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把我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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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駱伯父不相信?”嶽城語氣裏沒有絲毫的感情。聽不出是嘲弄,還是怒氣。
    “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還敢戲弄我?”駱援軍好像真的火冒三丈,他站起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接著將臉伸到嶽城麵前,瞪大眼睛狠狠地看著他。
    嶽城不怒反笑,他換了個姿勢,將雙手交替抱著在懷裏,玩味地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駱援軍。
    駱援軍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終於忍不住回到位子上坐著,駱冰洋一直眯著眼看著嶽城,我猜不出他在想什麽。
    見駱援軍老老實實坐回椅子上,嶽城終於放下雙手,翻開文件夾,細細地看著文件裏麵的條例。
    “很公平啊!”嶽城輕啟薄唇,“我們轉讓天利的股份給駱氏,駱氏將郊區的廠房地給我們。”
    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駱援軍兩父子沉默著看他。
    “怎麽樣,簽在哪裏?”他拿起桌上筆筒裏的一支筆,看著對麵兩人,“我知道這份文件還需要一個簽名,必須要總裁或者董事長簽了才能作數。”
    他頓了頓,看著駱援軍的反應,駱援軍的臉明顯有些緊繃起來。
    “我爸是萬萬不可能簽名的,所以,隻有我這個總裁簽了。”他語氣裏有讓人猜不透的味道。
    我聽不出。
    “最後一頁。”駱援軍有些不相信嶽城會這麽豪爽的簽下名字,但還是告訴了他。
    大手一揮,瀟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嶽城蓋上筆蓋,將筆扔進筆筒裏。隨後將文件夾合上,順著桌麵將文件夾推了過去。
    駱援軍伸手按住滑向自己身體的文件夾,狐疑地看著嶽城,翻開文件的最後一頁,頓時喜上眉梢,他將文件夾遞給駱冰洋,站起身來對嶽城伸出手道:“還是世侄辦事爽快!”
    嶽城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彈,他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駱援軍伸過來的手,但我知道他並沒有思考什麽,他隻是假裝在思考要不要伸出手。
    地球人都知道他有潔癖。
    駱援軍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收回手捂著嘴輕咳一聲。
    嶽城將眉頭皺的更嚴重。
    “那麽,伯父就先回去了。”駱援軍也察覺到嶽城的意圖,便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不管怎麽說,目的達到了,也不在乎嶽城這個晚輩的態度了。
    駱援軍一向如此,所以才會在商場上這麽多年一直屹立不倒。這是他的商業方針。
    帶著駱冰洋和秘書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而駱冰洋走到我麵前時甚至對我拋了個媚眼,我一陣惡心。
    “你怎麽……”我不解,天利股份那麽重要,為什麽久經沙場的嶽城會這麽容易將它拱手讓給駱援軍呢?
    沒等我說完,嶽城用一個嚴厲地眼神製止了我,我一驚,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嶽城不再理我,徑自出了會議室,我也緊跟著他走了。
    一定有事!
    我跟著他進了電梯,見我欲言又止的表情,嶽城終於開口:“一會兒我們去醫院。”
    我忽然一陣惡心,蹲在地上劇烈地幹嘔起來。嶽城嫌惡地看著地上的我,躲避瘟神似的大步出了電梯,進了另外一部電梯,直達頂層。
    我的眼淚出來了。
    這也是他的計劃之一!我忽然明白了這個問題,所以趴在地上嘔起來。
    即使關係親密到這種地步,他還是不會告訴我他的計劃!
    明明說好的,我必須要提前知道他的計劃,我才能配合,他總是這樣!他總是這樣!
    我心裏泛起委屈,上一次,他說是為了保護我,這一次呢?是為了什麽?是為了表演效果嗎?我不知道,所以才會有嘴真實的反應嗎?
    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麽?
    是複仇的搭檔,還是床伴?還是姘婦?
    口水流到地上,我不在乎,反正他也不在這裏,反正我又沒有潔癖。眼淚啪嗒啪嗒滴到地上,我發狠地伸出手,直接用袖子擦幹了眼淚和口水。
    電梯到了,我連滾帶爬地出了電梯。副總裁的小助理錯愕的看著狼狽的我,但隨即他又撇撇嘴,嫌棄又傲嬌地扶扶眼鏡。
    我才注意到,他今天帶了一個騷氣的大紅邊框眼鏡。
    但我沒工夫看他,我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嶽城的辦公室門大大開著,我看也沒看。
    過了一陣,他卻走出來,站在我身邊,問:“好了沒?”
    我以為他是關心我身體有恙,畢竟剛才我嘔的那樣撕心裂肺,好像要將內髒都吐出來似的。他的潔癖又那麽嚴重,一時接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
    能接受那才見鬼了呢!
    我這樣想著,也不覺得那麽委屈了。
    也許,他是真的為我著想呢?
    但我這樣太過狼狽,我不想被他看見,免得再把他惡心到了。
    我始終沒有抬頭,隻讓他看著我的後背和後腦勺,點點頭。正要感激他的關心,卻聽見他說:“好了就去換件衣服,跟我去醫院。”
    我的心頓時掉入冰窖。原來他根本在意的不是我的身體,而是他自己的事。我的眼淚又占滿眼眶,但我不想讓他看見。
    於是再次點頭,他沒再多停留一秒鍾,邁開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多傻啊,他對我稍微好一點,我就感激涕零的,其實我要的也不多,就隻要小小的關懷和暖意,這就夠了,可是他卻不肯給我。
    大概,我真的隻是一個複仇的搭檔而已,順便還做了他的床伴。
    不,我連搭檔都不是,搭檔是不會連計劃都沒資格提前知道的,我隻不過是一顆心甘情願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
    我來到公司的換衣間,換了一件衣服。
    然後跟著嶽城上了車。這次終於是司機開車了。
    還有上次見到的他的助理,進公司這麽久,我隻見過他一麵,就是第一次來公司,撞見了嶽國梁那次。
    他見到我有些熱情地對我打了個招呼,但我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去理他。
    我疲憊地坐在嶽城身邊,嶽城沒有理我,隻顧著看助理遞過來的文件。我心裏白了他們一眼:工作狂!
    看著窗外的風景,恍惚中仿佛回到了那天,我渾身是傷的坐在嶽城身邊,答應了他的合作要求。
    我懶懶地將視線收回來,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助理從副駕駛位置上在對他說著什麽。
    這時,一個細節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