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認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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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不會的,沈帆那麽聰明的人,他可能自己躲起來了。”
阿殤歎了口氣,他一階一階的下著樓梯:“但願。”
到了樓下,我和阿殤遇到了那個常跟沈帆打招呼的學生,他騎著自行車,車框裏裝著幾本書,看樣子是要去上學。
我連忙拉住他的後座,他停下來,先是不悅,後來看清是我,說:“姐姐,好久不見。”
我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你最近見過沈帆嗎?”
他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三四天沒見過了。”
我點頭,心裏的失落感越來越重,看向一旁的阿殤,他手插在褲兜裏,抿著唇,眉頭皺的更加深刻。
突然後邊來了個女孩,背著一個書包,不顧旁人的拉住男孩的後座,有些賴皮的說:“等我呢!”
男孩回頭,看到女孩有些不悅,卻對我們時微笑著說:“姐姐,我先去上學去了。”
我點頭,男孩帶著女孩去上學了。
之後阿殤二話沒說,直接拿手機報了警。
阿殤沒再去公司,而是待在家裏,等消息。
下午的時候,警察局打來電話,要阿殤去指認一局屍體,是不是沈帆的,聽到警察局說這話的時候,我震驚了,心也跟著涼了。
我無意碰到了阿殤的手,冰涼冰涼的。
之後我們穿了大衣,直接去了警察局,樓道裏,木擔架上躺著一具屍體,蒙著白布。
我躲在阿殤的身後,看也不敢看,而阿殤,一直看著屍體,緊緊的盯著。
警察皺著眉頭,說:“最近有很多起失蹤案,很多人報案,我們找到了屍體,都會找親人認,你看看是不是……”
阿殤神情悲傷,他緩緩的蹲下身子,手抖著,一點點的掀開了白布,我心跟著揪了起來,十分害怕看到沈帆的臉,但是阿殤揭開的那瞬間,更加的恐怖。
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根本看不清長什麽樣子,隻是皮膚下的肉都翻了出來,露出了骨頭,眼睛那裏成了一個黑洞,眼睛……被挖了!
我清清楚楚的聽到阿殤吸了口冷氣,他的手更加顫抖,隻是翻白布的動作一直沒停。
我的心一直提著,接著看到的更為恐怖,因為看到的不是肚子,而是腸和肚子,盤在那裏,看起來有點幹,身上的血跡也幹了,成了那種血痂。
外邊還裹著衣服,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不是沈帆,因為沈帆隻會穿白色的或者亮色的衣服。
我看著阿殤的手緩緩的往腎的地方摸,但是他像觸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手一下子縮了回去,他咽了口唾沫,快速的站起身,我看到他那隻手上有血跡,一旁警察遞給他一塊毛巾,他接過擦了擦手。
我問道:“怎麽了?”
阿殤的心情還未平複,他眼睛驚恐,緩緩的說:“他的腎沒了。”
腎沒了!
我剛聽警察說,這兩天失蹤的人很多,而找到的屍體,缺的是器官,這時我真為沈帆擔心。
我雙手合十,放在鼻梁上,默默的祈禱,沈帆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安全。
我突然有點想念那個大男孩,他所有的自私,不過是因為從小缺乏愛,缺乏安全感,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給過他需要的,好不容易沈父醒悟,找到了阿殤這個哥哥,現在可能陷入了危難之中。
阿殤一直看著屍體,皺眉,他說:“最近旗山市不太平。”
我和阿殤跟著警察找了個地方,把屍體燒成了灰,然後埋了。
回到家裏,阿殤緩緩的坐在沙發上,他捂著臉,有些痛苦。
我在他對麵坐下,腦海裏一直是那具惡心的屍體,總是讓我有種作嘔的感覺。
阿殤突然認真的看著我說:“蘇瞳,這兩天你就別出去了,在家呆著好嗎?”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像沈帆那樣出事,我聽話的點了點頭。
之後幾天裏,我一直在家呆著,沒事看看書,看看電視,偶爾腦海裏會想起那具屍體,想起沈帆。
中午的時候阿殤回來了,我去門口迎接他,看到他疲憊的樣子,他說:“太狡猾了,根本找不到眉目。”
我接過他脫下的衣服,安慰道:“慢慢來,法網恢恢,總會找到的。”
楊姨把飯端出來,中午吃了飯,阿殤抱著我睡了會兒午覺。
最近總是睡不著,然後一遍遍的看著阿殤,看著他的眉眼,好看的讓人忍不住輕吻的嘴唇,高挺的鼻梁。
阿殤突然睜開了眼,我們對視了幾秒種,他在我的嘴唇上輕啄了一口,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這幾天我們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樣。
坐的無聊,下午我學插花,楊姨走過來,把電話遞到我麵前說:“夫人,有人給你打電話。”
我接過,一聽是姚貝。
我靜靜地聽著,姚貝說:“蘇瞳,我想讓你幫我設計禮服,這次是認真的,虔誠的,不會像以前那樣。”
她的態度很好,但是想到以往,她恨不得把我撕碎,又怎麽會突然這麽好心?
我說:“我為什麽要給你設計禮服?”
姚貝在那邊說:“我有的是錢,就說你來不來吧!”
我冷哼一聲,錢是個好東西,姚貝是用自己想法來衡量我。
“我不去,你放棄吧,說到底,你找我,還不是想整我嗎?”我猜測姚貝就是想整我,所以說出她內心所想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沈帆嗎?阿殤的弟弟,你要是找到了他的弟弟,他還不得把你寵上天嗎?”
她知道沈帆在哪裏嗎?我突然有點激動,我說:“我憑什麽信你空口說白話?”
沈帆我一直拿他當弟弟看待,就算他不是阿殤的弟弟,我也會義不容辭的找他。
就因為他曾經對我的關懷,當初幸好有沈帆,讓我感激不盡。
姚貝很快給我發過一張照片來,照片裏的男人胡子拉碴,頭發淩亂,像是剛被虐過一樣,他站在一個像監獄的鐵籠子裏,抓住鐵杆,驚恐無助的看著籠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