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婆婆來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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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蓮蓉瞅了一眼楊姨說:“真是沒教養的老女人”
楊姨生氣的說:“剛這麽大半天的敲別人的門你有教養是吧,再說惡心的話小心我拿馬桶刷子伺候”
餘蓮蓉趾高氣揚的指著在一旁不說話的我說:“蘇瞳,你給我過來”
楊姨護在我麵前說:“憑什麽聽你的,你說過去就過去?”
我看著餘蓮蓉的臉氣通紅,心裏莫名的有一絲快感,楊姨拉著我回屋,把門那麽一甩,我們就去看電視了。
楊姨歎氣說:“遇上這麽個惡婆婆真夠你受的了”
我說:“楊姨,我們已經快離婚了”
楊姨先是驚訝,然後看著我說:“離了也好”
阿殤下班回來後徑直去了浴室。
難道阿殤今天不走了嗎?這一個月以來,這是阿殤第一次來住,一會兒要怎麽麵對他呢?我在糾結中。
阿殤洗完澡圍著浴巾出來,他說:“這段時間我都會回來住”
我一聽扭過頭去看他,與他相處我覺得他越來越妖孽了,烏黑的頭發正在往下滴水,那張臉怎麽看都讓人覺得無可挑剔,還帶著一絲魅惑,上身健碩的身材,八塊結實的腹肌在我眼前若隱若現。
我能感覺到我的臉紅了,我轉過頭刻意不去看他,我說:“這是你的房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然後我就回了房間。
心髒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除了袁磊第一次看別的男人,而且是個魅力十足的男人,阿殤還比我小幾歲,怎麽說我們都是不可能的人。
我突然在想,我是和阿殤怎麽認識的呢?
記得兩個月前的十號,一大早袁磊去了公司後,打電話跟我說要我穿的漂亮點,帶我去應酬,我滿懷期待,要知道,我和袁磊結婚了五年,他三年沒帶我出去過了。
袁磊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邊壓低聲音說:“今晚穿的性感點,我想看你最美的樣子”
我心裏一陣甜蜜,嘴上說著:“都老夫老妻了,還性感”
我是一個比較內向的人,當初袁磊追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正式交往,交往一年後我們就領了結婚證。
我翻箱倒櫃的找了一件紫色的禮服,翻出來細想才知是結婚前買的,雖然壓了櫃低五年,但還算嶄新。
我穿上禮服,站在鏡子前看自己,性感不失優雅,順便把頭發順肩披下,額頭的發絲撩到後邊,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這麽一看,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
自從結婚以後,我每天上班、打掃家務,盡力做好一個好太太,結婚一年後老公看我很幸苦讓我辭去工作,做全職太太,當時我極度反對,做全職太太意味著我沒有了獨立,隻能在家靠我老公袁磊,老公當時附在我耳邊,邊咬耳朵邊曖昧的說:“我害怕有人會搶走你。”
看著鏡子裏漂亮的自己我回過神來,化了一個淡妝,去了袁磊發給我的地址。
打了輛出租車到了才知道,那是一家酒店,推開門,入眼的是一個豪華的大包間,裏邊的裝飾非常的高雅豪華,我眼神快速的瀏覽了一下,空中懸吊著暗黃色的水晶燈,發出曖昧又明黃的光,四周的壁紙非常的唯美,張揚又不失典雅的大圈吊墜圖,中間是一張圓形的大桌,上麵擺著山珍海味,看起來隻動了幾筷子,而我的前夫袁磊坐的是紅色的沙發,寬大綿軟。
袁磊的對麵坐了個四十歲的男人,肥頭大耳,尖銳的小眼睛,大鼻子,大嘴巴,我看了實在沒好感,和袁磊坐在一起,很明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既然來了,我點頭示意來遲,繼而坐到袁磊身邊,前夫看到我眼前一亮,笑著給對麵的男人介紹道:“這是蘇瞳”
我聽了疑惑,袁磊不應該說這是我妻子蘇瞳嗎?
男人笑得很猥瑣,盯著我一下子呆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袁磊在一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男人立馬回過神來伸出了雙手。
我清晰的聽到了他咽唾沫的聲音,這讓我感到更厭惡,如果不是看在前夫的麵子上,我肯定立馬掉頭就走。
男人伸出的手一直晾在那裏,袁磊說:“這是吳總”,袁磊用淩厲的眼神示意我握上去,我假笑著握上了那隻肥厚的大手,我能感覺到他那種惡心的手指撫摸我的手背。
我趕緊抽了出去,低著頭不再說話,隻聽袁磊和吳總在談話。
我略聽到他們在講一塊地皮的事,聽袁磊說要吳總把那塊地皮讓給他,後來聽的我越來越糊塗。
袁磊跟我結婚後,我隻知道他是工薪階層,我剛剛卻聽到他開口就說要買下那塊地皮,我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的袁磊,發現對麵吳總那道炙熱的目光,我又低下了頭。
後來他們說的都是吹捧的話,我沒再聽,袁磊從來是個溫柔的人,而且很老實,長相憨厚帶著一點俊美,當時二十歲的我才會同意老公的追求,剛剛袁磊那道淩厲的目光現在我還心有餘悸,是冷到骨子裏的那種,到現在我才覺得袁磊可能不一般。
當初結婚袁磊說他無父無母,就請了我父母和一些朋友辦了婚禮,我愛的是他的這個人,所以我不會在乎他隻是一個小職員,不在乎他無父無母,不在乎他沒房沒車。
袁磊突然站起身,溫柔的對我說:“我去買盒煙,你在這裏等我”
我看著他那雙眯著的眼睛,想到對麵的吳總,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反射性的說:“不要”
袁磊把我的手指搬開,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的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那顆害怕的心有一絲好轉,隻要不跟吳總接觸就應該沒事,這麽想著我鬆懈下來,我想在外人麵前給袁磊留麵子,所以大方的說:“去吧,我等你回來”
在袁磊離開的那一瞬間,我在他眼裏看到一絲不忍,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待我再看時,袁磊的目光依舊如水溫柔。
我看著袁磊抓起大紅色沙發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