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悔了?可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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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愛你入骨:丫頭,你不乖 !
    隻是,他這個時候怎麽會出現在醫院,難不成他知道葉喬的消息了,可是他跟葉喬好象也沒什麽關係,程安安定神一看,宮影已經拐進了一間病房裏。
    程安安心中好奇這個時候宮家是誰生病了,便腳步一抬跟了過去,剛在門口站定,便聽到宮影陰沉冰冷的聲音,透著幾分警告:“宮寧,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爸,你在害怕什麽?”坐在病床上的蒼白少年眉目有一絲罕見的尖銳,望著身為爸爸的宮影時,眼底閃過一絲譏誚。
    而他的方向正對準程安安的方向,程安安幾乎可以將他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雖然七年前出事之後,宮寧對她這個姐姐可謂是恨之入骨,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宮家父子竟然是這般的關係,不由心中謹慎了幾分。
    宮影看著他的表情,臉上的表情更是冷了幾分:“宮寧,你以為宮歐回來了,你翅膀就硬了嗎,我告訴你,你最好別打什麽主意,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放心,這麽多年你不是讓我一直當啞巴嗎,我不會壞了你的事情的,隻是這麽多年難道你就沒有做過惡夢?”宮寧眼底的不屑更深。
    “閉嘴!”宮影突然抬起手煽了宮寧一巴掌。
    宮寧的膚色本來就很白,這一巴掌把他的臉都打歪了,而他再抬起頭的時候,臉頰上印著幾個手指頭印子,可想而知,宮影的力道有多麽大。
    他眼底的冷笑更盛,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你會不得好死的!”
    “你放心,我死之前一定會弄死你的,再敢耍什麽詭計,我會讓你在這個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宮影冷冷的說道。
    宮寧望著麵前的男人,仿佛不認識他一樣,確實,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的真實麵目,人前他是謙謙君子,人後他絕對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見他沒有說話,宮影以為宮寧害怕了,複又冷冷的說道:“我大業即成,你再敢在你爺爺麵前瘋言瘋語,就不會像昨晚的事情那麽簡單了。”
    宮寧臉色蒼白,而程安安這才注意到他的臉白的有些不同尋常,雖然平時宮寧的皮膚也極為白,但是這一刻他臉上的血色像是被剝離幹淨一樣,而他的容色這會兒看上去也有幾分憔悴,像是抽去了三魂六魄一樣。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宮寧冷諷。
    宮影動了動嘴唇,到底沒有多說什麽,他轉頭對一旁的保鏢吩咐:“看好少爺,如果他再敢有什麽小動作,絕不輕饒!”
    “是,宮先生。”保鏢應聲。
    而門外的程安安聽到這裏,已經一身冷汗淋漓,她從來沒有想過宮寧跟宮影的關係會差到這種地步,而宮影說的這些話又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宮寧知道了什麽,還是說,宮影對這個親生兒子已經到了不惜痛下殺手的地步?
    不管是哪一種局麵,對程安安來說,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她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前的門,而房間裏保鏢聽到動靜,警覺的問了一句:“誰在外麵?”
    他從病房裏跑出來,一把拽住門口的護士:“你聽到了什麽?”
    護士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臉色嚇的慘白慘白的:“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你什麽都沒有聽到?”保鏢威脅的揚眉。
    “我剛剛到這裏,準備給宮先生換藥,我真的什麽都沒有聽到。”護士嚇壞了,看著麵色不善的男人,結結巴巴的開口。
    最終還是宮影從病房裏出來:“放手,別嚇著護士小姐了。”
    “可是,她……”保鏢還想說什麽,但是卻看到宮影的目光,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讓她給少爺換藥吧。”宮影說了一句,然後目光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四周,最終還是沒有久留,走之前叮囑一句:“照顧好少爺。”
    宮影走了之後,保鏢才跟護士一起進了病房,護士戰戰兢兢的開始給宮寧換藥。
    而一旁的樓梯間裏,程安安被人發現的時候,正不知道該大大方方的出現時,還是趁機離開時,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緊接著對方拽著她去了身後的樓梯間,整個過程她拚命掙紮都無濟於事,對方牢牢的捂住她的嘴巴,她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感覺喉嚨像是被封住了一樣,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時候對方才鬆開了她的嘴。
    程安安得了自由之後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而她恢複之後突然伸出拳頭專門朝對方的軟肋攻去,結果一擊未中,對方穩穩的截住了她的小手,緊接著,反手一握,將她的小手包在了自己的大掌裏,男人的手心溫度極好,幾乎燙化了時初的手。
    隨後男人戲虐的聲音便響起來:“小姐,你救了你,你倒恩將仇報來著,有你這樣的嗎?”
