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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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下班的時候,為了不和阿殤碰麵,我跑的比兔子還快,第一個衝出公司。
一出公司門,我看到了康偉,他筆直的站在那裏,看到我衝我憨憨的笑。
我站在那裏呆楞住了,直直的看著他。
看多人陸續都出來,我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最後是康偉朝我走來的,他走到我麵前,結巴著說道:“蘇,蘇瞳,我想請你吃個午飯,可以嗎?”
我剛想點頭,身後有一道磁性又霸道的聲音響起:“不許去!”
我回頭,看到了怒火衝天的阿殤,他整個臉都是黑的。
他的大長腿兩三步走到我身邊,一把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拽上他的車子裏。
我皺著眉頭,衝他吼道:“阿殤,你太過分了!”
他“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又朝康偉走去。
我看著後車廂的玻璃,阿殤走到康偉的麵前,他對康偉宣誓這主權:“蘇瞳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準你打她主意,以後不要找她。”
康偉皺眉:“蘇瞳是你的女朋友你這麽對她?再說隻要你們不結婚,我就有機會,我們各憑本事,剛剛在我看來蘇瞳不愛你啊!隻是害怕你罷了。”
他說這話把阿殤徹底憤怒了,他掄起拳頭,朝康偉的臉頰“砰”的就是一拳。
阿殤本來就在誤會我和袁磊的事,因為我不能生育,幾次想跟阿殤說分手,也沒跟他說過好話。康偉這麽一說,阿殤真的認為我不愛他,才會如此憤怒。
他一拳就把康偉打倒在地,康偉的嘴角出了血,他這麽激動遲早出事,而且康偉是個記者。
我使勁的拍著後車廂的玻璃,叫他住手。
阿殤沒再打下去,他走到車子麵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把我送回家裏。
他在樓下停下,我看到他開了車窗,卻遲遲不打開車門,他掏出一根煙,在我麵前抽了起來。
我車子裏飄進一股煙味,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煙味,沒一會兒就猛烈咳嗽起來。
聽到我的咳嗽聲,阿殤擰滅煙頭,從車窗扔了出去。
他苦笑了一聲:“蘇瞳,是不是是個男人你就能接受,唯獨我不行?”
阿殤這麽說我的心揪了起來,我對想對他說,不是所有的男人我都喜歡,我隻喜歡他,隻愛他陳默。
可是我說這話會更難分開。
但是我還是搖了搖頭。
他轉過頭對我說道:“那你為什麽看著袁磊一副心痛要死的樣子,接受康偉的禮物,知道他來接你第一個跑出公司,說啊!為什麽?”
他到後邊直接吼來。
我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憤怒,暴躁,狂暴。
我低著頭,不說話。
他很快平複了一下心情。
打開車門,我聽到打火機響的聲音,一陣淡淡的煙味飄進我的鼻子裏。
我聽到他醇厚的嗓音說:“你回家歇幾天,我看你狀態不好,等你休息好了再來上班,再來找我。”
我想開口說的分手也咽了回去,我還是舍不得這麽快和他劃分界限。
我到樓梯口,看到他的車還停在哪裏。
到了家門口,我給康偉打了一個電話,跟他道歉:“對不起康偉,因為我害你受傷。”
他在那邊頓了一下,他說:“沒事,又不是你打的我,不應該你來道歉。”
我內心在為阿殤擔心,康偉喜歡我現在我知道了,我這麽說他可能會覺得受傷,但是為了阿殤,我必須問清楚,我忐忑的問著,心裏在打鼓:“康偉,你不會報道阿殤吧!”
康偉是記者,他能報道所以有不好的事件,我能扳倒袁磊,也是因為他幫助了我一些,把袁磊出軌報道了出去。
有時候我都覺得康偉很厲害,不用懼怕任何不好的事情,他有攝像機,有筆杆那支武器,簡直無所不能。
那邊康偉聽起來很受傷,他緩緩的說:“這是我和陳默的私事,不會拿到報道上說事,蘇瞳,你在意阿殤,怕我傷害他是嗎?”
康偉在大學的時候就了解我,到了現在仍然能看透我。
我沉默著,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
最後我道了聲:“再見,有時間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我去吃午飯。
我在飯桌上跟大家說:“我一段時間可能不上班了,宅在家裏,你們可不能嫌棄我。”
我哥豪爽的說道:“不嫌棄,你想做什麽哥都支持你。”
我聽了心窩一暖,莫名的感動,從小到大我哥都疼我,很多人都覺得兄妹結婚前關係好,結婚後關係就一般了,無論他結婚前還是結婚後,對我一如既往的疼愛。
我媽放下筷子,輕蹙著眉頭:“怎麽突然不去上班了?發生了什麽事嗎?”
我扯出一抹笑,彎了彎眼睛:“沒有,老板給休假,我正好休息兩天。”
嫂子在一旁說道:“你回來正好,下午陪我去產檢,你哥有事正走不開。”
我點了點頭。
下午和嫂子去了醫院。
在醫院裏,嫂子去產檢,我陪了她一會兒說要上廁所,走了出來。
我看著醫生,多想叫住他們,然後檢查一下,可是我不敢。
來到醫院莫名的難受,悲傷,女人都能懷孕,就我不能,到底是為什麽?
從小到大我都沒做過損害身體的事,我怎麽會這樣?
我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這時嫂子出來,叫我:“蘇瞳?”
我趕緊摸了摸眼淚,回過頭微笑。
“嫂子,怎麽樣?”
“寶寶很健康。”嫂子說著撫上她的小腹,特別的甜。
“我們走吧!”我幫嫂子拿著包包,打了出租車回了家,臨走時我看了一眼診斷室,我的心在往下墜落,我還是沒有勇氣。
之後在家呆了五六天,看著這個漂亮的家,這是阿殤給的,我不能欠他。
找了人估計了一下房子的價格,我準備好錢,打算給阿殤。
下午的時候,我把阿殤約了出來。
他身體向後仰,靠著椅背,隨意的坐著,他看起來很疲憊,黑眼圈都有了。
我看了有點心疼,他這六天幹了什麽?
我在心裏勸自己,不要想阿殤的事,可是我的大腦,我的情感,沒有辦法不去想他,不去看他。
我不敢大膽的直視他的眼睛,隻能小心的偷瞄他幾眼。
他磁性的嗓音說:“休息好了是嗎?”
我喝了口不加糖的咖啡,舌頭一陣苦味。可是比舌頭更苦的,是心裏。
我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
他看著那張銀行卡,遲遲沒接,狐疑的看著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