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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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嶽畫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恐怕連嶽城都保不住我。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剛才看到嶽畫的樣子我竟然有一瞬間的心疼,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大概是源於我自身的母性吧?我安慰自己。
    畢竟曾經,我也是失去過孩子的女人。
    念及此,我沉了一口氣。
    這時,我大學時認識的一個私人偵探打電話給我,我顫抖著手指按下接聽鍵。拜托他調查的事情終於有了眉目。
    “好的,謝謝您,趙叔叔。”我聽完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道謝後掛了電話。
    原來駱冰洋和嶽城從小就認識,曾經是一起長大的發小。恩怨源自5年前,他們同時愛上了同一個女孩,女孩約出二人,三人一起好好談了談,當女孩說出嶽城就是那個幸運兒時,駱冰洋苦笑著祝福他們。
    後來女孩和嶽城一同野外露營,女孩為了追求浪漫的情調,硬要選在低地紮營,嶽城坳不過她,隻得同意。誰知半夜暴雨突至,衝走了兩人相依而眠的帳篷,嶽城九死一生,正巧卡在一棵樹上,被營救的士兵救回來,女孩卻不知所蹤。
    得知此事後的駱冰洋不顧嶽城的重傷,將他從病床上拉起來打了一頓。不管嶽城如何解釋,兩人從此決裂。
    原來兩人還有這段瓜葛,我歎了口氣。難怪駱冰洋這麽在意我跟在嶽城身邊,他一定不知道那是女孩的主意,所以看到我想提醒我吧。
    對於趙叔叔的話我毫不懷疑,他是我媽媽的朋友,這些年一直很照顧我。
    我又想到了嶽畫的事,於是給嶽城打電話,想問他怎麽辦。
    嶽城說這時候嶽宅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嶽畫可能會早產,現在大出血正在搶救,嶽國梁和那個女人——他一直都稱嶽國梁的大太太為“那個女人”——現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都在急救室外等著。
    “估計等反應過來,就會來找你興師問罪,你在哪裏,我叫司機接你。”他沉默了一陣,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出這番話。
    我心裏一陣感動。報了地址,我坐在原地等司機來接。
    沒想到嶽城也坐在後座上,看來是專程來的。他問:“你沒事吧?”
    “沒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很好。”
    “嶽畫這次被你整慘了,流產之仇也算報了吧。”他似乎在打趣。
    “她自找的。”我低下頭,“她,沒事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詢問嶽畫。
    他驚訝地看著我,似乎很驚訝我竟會主動問起嶽畫,而且,語氣裏似乎還帶著一絲關懷和內疚。
    “大出血,還不知道已經搶救了一個小時了,醫生說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我沉默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可是為什麽我一點不覺得開心。反而覺得心被狠狠地揪著。
    見我這副模樣,嶽城輕輕摟過我的肩膀,將我的臉埋進他的胸膛,也不再說話。
    “這段時間不要出門了,就在我家裏住著。”良久,他終於說了這句話。
    我點點頭。
    車開進他的別墅,他護著我下了車,我第一次感到真正被人保護的安全感。我有些感激地抬眼看了看嶽城,“長得真好看啊。”我心裏感慨著。
    難怪那個女孩子會選他。我又想起了趙叔叔告訴我的事情。
    周姨見到我很高興,迎上來拉著我噓寒問暖,又說燉了雞湯,正好留下來吃飯。
    “她最近都會住在這裏了,周姨。”嶽城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周姨一聽更高興了,看我兩雙空空,便知道我沒有帶換洗衣裳。便命其他仆人出去給我買。
    “周姨,她還沒吃飯,你們趕緊準備一下,”他對周姨道,轉頭又看著我,“江然,你上來。”
    我和周姨寒暄幾句後隨嶽城上了樓,周姨便進廚房張羅我的午飯。
    我站在他麵前。
    “你知道這次闖了多大禍吧?我爸現在到處找你,我爸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以我爸對嶽畫的寵愛程度,再加上外孫的帳,你怎麽著也得被打得落個殘疾。”
    他頓了頓,看看我的反應,接著說:“我爸隨時找上你,白天我不在家,誰也保不了你,你隻能一直跟著我。”
    “那就是被限製了行動自由?”
    “你被我爸打折一條腿,就是限製終身行動自由。”
    我點點頭。
    “很好,晚上你和我一起睡。”他又道。
    我一驚,立即表示拒絕。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不和我睡?是你告訴我爸你懷孕了,這麽快就忘了?”
    沒錯,如果我不和他一起睡,之前的謠言不攻自破,嶽國梁知道我冤枉了他的寶貝女兒,一定更恨我。
    這裏人多嘴雜,雖說都是嶽城的人,但保不齊哪個不小心說溜了嘴,麻煩就大了。
    我隻得同意。但我提出我睡沙發。嶽城意味深長地笑著看我。不置可否。
    正好周姨上來敲門,叫我出去吃飯。我一溜煙跑下樓。
    周姨的廚藝可謂一絕,道道菜色香味俱全,難怪嶽城就愛吃她的菜。我早就餓了,坐下來也沒顧得上什麽禮節問題,一頓狼吞虎咽。
    周姨在一旁笑著:“慢點兒,慢點兒,別噎著!”
    我口裏塞滿飯菜,一邊嚼著一邊稱讚周姨好手藝。嶽城坐在我對麵,見我這副模樣嫌惡地蹙起眉頭。
    “對了,你今天怎麽沒去公司啊?”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順便問了一句。
    “我做什麽,需要向你匯報嗎?”他頓時冷下臉來。
    我滿不在乎地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咯,這麽凶幹嘛?”繼續大吃特吃。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我提出要睡沙發,他根本不同意。我把自己穿得嚴嚴實實,裹上厚厚的被子,跳上沙發,像個毛毛蟲一樣橫在沙發上。等他從浴室一出來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他攔腰抱起我,直接將我連同整個被子一起,扔到了床上。
    緊接著,散發著成年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裸露的胸膛,直挺挺地壓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