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周姨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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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出來了,見我望著他愣愣地發呆,他笑著走過來,伸出手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我瞬間回神。
    “你幹嘛!”我被嚇了一跳,有些生氣。
    “你幹嘛呢?愣愣地坐在這兒?中邪啦?”他笑著鑽進被窩,“是不是想小爺了?小爺這就來寵幸你!”
    我驚呼一聲,壓到我的手指了!
    他連連道歉,又將我擁入懷中,輕撫著我的後背。我感覺到他渾身又開始發燙,身體已經僵硬起來了,我一怔。
    掙紮要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他反而將我摟得更緊。我有些喘不過氣。
    “傻女人,讓我抱一下也不行麽?”他有些氣惱地說。
    “我不方便,我是病人!”生怕他再對我做什麽,我大聲的喊出來,生怕他聽不到。
    他卻“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說得這麽大聲,是想讓外麵的人知道我們在做什麽麽?”
    我臉一紅,心一橫,反而不管不顧地大叫著:“總之你就是不準對我做任何事!”
    “我對沒有自理能力的女人不感興趣!”他笑道,“我又不是什麽重口味!”
    我狐疑地看著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決心還是要滾到床邊上,離他遠一點。沒想到他卻一路跟過來,依舊伸過手讓我的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
    “要不,我去隔壁睡?”我生怕出什麽事,討好地問他。
    “想都別想,沒門兒!”他一口回絕,順便伸出長腿搭在我的腰上,“免得你跑了!”像是在解釋他的行為,他說了這句多餘的話。
    誰都知道這絕對是怕我跑了。我賭氣背對著他,兩手疊放在一起,長長地伸出被窩,將兩條腿蜷縮起來也上下疊在一起,他搭在我身上的那條腿也用同樣的姿勢和我的腿搭在一起。
    維持著這個奇怪的姿勢,我和他一同沉沉睡去。
    夢裏又是那幾個混混。不同的是這次身邊沒有駱冰洋,一個混混從身後將我抱住,其他幾個一擁而上對我一陣拳打腳踢,這次我卻發了狠,牙口並用對他們又咬又抓,絲毫沒有上次挨打時的怯弱。
    幾個混混都大吃一驚,最後被我打的落荒而逃。大獲全勝的我放聲大笑。
    後背卻一陣疼痛感傳來,我轉過頭去看,發現什麽也沒有,又是一陣疼痛,我醒了過來。
    原來是嶽城從背後摟著我,狠狠地在我背上咬了一口。
    “喂!大晚上不睡覺,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氣不打一處來。
    “女人,是你不讓我睡覺吧?你看看現在才幾點?”他麵有慍色。
    我微微起身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才淩晨3點。
    “嶽城!你別欺負人!明明是你咬我,把我咬醒的!”我再次發火。
    “瘋女人,你能不能講講道理?誰知道你大半夜發什麽神經一個人在那兒傻笑,我怕你笑死了!”他也沒好氣地對我說。
    回想起剛才的夢境,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麽說,我剛才真的在笑?”
    “廢話!”他依舊沒好氣地對我說。
    “你剛才做了什麽夢,笑的這麽開心?”他又八卦地追問了一句。
    “我夢到我一個人戰勝了所有的小混混!”我得意地對他說。
    “吹牛吧你。”他幾乎是從鼻腔裏說出這句話,聽得出他真的對我的話很是懷疑。
    “做夢而已!有必要那麽認真麽?”我有些不快。
    “我夢到有一個人從背後抱住我,然後其他人對我拳打腳踢,後來我又咬又抓,就像我白天那樣,英勇的戰勝了所有的小混混!”我還是忍不住跟他分享我的夢境。
    “哼,”他伸出手給我看,“是不是這個?”
    我的臉又紅了,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衝他一笑。他白了我一眼:“睡覺了!”
    我“哦”了一聲,把頭緊挨著他,再次入睡。
    再次醒來時,嶽城已經不在身邊,牆上的鍾也已經隻想10點。
    我睡到現在?我有些吃驚。
    起身,艱難地披上睡袍,心裏狠狠地感謝了嶽城一把,知道我手不方便,專門為我準備了方便穿脫的睡衣。
    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心裏應該有我的吧?我甜蜜地想著,也許高處不勝寒的他不會對女孩子甜言蜜語,但作為重度潔癖症患者的他,竟然願意為我洗澡,願意摟著我睡,甚至為我準備睡衣,這就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浪漫了吧。
    這樣一個人,竟然能接受我這樣一個結過婚流過產的女人,那應該是非常喜歡我才對吧?我怎麽可以因為駱冰洋的一麵之詞而去懷疑他呢?
    我下了樓,周姨趕緊吩咐廚房端出燉好的豬蹄湯。我微微瞪大了眼,看著麵前這碗豬蹄,想到昨晚嶽城說的話,該不是……
    周姨在一旁開口道:“小然,這是少爺今天早晨臨走前專門吩咐下人做的,說您手受傷了,以形補形,要我們給您燉豬蹄湯補補……”
    嗬。果然。
    永遠都是這樣,即使不在身邊,也依然陰魂不散地要羞辱我一番。
    見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周姨關切地問道:“怎麽了小然?”
    我回過神來,道:“沒事兒,周姨!謝謝你們了!”說罷,輕輕拿起湯匙,慢慢將碗裏的食物喂到嘴裏。
    吃完後,我拉住周姨和他聊起了家常。問了問她家裏的事,原來她很小的時候就被人販子從家裏拐出來,但因為是女孩,所以沒有什麽人願意買,眼看她漸漸長大了十二三歲的年紀,已經過了買來當女兒的最佳時機,人販子不甘心就這樣放她走,於是聯係了大山裏的一個老光棍,500塊錢賣出去做了老光棍的媳婦兒。
    好好的清白小姑娘就這麽給玷汙了。也不是沒跑過,可是全村都是老光棍的眼線,還沒出到村子口,就被“熱心村民”給抓回來,每次出逃的結果都是回來挨一頓打。有一次好不容易跑出了村子,卻在山裏迷了路,最後還是隻得回到老光棍身邊。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老光棍一心想要個兒子,可周姨的肚子卻一直沒有起色,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想起過去的日子,周姨抹起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