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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一紙婚書定終身 !
    三個月後,我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我在病房裏做著胎教,和阿殤講一些話,突然我聽到開門的聲音,一回頭,便看到我媽推門進來,她左手拿著包,右手提著保溫杯,走了進來,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她用手推了推我說:“蘇瞳,你不能一天天的待在病房裏,應該出去曬曬太陽,對孩子好。”
    我看了阿殤一眼,我突然看到阿殤的睫毛動了動,欣喜的差點跳起來,但是我再看,沒有再動,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最後我問我媽:“你看見阿殤動了嗎?”
    我媽看了阿殤一眼,她說:“沒有啊,你這孩子是不是傻了,出現了幻覺,天天不正常,你說你守著阿殤幾個月了,他一直醒不來怎麽辦,我看你還不如跟辰光那小夥子呢!他對你的好,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媽埋怨的說道,這是她第一次說這種話,但是反過來想,我覺得自己可以理解她,畢竟我守著阿殤這麽久了,我媽再明事理,她也會長遠的考慮某些事情,她怕阿殤一輩子成為植物人。
    可是我剛剛是真的看到阿殤的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難道我真的出現幻覺了嗎?不過阿殤躺著這幾個月的時間裏,我天天幻想著他醒來,然後第一眼可以看到我。但也隻是我的幻想罷了,我失落的歎了口氣。
    我媽在病房裏照顧阿殤,我穿了外套走出去,臨走時看了阿殤一眼,他很安詳的躺在那裏,一點異樣都沒有。
    走到醫院的大花壇那裏,秋季樹枝已經凋零,花草都枯萎了,一副頹靡的樣子,隻有太陽是溫暖的,我找了一個地兒坐下,悠閑的曬著太陽,摸著小腹,特別享受此刻的時光,偶爾曬曬太陽,呼吸一下室外的空氣,真的很愜意。
    忽然我身邊坐下一個老人,我側臉一看,隻見老人穿著病號服,而且他的臉都很不自然,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假臉一樣。
    他仿佛和一般的老人不一樣,別的老人經曆多,而且莫名的有種親切感,可是我在他身上一點也感覺不到,有的隻是冷漠,看到他,我總能想到沈父,他仿佛和沈父那類老人一樣。
    他沒看我,隻是坐在那裏看著遠處,他的手放在大腿上,不知道在看什麽,不過我沒有多想,隻是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吧!
    我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裏,而且覺得特別的享受。
    “蘇瞳?”
    我順著聲音望去,大老遠的看到了辰光,他裏提著飯盒,微微一笑,特別的溫暖,就像一束陽光一樣。
    我剛扯開嘴角笑的時候,突然我的脖子就被人遏製住,一下子,我就呼吸困難了。
    一股蘇打水的味道,還有老年人的異味傳進我的鼻孔裏,我側著臉,看到老人那張假臉,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要這麽早對我,畢竟我和他無冤無仇的。
    我的呼吸不順暢,質問很艱難,我緩慢的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此時我的血不斷地往頭湧,此時我的臉都紅了,而且我能感覺自己青筋都起了,十分的難受,我雙手去弄他掐我脖子的手,我沒想到他一個老年人,力道還是那麽大,不管我怎麽努力,就是掙脫不開。
    老男人冷笑一聲,他從牙縫發出陰冷的聲音,說:“你們沒想到我沒死吧!我也沒想打我沒打到你,沒有殺了你,你這個殺害我兒子的凶手,老天不亡我,就是讓我殺了你們,去陪我兒子,給他謝罪!”
    我突然有些難過,為什麽他這麽自私,隻顧自己的感受,他的兒子是被人殺死了,但是他又殺了多少人家無辜的孩子?
    我現在突然特別的恨,恨不得殺了他,但是我現在卻被他控製著,被他殺了也不一定,我看向離我越來越近的辰光,他皺著眉頭走進,也發現事態不一樣,他走過來,擔憂的看著我,咽了口唾沫,有點手舉無措,最後他放下手裏的飯盒,對老男人做了一個冷靜的動作,他說:“你冷靜點,殺人可是死刑,你想要什麽,盡管提,我都滿足你。”
    老男人冷笑一聲,他說:“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她下去陪我兒子,好不容易逮到,哪兒那麽容易放過?”