    程安安一抬頭,便撞到了封塵那一雙風情滿滿的桃花眼裏,程安安眼睛眯了眯說了一句“謝謝”,就離開了,但被對方抓住了手,她不解的看了看他,她也不費力氣的撥開了他的胳膊,轉身離去。
    有一縷光隨著她的離開,滲了進來,勾勒著她的身影曼妙如春,他看著那抹堅定的背影,心口一澀,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泛開。
    手術結束之後,葉喬直接被送到了病房,她身上的麻醉還沒有過去,整個人還在沉睡,她身上的那些汙痕被清洗的幹幹淨淨,可是她身上的傷痕卻益發明顯起來。
    青的青,紫的紫,各種各樣的痕跡在她的身上交錯。
    看起來,非常的觸目驚心。
    宮歐收回目光,沉甸甸的眸色裏不知道醞釀著什麽樣的感情,半晌之後,他的目光才從那張蒼白的小臉收了回來。
    “宮總。”身後的張宇輕叫了一句。
    他抬起頭,一雙眼睛如同古潭深井一般,清幽無雙,帶著難以言說的冷意,那層層疊疊的墨色在他眼底鋪滿,幾乎看不出男人眼底深藏的情緒。
    而他身上的衣服沾了血滯,到現在還沒有換下來,那一點點血色在雪一般白的襯衣上鋪開,像是不小心點上的幾朵紅梅。
    “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您先去換身衣服吧。”張宇望著他的樣子,這樣的宮歐,在那一點點血色映襯之下,顯得有些妖異。
    宮歐沒出聲,半晌之後倏然問道:“程安安呢?”
    他記得方才好象看到了程安安,隻是葉喬的情況太糟糕,才第一時間把她送到了醫院,現在他才突然想起來了葉喬,腦子裏隨後又有一個念頭,葉喬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不過不等他想明白,這個時候心兒卻推開門進了病房,看了病床上的葉喬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宮歐身上,眼神裏透著一絲不敢苟同:“宮總,方才安安是看著你把葉喬抱著送到醫院的。”
    宮歐的眸光緊了緊。
    心兒在心底嗬嗬了兩聲,現在後悔了?晚了!
    臉上的表情卻不動聲色的,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一直冷的很,無滋無味的,卻又傲氣十足,這會兒眼睛冷冷的,藏著一絲情緒,她不鹹不淡的開口:“她剛剛已經走了,所以你不用在看了,估計她這會兒正生氣著呢。”
    那一瞬間,宮歐的表情難看的很:“誰允許你們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
    張宇被他冷厲的目光逼的說不出話來,他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好嗎,這事跟他無關,宮總麻煩您不要遷怒好嗎。
    “不是我們。”張宇雖然怕他,可是並不代表心兒怕他,她隻不過跟他簽了一段時間合約,替他這段時間照顧程安安的身體而已。
    至於其他的,跟她無關。
    她是醫生,隻要關注病人的身體狀況就好,至於心情,就不是她該負責的了。
    聽到那個名字,宮歐的眸色又變得深不可測,他咬了咬牙,吩咐:“張宇,你給許媽打電話,讓她過來照顧葉喬,另外,你去找程安安,確保她安全無虞。”
    張宇得了命令之後,趕緊去給許媽打電話,這段時間一直是許媽在照顧葉喬,想必她比任何人都得心應手。
    “宮歐,那你呢?”這是什麽破安排,清嶼一聽,當即不樂意了,這個時候程安安正生氣著,恐怕在場之中唯有宮歐才能安撫她的情緒了。
    可惜,宮歐卻不是第一時間去找程安安,反倒是安排張宇過去,他到底心裏怎麽想的。
    宮歐眼神裏漫出一股子巨大的痛苦之色,很快的,那雙眼睛又恢複了平素的冷靜從容,他眸色深深,語氣透著一股子冷:“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什麽事情能比得上程安安,宮歐,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如果程安安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跟你生氣,我看你到時候怎麽求她原諒。”一般對自己的主顧,心兒向來保持著心態平和,但是時初不一樣,時程安安相當於自己的恩人,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不管,更重要的是,宮歐的決定,讓她無法理解。
    宮歐聽了這句話,生平第一次沉默了。
    倒是打完電話回來的張宇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為宮歐開口解釋一句:“心兒小姐,宮總這段時間有很重要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心兒豎了一雙軟眉,目光冷冷的盯著他:“難道比程安安還重要!”
    張宇倒沒有想到這個性格冷冷的女醫生會有這麽霸氣逼人的一麵,頓時失了聲,倒是宮歐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這些似乎是我的私事。”男人淡淡的語氣,是提醒。
    心兒聽到這句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可置信的望著宮歐,最後咬了咬牙,說:“好,算我多事了,宮總,您忙您的大計,我告辭!”說完,怒氣衝衝的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而宮歐的身影在那一瞬間僵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的氣場冷厲無比,饒是一旁的張宇看了之後也覺得這樣的宮歐太可怕了,仿佛全身上下鍍了一層冷光。
    “宮總,您為什麽不跟心兒小姐解釋一下。”張宇看著宮歐的樣子,那一瞬間,他仿佛能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出了深深的寂寥之色,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解釋什麽?”他淡淡的反問一句,似乎這個問題有些好笑。
    張宇看著他的神色,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種時候解釋什麽,宮總現在麵臨的局勢遠比她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一步錯,步步錯,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宮總不敢掉以輕心,亦不敢放鬆一刻,生怕會摔的粉身碎骨,他死了不要緊,最怕的是連累程安安……
    夜,深沉的可怕,整個夜色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黑暗包圍之中,夜沉如水,又像是凍結成冰,明明已經是春末夏初的時刻,空氣裏卻湧動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冷肅!
    身後有人鎖著腳鏈聲漸漸行來,隨著行走,帶出沉悶的聲響,在這樣的夜裏顯得別樣的應景,聲音越來越近,而坐在位子上的男人始終沒有動作。
    直到那個警察開口:“先生,人已經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