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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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不屑地環顧了一下我的蝸居,隨即走到我麵前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我兒子就給你安排住這地方?”
    我看著嶽國梁那張惹人生厭的臉,負氣地將頭別到一旁。
    “阿信。”他開口。
    剛才踢門的那個西裝男單腿蹲下,伸出手捏過我的下巴,迫使我的臉麵對嶽國梁,他的力氣很大,我感覺頷骨都快被捏碎了,我用仇恨地眼神瞪著這個名叫“阿信”的人。
    嶽國梁再次開口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你的所有計劃我全都知道了!勸你離我嶽家越遠越好。否則,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說罷,徑直轉身出了我的公寓。阿信狠狠地將我甩到一邊,和另一個西裝男一前一後離開了這間屋子。
    我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翻湧的惡心,趴在地上響亮地幹嘔起來。剛才被那個名叫阿信的人鉗製住,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臨近的氣息。這些人,真的太可怕了!
    門被踢壞了,加上被嶽國梁這麽一陣恐嚇,還能睡得著才是真的心大。我顫抖著緊握掃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剛才我摔倒的地方,身體不住地發抖。
    第二天天亮,我終於想起了什麽,衝到嶽城去公司的必經之路上截住他,歇斯底裏地攔在他的車前大吼大叫。他的助理下車,準備將我驅趕,我卻狠狠地抓傷了他。
    不得已,助理將我“請”上了他的車。這是我第二次坐他的車。嶽城是一個潔癖很嚴重的人,看著披頭散發、連睡衣都沒換的我,他皺起了眉頭,甚至誇張的捂住了鼻子。
    我不再吵鬧,看著他的臉,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他並沒有被我的眼神嚇到。語氣裏反而透著嫌惡與不耐煩:“你找我幹什麽?”
    “是不是你將我們兩個的合約告訴了你爸!我們的合約已經終止了!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明明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為什麽你要這麽害我!”我又開始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後來聲音漸漸開始嗚咽:“我不就是想過會平淡的生活,你為什麽要毀了我……”
    “瘋女人!”他厭惡道,“什麽害你?誰害你?你隻是一顆沒用的棋子,戲這麽多?”
    “你敢說你沒有把我們兩個的合約告訴你爸?你敢說你沒有將我複仇的事告訴你爸?昨晚你爸親自打上門來威脅我,說我如果再要複仇,就會對付我!”
    “你有毛病啊瘋女人!我告訴他有什麽好處?”
    “你告訴他我和許昌超的關係,這樣許昌超就坐不上副總的位子了,嶽國梁知道嶽畫做了小三,肯定也不會再器重他,到時候嶽氏就是你的天下了!這難道還不是好處嗎?”
    “哦?既然我爸不再器重嶽畫和許昌超,那他來找你幹什麽?”
    “當然是威脅我,不準我說出你們家族的醜事!”
    嶽城明顯無語了:“你們這些女人想象力怎麽都這麽豐富?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沒有出賣你!信不信隨便你!”
    “還有,不!要!再!來!找!我!”他一字一頓地警告我。
    車即將駛到公司門口,嶽城示意司機停車,然後打開車門,一腳把我踹了下去。
    從地上爬起來,我拍拍身上的泥土:真的不是他?
    我依然保持懷疑的態度。我轉身向後走去,準備回家。家裏的門壞了,必須找人來重新裝上。
    走著走著,忽然被一夥人劫上了車。“又是嶽畫!”我心裏一驚。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逃掉!
    不然,不知道又會挨怎樣一頓揍!
    經曆了昨晚的“生死一線”,我連膽子都大了許多。趁旁邊的人不注意,我一頭撞上了坐在我右邊的人的腦袋,他被我撞得暈頭轉向,麵包車也隨著大力向右晃動了一下,我自己也暈暈沉沉。
    正要開門,身上卻挨了幾拳,但我沒顧得上躲,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下車!不然這次真的會被打死!
    我拉開車門不顧一切地跳了出去,在人行道上滾了幾圈之後,我已經很暈了,但我看見車停在前麵的路邊上,車上的人下來了,我趕緊爬起來向反方向跑去。
    可我這個樣子能跑多快呢?很快就被來人追上了,被拖到僻靜的樹林裏,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時,我聽見其中一個人說:“這娘們兒長得不錯,身材也好,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要不咱哥幾個……”然後我就到一陣淫笑附和的聲音。
    我感覺到有人在撕扯我的衣服,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掙紮了。
    “我要死了……”我這心裏這麽想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我看到潔白的一片。我死了嗎?這是天堂嗎?我這樣著。
    嘴唇有點幹,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已經幹裂了。人死了也需要喝水嗎?跟人間差不多啊。我這麽想著,轉過頭看了看,床頭櫃上放著水壺,水壺上印著幾個紅色的字:人民五院。
    再看了看蓋在我身上的條紋形被子,果然是醫院啊。我被人救了?
    誰救的?恩人不在,一定是怕被我訛上吧!這麽想著,我忽然想到暈過去之前,那幫混蛋要侮辱我!我最在意的是,他們究竟有沒有動我?醫生有沒有給我檢查?
    我胡亂想著。幹得發痛的喉嚨提醒我已經到缺水的臨界點了。
    還是倒點水喝吧。我想坐起來,沒想到剛一動身,就痛得呲牙咧嘴地重重沉到病床上。
    這時,駱冰洋卻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笑吟吟地站在病房門口:“想喝水?”
    “是你?”我沒好氣道。這種時候還能出現在我的病房,當然是他救了我!這麽一想,語氣緩和下來,“謝謝你救了我。”
    他一笑:“舉手之勞。”說著,走過來將我的病床位置抬高,然後倒了一杯水,親自遞到我嘴邊。
    “?”我遲疑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來就好。”說著,要伸出手去接,卻又痛得放了下去。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我:“你傷成這樣,確定要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