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周姨的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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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你也看到了,是吧,當時能夠看到那個歹徒的人,隻有我們三個,你快跟警察說啊!難道你不想為彭江報仇嗎?他可是因為你才死的啊!”
我的語氣說的很焦急,像是一個迫切地要為司機找出真凶的主人,但是實際上,誰是凶手我們都心知肚明。如果說我們可以對江心施以酷刑的話,我想,她很快會交代那個歹徒的下落。
可惜,我們都不能這麽做。警察不能,我也不能。
嶽城或許可以,他家大業大,財力雄厚,而且又跟政界的人關係這麽好,他要一個人死,並且還能逃脫法律的製裁,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難就難在,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女人那張酷似江心的臉,而遲疑不決,手下留情。
她不是要趕在嶽城回來之前搞定所有的事情嗎?那我就偏偏把她拖到等嶽城回來為止!
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江心,臉司機都能看出來,嶽城不可能因為這個而失去理智的!我隻要多方調查,找出她的狐狸尾巴!
我們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到江心的身上,她剛剛才從地上起來,早已是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上現在又是眼淚漣漣,我暗暗稱奇,這個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嗎?
怎麽這麽能哭?
我實在是快要失去耐心了,但是又不得不忍耐。從今天下午發現了她的心思之後,我便一直忍者憋著,就是不想失了人心。
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像是一隻充滿空氣的氣球,快要爆炸了!
“你說話啊!”我的語氣很是焦急,旁人也許會以為我是太著急了。但是她知道,我這是在催著她出賣同伴。
因為我看到了她淚眼朦朧中的那一點狠戾之氣。
你們合作的不是很好嗎?現在我就看著你們是怎麽為了自保而自相殘殺的!
“江心小姐,這的是這樣嗎?你看到了是嗎?”警察看到一直沉默著的江心,也發話了。大概是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吧。
周姨一直緊緊地握著江心的手腕,她的臉上是驚愕的表情。
其他的仆人也都是驚愕的表情。
我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因為這個女人是嶽城多年前的未婚妻,也就是說,這是他們的半個主人,但是現在卻是通過我的嘴巴裏講出來的。
訂婚了仍然將家裏的人瞞得滴水不漏。而我作為情敵,卻絲毫沒有嫉妒的樣子。
他們的意外可想而知。
但是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那些事情,我現在隻想著要報仇報仇報仇!
我不能讓司機就這麽枉死了,我一定要讓這些害死他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當我說出江心是嶽城的未婚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在這個家裏的麵地位急速下降了。原本這些仆人也是因為我是嶽城的女人,才對我這麽客氣。
現在他們有了真正的女主人,還會在意我嗎?
這是我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我忽然發現,越是深入到整個案子本身,我就越是會感到絕望。司機已經死了,還會不會有下一個呢?
如果說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那麽真正害死司機的人就是我。無論如何我身邊也會有人要死,不是司機,就是其他人。
但是如果他們不是衝我來的……那麽這些仆人必定會遭受更加毀滅的打擊!
這讓我覺得不寒而栗。
不管是衝我,還是衝著嶽城,至少在嶽城回來之前,我都要保護好這些仆人!
這麽想著,我將視線落在每一個仆人的身上,但是他們明顯沒有看我,而是都在看著他們真正的主人。
我不會被攆走吧?那樣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保護她們了!
一個想法襲上心頭,我有些恐懼地看了一眼江心。我不想再一次失去這件房子裏的任何人了。我受不了的!
“小心,你說吧!小彭能不能沉冤得雪,就看你的了!”周姨終於反應過來,搖晃著江心的手臂,用幾乎是祈求的語氣對她說。
她露出難為情地樣子,說:“周姨,警察先生,不是我不想去認人,我當時確實是看到他的樣子,但是因為我當時太害怕了,所以我不記得了……”
這個可惡的女人!
警察點點頭,表示理解,周姨也在一旁幫腔說既然不記得了就算了,今天江心確實受了很大的打擊。
我卻不想放過她,因為所有的憤怒與委屈,還有恐懼,全部都聚集在胸口,我沒有辦法繼續忍耐了,所以我現在的眼神變得非常犀利,語氣也變得淩厲,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就算你當時太害怕不記得那個人的樣子,你上車之前總是不害怕的吧?那時候的他,是什麽樣子的,你也不記得了嗎?”
江心的眼神裏透出害怕的神色,抓著周姨的雙手,對我連連搖頭,兩隻大眼睛因為剛剛哭過而顯得水汪汪的,煞是惹人憐愛。
“小然!你看你把小心都嚇成什麽樣子了?!人家剛剛才經曆那些不好的事情,你怎麽能這麽逼別人呢?再說了,當時隻有你和小彭在場,究竟你們說了什麽話誰也不知道!你的話能不能相信還是一說呢!”
周姨的話一下子將我擊中了,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我跟她相處了大半年,雖然不是特別親,但是我還是把她當成了我非常尊敬的長輩。
但是沒有想到,我在她的心目中竟然是這樣的形象!
我是什麽人難道她還不了解嗎?一個從來不會用惡意去揣測別人的老好人,現在竟然因為這個帶著陰謀潛進嶽家的女人,而這樣說我!
我覺得很受傷,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了,我甚至不想再有什麽動作,隻是愣愣的看著周姨。
周姨也意識到自己說話重了,又將語氣放的輕柔了些,說她是因為太著急了,江心的性子又這麽弱,怕我嚇到了她。我剛才的樣子也確實是嚇人了些。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又恢複了剛才的無精打采。原來我一直想要保護的人,就是這麽看我的啊!
大半年的相處還抵不上一個頭銜。
一個失蹤了多年,生死未卜的未婚妻的頭銜。
我重新跌坐在沙發上,將手指插進頭發裏,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人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