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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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見我開始動搖,她繼續說:“蘇瞳,你要是去了別的公司,還不是在底層從頭做起嗎?就算你去應聘,現在的大學生多的是跟你搶飯碗的,還不如設計五套衣服,完成任務,到時候又能加薪,又能升職。”
我狐疑的看著總監,她堅定的點頭,並向我保證。
權衡利弊後,我答應了下來。
回到家之後,家裏靜悄悄的,隻有電視機的聲音,我想我哥嫂和侄子應該出去了,我拖著行李箱,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從門縫看到在隔壁間的父母,他們很安靜的坐在那裏,像是看的很專注似得。
過了兩天了,他們還會為阿殤的事跟我難過嗎?此時現在他們沒有多大的表情,我看不出。
我拿出鑰匙,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因為這間公寓的門老舊,開門的聲音會更大聲一些,並且稍微有點難聽,我進去,然後收拾了幾件衣服,突然我房間的門打開了,我回頭,看到我爸媽站在我麵前,我媽輕顫著聲音說:“蘇,蘇瞳,你回來了。”
我抿著唇點頭,我不是個耿耿於懷的人,兩天前的事我早已釋懷,隻是不知道我爸媽是否還會怪我。
我先是站起身來,把行李箱提起來,問:“你們吃飯了嗎?”
爸媽點點頭,說:“吃過了。”
我手拉著行李箱的拉杆,看了一眼行李箱緩慢的說:“爸媽,我還得走二十多天。”
當時我媽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她當時激動的問:“為什麽?是不是媽那天說著你什麽了,媽以後再也不說了,其實無論你做什麽都是自己的選擇,隻要你開心,我們就支持你。”
我媽這麽說,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刷刷得流了下來,我邊哭邊說:“不是媽,是公司裏要我出差一趟,你別多想,從小到大我是那麽記仇的人嗎?”我心裏感動加委屈的一塌糊塗,離家我又有些不舍。
我邊哭邊吸著鼻子說:“媽,我就走二十多天,你和爸照顧好自己,等我出差回來後,就可以升職加薪了,你們到時候能過更好的生活。”
我媽看我哭,她眼睛紅紅的,她不敢開口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因為她怕自己哭出聲來,我爸在一旁看著,他隻是沉默著,像是被我們感染了似得,神情悲傷。
我給爸媽放了一萬塊錢,抱了抱他們,然後走了。
到了外邊,看著外邊的天空,剛剛悲傷不舍的情緒好了很多,我拉著行李箱,走在油柏路上,行李箱與地麵摩擦發出“踏踏”的聲音。
一個小時後,回到原來的酒店,坐車本來讓人身心疲憊,可是我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去了姚貝的身邊。
我到的時候,此時她正在和導演談劇本,因為阿殤要弄一個真人秀綜藝節目,她是主心骨。
真人秀節目大多是規定人設,做一些遊戲,但是也有安排的,所以就有了劇本這一說。
我離姚貝兩米遠的距離,因為她正在談劇本,所以我不敢上前,隻是在一旁,隨時隨地的那著畫板,或是背個電腦,給他設計禮服。
要真是隻有這樣單純的設計就好了,可是偏偏有那麽多的恩怨情仇。
我正坐在沙子堆感慨著,突然有道身影從我麵前閃過,我忽的回過神來,看去,是阿殤這個主辦方來了,他穿著灰色的毛衣,下身是西裝褲,在他穿來,好像是一種別樣的風格,誰叫他有大長腿,修長的身姿呢?
看到阿殤,響起那個夢,心微微的刺痛,我低著頭,不再往有他的方向看去。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他不嫌髒的與我並坐在一起,彎著腿,隨意的坐在那裏,兩手順著膝蓋耷拉下去。
我輕輕的說:“你怎麽來了?”
他撇頭微微擰眉,問我:“今天開拍,我哥讓我來幫忙。”他問我:“不說要走嗎?”
我白他一眼,裝作生氣的樣子,說:“就那麽希望我走嗎?”
我看著沈帆,現在他的脾性好了很多,叫阿殤都叫哥了,看來他們相處的很融洽,突然覺得很是欣慰。
沈帆看了看阿殤和姚貝的那個方向,歎了口氣:“我倒是希望你走呢,可是你也得聽啊!”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阿殤坐著小板凳,目光溫柔的看著姚貝,姚貝偶爾會朝他莞爾一笑,心裏難受的緊,但是以外人的眼光看,他們很相配,像是一對壁人。
以前我和阿殤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人反對,不僅是在財富上的懸殊,就連容貌,我們都不是很相配的,我找上阿殤,是幾世修來的福,後來因為那些重重的阻礙,我和阿殤還是分開了,說明我沒有那個福氣。
心情很低落,我低著頭,有點難過,有人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蘇瞳,你回去吧,這些不應該你來承受,你相信我,再過一段時間,我回討回我們所受的傷,到時候我會給你比阿殤更多的寵愛的,你相信我!”
沈帆很認真的說著,帶著點急迫,那表情,像是在向我證明,他很快就會做到的。
沈帆對我好,對我的感情,有時候讓我有一種負罪感,是壓力,是累贅,是最折磨我的東西,我猛地站了起來,像求他那樣拜托他:“沈帆,求你不要再說了好嗎?我隻拿你當做一個孩子,一個弟弟。”
忽的有幾個工作人員看向我倆,在遠處的阿殤突然把頭轉過去,我在想,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我又坐下,靜靜地不想再多說,沈帆十分擰,他倔強的說:“老子就是喜歡你!我是不會放棄你的。你跟阿殤已經沒有可能了,因為他會和姚家聯姻。”
我呆呆的坐在那裏,聽到這個巨大的消息砸在我身上,悶痛悶痛的。
後來沈帆多會兒走的,怎麽走的,我都不清楚,我隻是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讓我想逃離這個地方。
我害怕像那個夢一樣,我參加阿殤和姚貝的婚禮,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結婚,看著他們走進婚姻的殿堂。
我坐起身,到了一個比劇組更為僻靜的地方,這是一個小山丘,我依偎在一顆粗壯的大樹旁邊,下邊的一切,能夠盡收眼底,這裏離劇組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