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失望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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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貝慌忙解釋說:“你不是想報仇嗎?我要不這麽說,她能上鉤嗎?現在沈家找沈帆找的都快瘋了。”
    從兩個人的眼神到語言,我覺得沈帆百分之五十在他們手裏,從胖子棱姚貝的眼神就能知道。
    突然看門的說:“熊哥,外邊進來一群人,怎麽辦?”
    男人瞪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帶著這個女人走。”
    一聽男人那麽說,瞬間感覺有了希望,他們我拉我的時候,我抓住桌子,瞪著腳,嘴裏喊著阿殤的名字,就是不走。
    可我哪裏是那些男人的對手,他們一把把我拽開,把男人褲腳的布料扯開半截,然後塞到了我的嘴裏。
    一股難聞的氣味傳進我的嘴裏,特別的惡心,惡心到我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直作嘔。
    後來她們拉著我從壁紙門的地方穿了過去,那門是假的,這下子長見識了,還可以開關,在關門的刹那間,我聽到阿殤的聲音,他指揮著手下的人,讓他們找我。
    我聽到阿殤著急的聲音悲傷的想哭,在胖子把我拉走的那瞬間,我也有些絕望,我想剛重逢就要和阿殤分開了嗎?我不要,不要!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抗拒,那些人不斷地拉著我的胳膊,要我走,我掙紮著,最後用腳踢了一下那扇門,男人此刻十分緊張和害怕,他氣的揚起手一巴掌直甩我臉上。
    男人的力道要比女人的多,他那一巴掌包裹著姚貝扇我的一巴掌,這無疑是在本來受傷的臉上雪上加霜,這一巴掌下去,頓時眼冒金星,臉上疼上加疼,疼的眼淚都逼了出來。
    不用摸,臉一定是腫的。
    我想說話,嘴裏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惡狠狠的瞪著他的時候,他恐嚇我:“再瞪小心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害怕的不敢再瞪,我記得胖子說過,他是黑社會人,他也說過,他是一個富二代。
    有錢能使鬼推磨,能讓窮人頂罪,能殺人,所以,我不敢惹他了。
    我是被拖著走到他的車裏的,但是我發現,這裏都是一排嶄新的出租車,他們把我拖到車裏,放在後座裏,橫放著的。
    上車之後,那些人把我的手腳捆綁著,我在那裏可憐的嗚嗚的叫喊,他們都不為所動,一個個都是冷漠的表情,像是練出來似的,難道這就是人性嗎?見死不救,我心裏涼透了,感覺全身都在發冷,血液都在逆流。
    胖男人和姚貝並沒有坐這輛車,這輛車隻有我和司機,他從始到終都很冷漠,身上甚至有股戾氣,讓人從內心恐懼。
    他把我的身體放倒放平,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但是他一點都沒有動容,眼神冰冷。
    他回到座駕上,我總覺得他跟普通人不一樣,別人有感情,他好像麻木了似得他對我這種行為是綁架!但是他絲毫不畏懼,難道他不懂法律?或是他已經習以為常?
    想到後一種可能,我的脊背發涼,從內心生出恐懼來。
    但是我隻能靜靜地,任人宰割。
    回過神的時候,車已經在開了,我閉著眼睛,不說話,心裏卻抖的厲害,不知道在哪一瞬間,我可能就死了。
    車子突然停了,我聽到車外的交警說,要檢查一下車子,還有要看駕駛本。
    那刻我突然有種要重獲新生的感覺,我會被人發現,然後救出來的,但是車子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突然掉到了一個黑洞裏,那裏漆黑一片,我什麽也看不到,隻能聽到車外的交警說:“可以走了。”
    我一下子懵了,老天在跟我開玩笑嗎?突然給我希望,又給我極大的失望,心髒絕望的差點猝死。
    突然我又見了光明,在漆黑的地方呆過,又變成這麽明亮的地方,眼睛猛的被晃到,差點閃瞎了眼。
    細思極恐,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司機,這也不是普通的車,而是一個犯罪的團夥!
    而我,竟然到了一個犯罪團夥的手裏,恐懼一點一點的侵蝕著我,我最後流動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我媽跟我說有拐賣小孩的人,那些壞人要麽把綁的人賣了,要麽就把他們身上的器官挖了,然後賣給有錢人。
    而在阿殤十四歲那年,遇到的就是那種專門拐賣小孩的人。
    十年過去了,本來平靜的生活,因為那些喪心病狂的壞人,又開始了血腥和波瀾。
    車子開了一會兒,最後停下,男人打開後車門,一股冷風從敞開的車門透進來,冷的我打了個冷顫,身體冷,心裏更冷。
    我驚恐的看著男人麵無表情的彎下身,把我腳上的繩子鬆綁,又拽著我坐了起來,要我下車。
    他握住我的肩,我惡狠狠的瞪著他,然後甩了甩肩膀,他的手脫離,怒瞪著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熊哥,你現在早就死在了玉米地裏”
    我的腦子裏頓時浮現出在警察局看到的屍體,而玉米地,是他們下手的地方,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地,我咽了口唾沫,乖乖的下車。
    入眼的是一棟殘破的樓房,一看就沒人住,像是在等待拆遷。
    這裏的磚瓦鬆弛,像是隨時要掉下來,指不定哪天會打在頭上,我看看男人,他拉著我的胳膊,毫不客氣的說:“進去!”
    從小門進去,裏邊有蜘蛛網,東西破爛不堪。
    他生硬的拽著我的胳膊,走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水泥地坑坑窪窪,一個不小心就會絆倒。
    很快,男人一路拉著我到了一個地方,這裏地上血跡斑斑,甚至有骨頭,我不知道是人骨還是動物的骨頭,當時嚇的腿都軟了。
    男人放開了我,他兀自坐在一塊兒磚上,瞅了我一眼,又看向別處,中間歎了口氣。
    他放開我的瞬間,心裏舒了口氣,靠著冰冷的牆,看著這裏。
    這是一個家的格局,沒有窗戶,隻有幾片牆刷成了白色,牆上有一些紅色的印子,又像血,又像紅色的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