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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並不高，這是段氏集團應有的價值。”一臉冷酷的段鴻煊並沒有長篇大論地勸說對方，隻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看起來，他一點都不擔心女總裁是否會答應。作為全亞洲的頂級財閥集團，段氏集團完全有這樣的資本。
    “好。成交。”半晌，女總裁總算笑容滿麵地答應道，看向段鴻煊的目光略含深意，“我相信的不僅僅是段氏集團，更是段鴻煊這個人。”
    畢竟段鴻煊才是如今段氏集團的核心，整個集團依靠幾年前他的起死回生才能夠有如今的輝煌。聰明的人都知道核心價值在哪裏。
    話是這麽說，道理也沒錯，但怎麽聽都有種曖昧的意味在裏麵。艾子嵐皺了皺眉頭，臉一沉，淡淡的不悅寫在臉上。
    “那就更沒問題了。”麵對女總裁隱晦的誇獎，段鴻煊隻是麵不改色地冷冷回應，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看著的好像不是一個鮮活的美人，而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死物。
    看到這一幕的艾子嵐嘴角微微上揚，心情稍微好了些。
    “那我先走了。再見。”女總裁笑了笑，打著招呼，一臉青春洋溢地離開了辦公室。
    說快還真是快，也就不到十分鍾她就離開了。
    再見不如不見。看著她曲線優美，婀娜多姿的背影，艾子嵐暗戳戳地想著，想完以後又忍不住微微歎了一口氣。
    如果說女總裁是天上的明月，那麽她自己就猶如一顆再不起眼的小星星，星光黯淡，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艾子嵐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忽然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縈繞在身邊，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仿佛是，突然之間，她覺得，段鴻煊離她好遠。
    “把你的耳朵收起來吧。”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在耳邊響起，頓時把艾子嵐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
    瞅了瞅一臉淡漠疏離，西裝革履的段鴻煊，艾子嵐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自己被抓了個現行。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偷聽啊。也不算偷聽，是正大光明聽。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艾子嵐放在桌上的電話振動起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艾子嵐的神色有些凝重。
    是張阿姨……是她想起當年的什麽事情了嗎？
    緊緊地握著振動著的手機，艾子嵐的目光有些幽深冷凝，看了看段鴻煊，詢問道：“段總，我能出去接個電話嗎？”
    “可以。快去快回。”段鴻煊破天荒地沒有問清詳細情況，便批準了，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平靜無波。
    “嗯。”得到批準的艾子嵐很快就走到辦公室外麵，摁下了接聽鍵。
    “喂？張阿姨，怎麽了？有什麽事嗎？”艾子嵐迫不及待地問，心裏像一塊被死死抓住的海綿，十分焦急。
    “小艾，你總算接了。”電話那頭，張阿姨鬆了一口氣，聽起來有些急促地說，“是這樣的，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一聽到這，艾子嵐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燦若星辰，心中的激動難以言喻，握著電話的手都止不住地微微顫抖，隻能盡力冷靜下來，對著電話那頭勸說道：“張阿姨，您慢點說，不要緊的。”
    “好的，好的。”意識到自己是過於緊張了，張阿姨平緩了下呼吸，緩緩地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件事可能對你調查當年的事有幫助。我是實在怕過會就忘了，還在上班就等不及要立刻給你打電話了。也沒想過你方不方便。”
    說著說著，張阿姨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有些難為情。
    “方便方便。我跟您說過了，以後隻要有什麽事，您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艾子嵐馬上親切溫和地說，隻為消去她心頭的顧慮，“不單單是我母親的事，您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也是一樣的。”
    調查當年母親死亡的真相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位列第一的頭等大事，沒有什麽事情能夠比它更重要。
    “沒有打擾到你就好。”張阿姨，“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我回去以後仔細想了好多天，才想起當年有幾個傭人的行為有點怪怪的。”
    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早已模糊了大半，張阿姨年紀也不小了，記憶力也開始衰退，能想起當年一星半點的細節已經是十分不錯的事情了。
    傭人？是的，如果要動手腳，從身邊最親近的人下手是最方便最快速的。艾子嵐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這麽簡單淺顯的事情，任何人都能想到，包括何紅。
    所以當年何紅才會把伺候母親的那一批傭人全部遣散。過了這麽多年，信息早就不知飛到何處去了。姓名不知，行蹤不知，就如大海撈針，無頭蒼蠅四處亂撞。
    “您還記得他叫什麽名字嗎？”艾子嵐輕聲問，盡管知道希望渺茫，就連自己都不抱什麽希望了，但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絲期待。
    “我記得，剛剛忽然想起來的，我還知道他住在哪裏，幾個月前才見過他。”張阿姨激動難耐地說，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但是一點也不妨礙艾子嵐聽得一字不落。
    艾子嵐的心一沉，時間仿佛都凝滯了。
    這麽多年來，事情總算出現了一些進展。盡管還不清楚具體情況，艾子嵐的心裏比誰都要高興，比誰都要激動，鼻子一酸，眼圈微微泛紅。
    “張阿姨，您方便嗎？今天中午我們見一麵，到時候再詳細說？”艾子嵐冷靜地提議道。考慮到這麽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當麵說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她絕對不能錯過這一次追查真相的機會！一定要謹小慎微，認真對待。
    “可以的，沒問題。”張阿姨一口應承下來，又有些猶疑，“但是我現在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我真怕我一會就給忘了。”
    確實，這也是一個問題。如果不是張阿姨還要上班，艾子嵐真恨不得現在馬上就飛到她身邊，把一切事情都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