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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人就這麽不對盤？每次見麵就要互懟。要知道，被夾在中間的艾子嵐非常難做。
    從情理上來說，一個是現任丈夫，一個是前男友，她怎麽也該站在段鴻煊這邊。不過好像每次開懟的都是段鴻煊，讓她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吃飯期間，沒什麽人說話，大家都相對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來，嚐嚐這個。”段鴻煊夾起塊肉就往艾子嵐碗裏放，動作輕柔，語氣溫和，麵容泛著淡淡的瑩潤光澤。
    “嗯。”艾子嵐低著頭，臉微紅，輕聲應著。
    嚐了嚐，味道確實不錯。不過一想想價格，也是有些心疼。
    吃了一會，酒飽飯足後。
    “吃飽了嗎？”段鴻煊看向身側的艾子嵐。
    “飽了。”艾子嵐連忙點點頭，肚子已有七八分飽。這一頓，味道不錯，就是氣氛有些凝固。
    “這一頓就由我請吧。”蘇雲勳眸光一閃，開口道，聲音溫溫潤潤的，和往日一樣。
    段鴻煊倒也沒有推拒，不置可否，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反正誰也不會差這一頓飯的錢。
    艾子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這一頓著實有些破費了。
    結完帳後，夜幕已經降臨，街上的霓虹燈亮著，微涼的和風吹過，掀起艾子嵐的烏黑秀發。
    明明沒有喝酒，艾子嵐的麵容卻微微泛紅，一臉愜意，帶著點微醺感，眼神溫潤，溫柔可人，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裏好好親近。
    “子嵐，再見。”蘇雲勳溫聲說，盯著艾子嵐的目光專注而柔情，唇齒間都透著些不舍的意味。這情態，就好像段鴻煊不在一樣。
    再見？再也不見才對。段鴻煊麵色越發冰冷，眸中寒光一閃，冷冽的目光掃了掃蘇雲勳，像看待一個死物一樣，嗤之以鼻。
    “再見。”艾子嵐同樣回應，臉上淡淡的，心中毫無波瀾。其實自初初相見的驚愕過後，她對蘇雲勳的感情早已沒有當初那麽深了，更像是對待一個普通的朋友一樣。
    段鴻煊對她的反應倒還算滿意，嘴角輕輕上揚，眸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才是她該有的態度。作為一個有夫之婦，她做得還行。
    “子嵐，有空再聚聚啦。”蘇墨墨則熱情洋溢地告別，揚著笑，一臉天真可愛的樣子。
    她沒有提段鴻煊，倒不是不尊重他，而是不敢跟他說話。就那冷凍三尺的氣息就讓她害怕，哪裏還有什麽勇氣。
    四人分別後，段氏夫婦並沒有回段家，而是驅車前往公司。這會公司已經下班了，不過不少房間還是有燈光亮著，還有加班的人。
    站在段氏大廈下，抬頭往上看，大廈是那麽的宏偉壯觀，高聳入雲，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敬仰和畏懼。就和段鴻煊一樣。
    公司的事務其實早就忙完了，段氏夫婦回公司主要是為了艾氏的太陽能項目的企劃案。
    這樣的小型項目企劃案對段鴻煊來說根本不算什麽，隻需看上幾眼便能了解大概，還能立刻看出其中的漏洞錯處，馬上生出更好的方案。
    隻是，對初出茅廬，幾乎什麽都不懂的艾子嵐來說可就不一樣了，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這個項目怎麽說也是艾子嵐負責，隻是用來練手的，段鴻煊會過問，但不會幹涉，更不會幫她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
    反正到時候就算出了什麽差池，他都能替她攬著，任由她自由發揮。
    本來艾子嵐隻是打算借用一下段鴻煊的辦公室一用，好好研究下企劃案的。沒想到段鴻煊會直接陪同著她。
    “啪嗒。”打開燈，黑暗而伸手不見五指的辦公室一下變得亮堂堂的。
    艾子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坐下，從包包裏拿出企劃案，認真仔細地看起來。然而看了沒一會，就有些失望。
    原因很簡單。這份企劃案很明顯是粗製濫造，拿來敷衍人的，根本算不得真正的企劃案。
    如果她沒猜錯，更準確的來說，這一份是專門用來忽悠她這樣的外行人的企劃案。艾成國以為她不念金融，根本就看不懂企劃案，還想胡亂蒙騙過去，但她早前就做過詳細的準備，不但沒被蒙騙，反而立刻察覺出來。
    艾子嵐有些泄氣和憤懣不平，把企劃案往桌上一攤，疲憊地靠在座椅上，微微蹙眉，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
    “怎麽了？”察覺出她的異樣，雖然沒有對他說什麽，段鴻煊還是問出口，平淡的話中暗含關切。
    這才沒看一會，怎麽就這樣了。
    艾子嵐勉強振作了一下，微微收斂起頹敗的神色，搖了搖頭，假裝沒事人地輕聲說：“沒什麽。”
    她想自己解決，不想每次都通過段鴻煊的財勢進行威壓，那應該是最後無可奈何的手段。
    段鴻煊是什麽人，根本不會信她的話，也不再問什麽，幹脆直接拿起桌上的企劃案，掃了幾眼他就看出症結所在，麵色頓時冷了下來。
    艾家人還真是不怕死，哪來的自信，敢這麽忽悠艾子嵐。這也就算了，明知道他會過目，卻還是這麽做，就這麽篤定他連看都不會看？
    艾子嵐微微一驚，正要阻止，一看段鴻煊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也不再多此一舉，隻苦笑著說：“看來還得去一趟。”
    她就知道，艾成國怎麽可能乖乖地就讓她觸碰到艾氏的項目。她不禁有些好奇，艾子琪拿到手的會是和她一樣的企劃案嗎？還是真正的企劃案？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她對艾家早已心灰意冷，這不過是加劇了她的厭惡，讓她的心更加冷硬如鐵。
    辦公室冷冷的白熾燈打在她柔美的臉上，紅唇嬌嫩，麵容帶著淡淡的委屈和無奈，讓人心生憐惜的同時又想逗弄她。
    “那就去吧。”段鴻煊平靜地附和道，好像沒什麽太大的情緒。
    他倒不信，艾成國的膽子真有那麽大，敢連續忽悠兩次，而且是在第一次被揭穿的情況下。
    更重要的是，艾家的事隻會令人煩悶，倒不如做點更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