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送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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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我心急,對喜歡的人怎麽可以那麽冷漠呢?
不過有這麽一類人,越喜歡的人,表現的越冷淡,越疏離,其實內心是非常喜歡的。
我高中的同桌陳白露就是如此,她高中的時候喜歡一個男的,有一次她跟那男的走的很近,表現的像陌生人,甚至男的請她看電影,她都拒絕了,我還問她來著,她說她想答應,可是近距離接觸就是那麽糟糕的樣子。
現在辰光就是這種情況吧!
車裏的氣氛並不好,我看向窗外,打開車窗呼吸一點新的空氣,阿殤打開音歌,一直到婚紗店。
到了店裏,阿殤坐在那裏,疊著腿隨意的坐在淡黃色的沙發上,高貴,典雅。他隨手拿了本雜誌在那兒看,周身散發著高貴的氣質。
琳琳拉著我,真讓我給她挑婚紗,我覺得有一件不錯,讓她看,她癟癟嘴說不好,她嘴角下的笑意很明顯,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讓我欣喜的給她挑婚紗,無論我挑哪件都不滿意,然後倒我一盆冷水,說白了,她就是來耍我的。
我也不伺候她了,我說:“你自己挑吧,我到一邊自己轉轉。”
我剛轉頭的一刹那,看見她嘴角的笑意很盛,得意的笑。
我沒有了看婚紗的興致,也不想去打擾阿殤,站在一件婚紗麵前,百無聊賴。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我回頭,是辰光,他溫暖的笑著。
似乎見到我,他大部分都不是憂鬱的麵容,而是溫暖的笑。
我眼睛亮了起來:“你怎麽沒去看西裝?”
“我已經挑好了。”他自信一笑。
可是新娘的婚紗還沒選好……
我震驚的看著他,他解釋說道:“我調的那件西裝百搭,琳琳選什麽婚紗都可相配。”
原來是這樣,我凝固的表情鬆下來,微笑看著他,我差點忘了,他是個設計師,阿殤來找他,應該是想到了這點。
他指了指這些婚紗說道:“有喜歡的婚紗嗎?”
我環視了一周,搖搖頭,當設計師的眼光是很挑剔的。
他笑了笑說:“跟我來。”他牽我的手的時候,我拿著雙手提著包包,他驚覺的彈開手指,臉微微紅了一下,手放在了兩側,走在前麵,我跟在他身後。
走到店裏最神秘的地方,他拉開,是一件非常漂亮的婚紗,打開的刹那,我都看呆了。
“哇!好美啊!”我瞪大眼睛,微微張開嘴巴忍不住驚歎。
辰光抿著唇笑,他看著我問:“喜歡嗎?”
太……太喜歡了。我情不自禁的摸上了婚紗,設計的特別時尚大方,與以往的婚紗都有些不同。
我猜,這件婚紗藏的這麽嚴實,一定是鎮店之寶。
我點頭如撥浪鼓一樣。
他說:“喜歡就送給你了。”
送,送給……我?我回頭看他,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辰光。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這是一件非常漂亮的婚紗,這家店的鎮店之寶啊!難不成這家店是他的?可我沒聽說過啊!
他依舊輕抿著唇,嘴角帶著笑意,說道:“這是我親自設計的婚紗,我覺得你很適合,我想把它送給你。”
可是……這件禮物太貴重了,貴重到我不敢收。
我幹笑了兩聲,說道:“謝謝你的好意,這條婚紗多少錢,我付給你,要是白送我的話,我就不要了。”
他眸子裏的光黯淡了下去,重新抬起頭的時候,他微笑著:“你和阿殤結婚,我都沒給你送什麽禮物,這件婚紗就當是新婚禮物了,蘇瞳,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他看起來眼睛有點憂鬱了。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隻好點頭,收了下來。
辰光叫來服務員,她看到辰光笑意盛濃,服務員好像和他很熟悉似的,她說:“辰設計師來了。”
辰光溫暖一笑,他指著婚紗:“把這件婚紗包起來,送到商業街區。”
服務員驚訝的看著辰光:“這件在店內三年的婚紗,送給誰了?”
服務員怎麽知道他的婚紗是要送的?
辰光溫柔的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服務員向我流露出傾羨的目光,她邊打包婚紗邊說:“辰設計師說,這件婚紗隻有他看中的人可以穿,三年了,他一直在找能穿他婚紗的人,這就意味著,他很……”
服務員還沒說完,就被辰光打斷,辰光說:“小於,打包好用順豐快遞發。”
他說話有點著急,像是要掩飾什麽。
辰光拉著我走到婚紗店的正麵,琳琳正在試穿婚紗出來,她在阿殤麵前轉了一圈甜美的笑著問道:“阿殤哥哥,這件怎麽樣?”
阿殤眼皮一撩,又低頭看著雜誌翻了一頁,淡淡的說道:“不錯。”
琳琳失落的走進了換衣間,她出來時滿臉的不高興,臉色也不怎麽好。
她剛走了兩步,看起來搖搖欲墜,我剛想過去看看,她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我跑過去看她,掐她的人中,撇頭看向阿殤,阿殤放下手中的雜誌,皺眉大長腿走了兩步就到了跟前,辰光已經開始抱琳琳了。
阿殤接過,抱著跑出婚紗店,抱進車裏,去醫院。
到了醫院,阿殤跑去找他的主治醫生,醫生皺了皺眉,看了半天才說:“情況很不樂觀。”
聽的我心一顫,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我看向他們,阿殤一臉愧疚,辰光皺著眉頭,仿佛空氣裏盛滿了悲傷。
阿殤走到病床邊,他沉默著,臉上滿是悲傷,陪著琳琳。
我不忍看下去,走到樓道外邊,靠在牆上,捂著臉,心裏特別難受。
我蹲下身子,把頭埋在膝蓋裏,眼淚沁了出來。我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看電視有人死的時候我都會哭,別說是真人了,一想到琳琳隨時會掛掉,我的眼淚就像洪水傾瀉。
突然一個鄙夷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裏,女人說:“那床的女孩真是心壞了,撒這麽大的慌,沒病也裝作有病,腦子被驢踢了嗎?看她家人為她傷心的。”
是哪家女孩這麽缺德?幹出這等事來!
我吸了吸鼻子,臉上掛著淚痕,看向說話的醫生。
女醫生紮了一個馬尾,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裏,憤世嫉俗的朝我這邊看著。
另一個低頭看著病單,拿著筆勾著單子,我看不清她的麵容,她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為了追心上人不擇手段,我能有什麽辦法?”
她劃完單子合上,抬起頭,看著我這邊,我們四目相對,她趕緊撇開臉,打算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