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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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病房裏住了3天後,閑不住的周姨便堅持著要回家去。任誰也攔不住,我隻得再次搬出嶽城。
    嶽城一聽到我的電話立馬開車過來,周姨一見到她就老實了,不吵也不鬧,乖乖躺在床上,任嶽城佯裝生氣地訓斥,不敢出聲。我站在床邊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禁覺得好笑,恍惚間覺得,這兩人才應該是母子。
    嶽城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我想著。出生在嶽氏的家庭,作為不被重視的二太太的兒子,從小得不到親生母親的關愛,被仆人周姨養大,母親死後,背負著血海深仇長大,與仆人相依為命,但幸運的是,周姨對他視如己出,百般疼愛,盡管受盡苦頭,最後還是靠自己的實力,不得已令父親作出讓步,接管龐大的嶽氏集團。
    自從孩子掉了之後,我就很討厭醫院,但這次受命照顧周姨,我卻很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閑時光。沒有仇恨,也沒有計劃。
    每天都可以睡的很好,醒來和周姨嘮嘮家常,聽她講嶽城小時候的事。
    原來,嶽城小時候雖然老成,但仍有小男孩的稚氣。尤其喜歡槍,用玩具槍打鳥,一打一個準。
    有一次,周姨帶他去農村玩,沒想到他過於興奮,到處亂跑,掉進池塘裏差點淹死了;還有一次,他去逗農村的大黃狗,被大狗追了一路,最後還是被大狗一口咬住屁股蛋,將褲子撕開一個大洞,捂著屁股哭著回來找周姨。
    我聽得哈哈大笑。再看到嶽城時,便忍不住捂嘴偷笑。見我和周姨神秘兮兮的樣子,嶽城一陣莫名其妙。他怎麽都猜不到,周姨竟然會將他出賣了。
    周姨出院那天,嶽城親自開車來接她。看得出來,周姨非常興奮,終於不用在醫院聞著消毒水味,麵對那白花花、毫無生氣的四堵牆了。
    嶽城顯然很高興,他這個人特別挑剔,尤其是食物更是如此。這幾天周姨不在,飯菜始終不合口味,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原本周姨央求我回別墅給嶽城做飯,但嶽城不準,說我走了沒人照顧她,他不放心。
    車駛回別墅,我自告奮勇地幫周姨拿行李。卻發現我自己的包忘在醫院。
    我心下一驚,裏麵還有偵探給我的資料!急得要趕緊回去拿,嶽城滿不在乎地說,安排司機回去拿就好了。
    我當然不同意,隻說很快就回來,便急急出了門。
    衝到病房裏,隻有清潔工在對病房進行消毒,我連忙拉住她,問收拾病房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白色的挎包。她茫然地搖搖頭,我急的差點哭出來。見我這樣子,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對我說:“剛才是另外一個工作人員整理的病房,我的包可能被送去了前台。”
    我連連道謝,跑到前台一問,果然被交到了前台。拿過包,裏麵的東西一樣沒少,文件袋也沒有被人打開的痕記,我鬆了一口氣,對工作人員連連稱謝。
    走出醫院,,攔了的士準備回別墅,司機問我去哪裏時我卻愣住了,我不知道他的別墅叫什麽名字。每次都是從他別墅打車出去,卻沒打車回來過。隻依稀記得駱冰洋說過叫什麽“錦江園”,於是問司機知不知道怎麽去錦江園。
    司機點點頭,一踩油門,車開了出去。很快停在錦江園別墅區。
    一下車我就傻眼了,怎麽這麽多別墅啊!我正要問司機,司機早已開著車離去。不得已,我摸出手機,給嶽城打了電話。
    沒一會兒,嶽城開著那輛熟悉的賓利停在我麵前,拉下車門,“上車!”他對我一歪頭。
    我不好意思地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你怎麽這麽笨啊?”嶽城似乎心情很好。
    我紅著臉“嘿嘿”幹笑了兩聲,沒和他計較。我們都不再說話。
    車停在別墅門口,他對我說:“下車。”我疑惑地看著他。
    “去看看我們的家叫什麽名字,不然下次還是找不回來。”他戲謔地對我擠眉弄眼。
    我臉又紅了。
    “原來叫‘林語’!”我念叨著。
    差不多是晚飯的時間了,周姨原本要下廚做飯,被我和嶽城攔住了,我自告奮勇要大展拳腳。周姨還是不放心,我便鬆口,說同意讓她在一旁看著指點我。嶽城想了想,也同意了。
    “為什麽要叫‘林語’啊?”我夾了一筷子菜,往嘴裏噻著,問道。
    “我媽姓林。”他連眼皮都懶得抬,隻顧著吃飯。難得終於吃上對胃口的飯菜,他不想多費唇舌。
    我見狀也沒再多問。“還是家裏的飯菜好吃啊!”酒足飯飽後,我滿意地放下筷子,伸了個攔腰,“天天吃醫院食堂的飯菜,我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一時得意,我竟在嶽城麵前說了髒話。
    他坐在我對麵,眯起眼睛打量著我,我一陣尷尬。
    “那啥,我去看看周姨!”我找了個借口,趕緊逃離他撩人的視線。
    周姨在房間裏疊衣裳,見我進門趕緊起身,恭恭敬敬地喊我:“江小姐。”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搞的渾身不舒服,我道:“周姨,您還是叫我小然吧!”
    說著,我坐到她床上,幫她疊起了衣服。
    “使不得啊江小姐!”她連忙走過來,“在醫院還罷了,現在是在家裏,這麽多仆人,聽見了多不好!”
    “那就讓大家都叫我小然吧,聽著親切,我又不是什麽老爺小姐,聽著一點不習慣!”我大笑著。
    周姨笑著,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她拉著我的手,輕輕拍了拍:“真是個好孩子!少爺沒選錯人!”
    一聽她這麽說,我又不好意思起來:“周姨!您又說到哪兒去了!”
    我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嶽城正坐在床上斜著眼睛看我,他的頭發濕濕的,水滴在胸膛上,順著身上輪廓分明的健碩肌肉留下來……我竟看呆了,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
    “怎麽樣?對小爺的皮囊還滿意吧?”他痞痞地說著,起身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