為什麽你要瞞著我,如果今天不是我親眼所見,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
    宮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子幾不可察的微僵了一下。
    緊接著,他墨色的瞳仁裏像是掀起了濤天巨浪,最終,他還是把那些情緒一點一點的壓了下去,隻是拳頭攥得生緊。
    哪怕是這樣,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端的平平淡淡的。
    他確實有一直瞞著程安安的想法,程安安懷孕之後,她情緒都不能受到任何一點兒波動。
    這兩天,因為他在忙那邊的事情,所以倒把這件事情給忽略了。
    現在形勢嚴峻,那人已經越來越急不可耐了,出手也越發急切,他想早點把事情解決了,才能迎娶程安安為妻。
    不然,事情一直沒有辦法解決,哪怕他想跟安安結婚,估計也不會這麽順利,有些東西像是腐爛的屍體一般,如果不把腐爛的血肉清理幹淨,便永無寧日。
    “安安,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隻是不想你操這些心。”半晌之後,他終於緩緩的開了口。
    他想,程安安有時間,應該多做做胎教,以後生了女兒才會文文靜靜的,像個小公主,高貴優雅,將會是c市獨一無二的典範。
    程安安沒什麽表情的勾了勾唇,也看不出臉上的喜怒哀樂,她想問他,厲宮歐,你把葉喬妥善安置,你可知道葉喬背著你做了什麽。
    可是葉喬的樣子她也看到了,想必她也沒有那個能力在背後做些什麽,隻是為什麽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葉喬。
    更何況方才葉喬也承認了,她就是為了毀掉程家,因為她覺得自己隻是無論怎麽樣風頭都被程安安占了,所以她嫉妒,嫉妒到....
    程安安不知道為什麽,心底一片荒涼,突然沒了問宮歐的心思,她知道不管她怎麽問,想必葉喬早已經給了宮歐解釋。
    並非她不信宮歐,而是她不信葉喬,葉喬眼底的恨意她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她說最後那句話,更讓她心驚。
    她說,我讓你永遠沒有辦法跟宮歐在一起。
    到底該有多麽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說出這些話來,她望著宮歐,突然說道:“就這些?”
    “安安,有些事情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說,但是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兩個的將來,我心裏愛的人一直是你,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
    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他並不希望安安知道一些事情,他拿命相搏,為的是她有一個安穩的人生,再說,那些事情,不該讓安安知道。
    那些肮髒血腥的事情,由他背負就好,而她隻需要現世安穩就足夠。
    那些生死痛苦,權力黑暗,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程安安沒出聲,隻是淡淡問了一句:“說完了?”
    宮歐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問,隻是莫名的覺得他跟程安安之間仿佛隔了一道深深的鴻溝,她望著他,眼底再也沒有那些嬌軟*,再也沒有那些深情流露。
    她的眼神像是凍住了一般,他心頭一緊:“安安,再給我幾天時間,好不好?”
    “那我想問你,葉喬做了什麽事情,你知道嗎?”不知道為什麽,她又問了一句,宮歐一整天都在那個封閉的環境裏,出來之後他粗略算了一下,知道葉喬的毒癮發作的時間臨近了,便順道拐到這裏看了看,沒想到卻看到了程安安。
    程安安看著他的反應,突然笑了:“你還真是不知道。”
    那句話帶了一絲感歎的味道:“如果我們兩個有一天分開了呢。”
    “你胡說什麽!”宮歐勃然大怒,像是觸及到了男人最不可碰觸的底線。
    他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絕對,不允許。
    “我是說假如。”她今天的反應特別怪異,沒有跟他吵,沒有跟他鬧,看起來冷靜極了,可是這樣的程安安,卻讓宮歐心頭,越來越不安。
    越來越不安,他情願她跟他大吵大鬧一通,也好過現在這個樣子,無聲無息,像是所有的感情都壓到了心底,沉到了海底深處。
    “沒有假如,除了你,我誰都不要。”宮歐說道,眉色有一種少見的冷然,像是被程安安的話氣到了一樣,程安那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想說,宮歐,你沒有聽到葉喬的話。
    她怕,突然有點兒怕,那種恐懼不知道為什麽會鑽到心湖裏,可能是葉喬瘋狂的目光,或許是程家的事情,總之,她有點兒害怕,她怕她跟他跨過千山萬水,還是沒辦法在一起,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疲憊的樣子。
    而這時,宮歐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冬子打來的:“頭兒,對不住,我辜負了你的期望,跟丟了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