    我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似得,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指甲鑲嵌進他的肉裏,他的肉皮十分的老,但是他驚呼一聲,快速的打了我一巴掌,打在我頭上,特別的痛,讓我感覺腦袋都嗡嗡的響。
    突然辰光給了我一個眼神,讓我堅持住,他看了一下遠處,好像是有人過來了,頓時我的腦袋清醒過來,我想跑的時候,他快速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咬著牙,帶著狠厲說:“死刑就死刑,現在隻要殺了你就行。”
    我突然慌張艱難的說:“你能……讓我死個明白嗎?”
    他說:“好,你想問什麽?反正你都要死了。”
    此時這塊兒根本沒人,他放鬆了警惕。
    他在我脖子的手,鬆了很多。
    我大口吸了幾口氣,說:“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有我的幹兒子,為我擋著,我怎麽可能死?隻不過我的臉,被燒了半個,都是你們,我才不得不整容!”
    他沒有死去,十分的得意,可是說到他的臉的時候,他又很憤怒。
    我緊張的側著臉看熊狐狸,又看著辰光焦急的表情,不斷地在大腦搜刮問題,我問道:“你是怎麽綁架了沈父的。”說沈父他不懂,我忙改口說:“我爸。”
    “哼!那個老家夥不自量力,他給我打電話,要我出去在我公司跟他見一麵,要單獨謀殺我?真是不自量力。”他冷嘲熱諷般的說著,一臉的不屑。
    我突然間好像明白什麽了,警察在這裏埋了小型炸彈,是要摧毀這裏,但是他卻用手段拿了引爆炸彈的東西,為的就是和熊狐狸同歸於盡,卻沒料到,熊狐狸先把他製裁了,炸彈沒用上。
    一股重的力道把我拉回神,掐我脖子的越來越緊,我的呼吸也困難起來,我想掙紮,卻掙紮不開,我求救般的看著辰光,他凶狠的走來,使勁的扳著熊狐狸的手,還在他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著,可是熊狐狸一副要弄死我的決心,他的手勁越來越大,而我的呼吸越來越弱,我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
    我不想死,肚子裏還有阿殤和我的孩子,我不要死…
    突然我聽到一陣疾跑的聲音,而我的氣息微弱,仿佛要脫離了空氣那麽難受。
    “阿殤——,快來幫忙!”辰光嘶吼一聲。
    我閉眼的時候,阿殤是腦中最後的字眼,突然“咚”的一聲巨響,我全身軟的倒在了一個懷抱裏,這個懷抱一股蘇打水的味道,還有熟悉的薰衣草的味道。
    我感覺自己到了天堂,這裏白蒙蒙的一片,沒有路,像是走在雲端一樣,接著我就看到沈帆,他看起來很幸福,笑著對我說:“蘇瞳,你不屬於這裏。”
    看到沈帆一陣歡喜,眼淚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我用手背抹掉眼淚說:“能再見到你真好。”
    他溫柔的笑笑,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我看看我的周圍:“這是哪兒?”
    沈帆沒說話,他說:“來世我們還是一家人。”
    我想走過去抱抱他,但是抱他的時候,卻撲了空,我往後退一步,他明明在這兒的,怎麽抱不住?
    我再看時,他已經不見了,心裏突然特別的失落。
    “蘇瞳,醒醒,快醒醒!”我聽到有人焦灼的喊我的名字,慢慢的睜開眼,我便看到了阿殤,他穿著是病號服,喜中帶淚的看著我。
    他的手指還在我的人中上,原來剛剛,隻是窒息的時候,做了一個夢而已。
    人們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我真的太想念沈帆,才會夢到那個夢吧!
    讓我再一次感動又欣喜的,是阿殤醒來了,他抱著我,眼睫毛上還有點滴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