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跟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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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很快落了地,嶽城依舊和我保持著三米遠的距離。我撇撇嘴:“裝什麽裝?”
    嶽城顯然聽到了,但他沒有搭理我,反倒是司機,居然狠狠地白了我一眼。狗仗人勢?我心裏鄙夷地想著,不就是坐你旁邊味兒大了點兒,至於嗎?
    不過……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第一次見到這個司機的時候還是剛剛和嶽城簽了合約的時候,明顯是非常保密的事情,所以絕對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連簽合同的時候都不能有其他人在場,而這兩個人……助理知道這件事情我還能夠理解,畢竟找人打我的就是他,但是司機……
    為什麽對司機竟然完全沒有顧忌?就算是他的人,知道的人太多了也不太好吧?
    那麽這個司機究竟是什麽身份呢?
    我開始對這個司機有了興趣。回林語的時候我一直盯著司機的側臉看。
    “哎!他是誰啊?”我問一旁的助理。
    助理正襟危坐著,聽到我的問題有些沒反應過來。
    上車的時候,嶽城因為受不了我的汗味,又怕我突然對他襲擊,所以讓助理跟他換了個位置。助理坐在老板的位置上有些有足無措。
    我正想八卦一下司機的事,正好求之不得。
    “江小姐,您離家出走一段時間,好像整個人都變得開朗了。”助理對這段行程上我的行為有些吃驚,“好像變得很有活力了。”
    “你是說我以前整天就是哭喪著臉跟死了媽一樣嗎?”我有些不快。無意中提起“媽”這個字眼,我心中一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前排的嶽城。
    “我現在可一點活力也沒有,我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我沒好氣地又補充了一句。
    助理有些尷尬,原本發自內心的讚歎結果被我解讀成這樣,他又不敢說什麽,隻得鬱悶地低下了頭。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不依不饒,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本想借此機會報剛才勒脖子的仇,沒想到他骨頭居然這麽硬,他倒沒事,我的手卻痛得要死。
    “啊!好痛!”我驚呼一聲。
    嶽城不悅地輕輕別了別頭,但終究什麽也沒說。
    “對不起,江小姐,您沒事吧?”助理有些窘迫地問我,我看到他怯怯的瞟了嶽城一眼。原來是擔心打擾到嶽城。
    我心裏暗笑,計上心來。
    “你不想說司機的事也可以,我們來玩打手心吧。”我擠眉弄眼地對他說。
    擺明了就是下個套給他鑽,他往嶽城的方向望去,我也順勢看了看前排的嶽城,他什麽動作也沒有。
    “他睡著了,咱們別管他!”我胡亂說著。
    “別呀,江小姐!”助理連連擺手,他又看了嶽城一眼,壓低了聲音,幾乎是用氣息在說話,“嶽總沒睡,睜著眼睛呐!”說罷,伸手指了指嶽城。
    “是嘛?那他一動不動跟個死人一樣!”我提高了聲線,“快來!”
    說罷,我抓起他的手,手背朝上,“啪”的一聲,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他痛得叫出聲音,但立刻捂住了嘴巴,隨即將視線落到嶽城身上,我看著他這副怕嶽城的模樣,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順著他的視線,我也看向了嶽城,卻發現嶽城一動不動。他竟然沒有反應?我有些奇怪,但既然是這樣,那不就是默許了我的行為?
    反正你不阻止我,就是讚同我了!我心裏這樣想著,又迅速在助理手上狠狠打了幾下,助理挨著打,也不敢有其他動作,天知道,嶽城一個眼神就能把他秒殺了。
    “哎,小助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我裝作不經意地隨口問道。眼睛卻直直地落在司機身上。
    “江小姐,我叫柴亦。”助理恭敬地說道。
    “柴亦?哈哈哈,果然是個好名字,跟你的氣質很搭嘛~”我沉吟了一下,忽然大笑起來。
    見他不解也地看著我,我擠眉弄眼道:“就是差役啊!”說罷,哈哈大笑。
    他聽了我腦洞大開的解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跟著笑了。
    這人還真是沒脾氣,我暗自鄙夷著,卻還是對司機的身份非常感興趣。
    見我一直盯著司機,柴亦還是開口了:“江小姐,您就別看著他了,我們都不會說的。”
    我白了他一眼,撇撇嘴,不再說話。
    我又抓起他的手,指著他手上那塊胎記嘲弄道:“你這是先天就有的,還是後天燙傷的沒治好啊~”
    那是我心裏的痛,但是我就是要把這塊傷疤揭開,不讓它閉合,這樣,我才能時時銘記我所受的痛楚,這樣,我才不會一時心軟壞了大事。
    “這是我一出生就有的。江小姐。”柴亦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真是白瞎了這麽好看的手,居然長了一塊疤。”我繼續嘲笑道。
    然後又“啪啪”地打著他的手。他的骨頭很硬,我的掌心已經有些發脹發痛了,可是我不管這些,還是不停地打著。
    他也不掙紮,隻讓我打。大概已經習慣了我的花拳繡腿,也不覺得痛了。
    我是真的很餓,嶽城那個魔鬼,一大早就把我抓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哎,司機,停車!我要下車!”我突然對司機大聲喊道。
    柴亦不解地望著我,我沒理會,隻大聲喊著:“我要吃飯!”
    司機仍舊冷著一張臉自己開車,並不理會我的吵鬧,我見沒人理我,更是在車後座手腳不停地揮舞著。
    嶽城終於忍不住了,他回過頭來大聲叫了我的名字,我被鎮住了,一瞬間不敢動彈,但反應過來後還是繼續吵鬧著。
    “瘋女人,你玩夠了沒有?”又是這句話,我發現他今天早晨過來說得最多的就是“瘋女人”,瘋女人怎麽怎麽樣,瘋女人怎麽怎麽樣,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我不再理他,自己坐在後排生者悶氣,嘴裏還嘟囔著:“把人家請回來就這樣對人家……”
    助理拉了拉我的衣角,大概從大的角度看嶽城的臉已經黑了吧。
    但我沒理他,我已經很委屈了。
    終於,車開回了林語,我不知道如何麵對周姨,躊躇著不願意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