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痛苦的迪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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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歌嚐試著掙紮了幾下,但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她不得不安分下來。而嚴亦深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還動起手來了。嚴亦深將手從她的肩上撫摸到背後,輕輕往回一挽,夏歌便隻能順從地被攬到他的懷裏。
    她心中不由地一怔。曾經,顏子卿也是這般擁抱著她,在她的耳旁呢喃著關於青春與未來的幻想與承諾。可是,此刻吻著她的,擁抱著她的,再也不是曾經的顏子卿,而是名叫嚴亦深的存在。
    夏歌理智地感到,這是來自嚴亦深的懷抱,可是卻又那麽像顏子卿,那麽地勾人回憶。不由自主地,她竟然漸漸由最初的抵抗變成接受。僵持著的手肘放鬆了下來,緊閉的雙唇放鬆了下來,她誓不再與嚴亦深有任何關係的的想法,也放鬆了下來。嚴亦深感受到了她的鬆懈,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了她,一隻手輕輕地挽著她的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如果可以,多想再在顏子卿的懷抱中多留一會兒。夏歌心想。
    兩人忘情地擁吻之時,嚴亦深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嚴亦深一邊戀戀不舍地吻著夏歌,一邊拿過手機。看著來電提示,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女人半夜打電話來幹什麽?嚴亦深似有些歉疚地看了看一臉懵逼的夏歌,又似有些惱怒地接通了電話。
    “喂?”
    “亦深,我!我······我······”李明娜在電話的那頭用顫抖而模糊不清的聲音答道。
    嚴亦深感到事情似有不妙,心頭不由得一緊:“你怎麽了?”
    “我······”
    “嘭!”嚴亦深的手機被猛地奪過,一把摔在了地上。
    嚴亦深不解地看向夏歌,隻見她雙唇顫抖,濕潤的眼中透著憤怒與絕望。
    “這算是什麽?玩弄著我的身體,卻在牽掛著其他的女人?你真當我是你的情婦嗎?你真的……你真的就不能再回到當年的那個顏子卿了嗎?”夏歌越說著,越帶著哭腔。
    “李明娜出了一點事情,畢竟……”
    “畢竟她才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對不對!那我呢?你就那麽渴望報複我嗎?一次次把我的心拉攏,又狠狠地丟棄,踐踏!她出了問題,你不是應該高興嗎?你不是早就對她不耐煩了麽?為什麽,當著我的麵,又要提起了她!嚴亦深,我真的,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嚴亦深心一驚,是啊,一開始他就是想要複仇,想要夏歌加倍地體會他當初的痛苦。可是,當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發生後,他發現他越來越難以掩飾他的真實想法。當他看著這張蒼白的麵龐,心中便泛起了苦楚。
    “你摔了我的手機,我也摔了你的手機,現在我們扯平了。求求你出去吧,任務中斷,就當是你體恤下屬了好嗎?”夏歌強忍著心中的悲傷,佯裝鎮定地說道。
    嚴亦深似乎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心中浮現出一絲可悲的憐憫。而且李明娜如今不知出了什麽事情,盡管他不想管,但若是明娜真有什麽三長兩短,這給嚴氏集團勢必會造成不小的傷害。如此,還是先去找明娜為好。
    “你,好好休息吧。”
    什麽是好好休息呢?
    嚴亦深撿起他與夏歌的手機,將夏歌的輕輕放在床頭,轉身離去,留下了終於忍不住落淚的夏歌。
    第二天一早,徐晗便帶著南瓜粥來到了夏歌的病房。看到床頭邊支離破碎的手機與眼中滿是血絲的夏歌,臉上浮現出不解的表情。
    “看護呢?怎麽不在?”
    “看護在你到之前不久走了。”
    “那這個手機是怎麽回事?”徐晗好奇地拿起手機,“啊呀,這都不能用了。”
    “那個看護笨手笨腳的,昨天晚上尤傾給我打完電話我讓他放回去,他一不小心把它摔到地上了。”
    徐晗不再說話了,可是他看著手中破碎的手機,這明明就不是不小心摔在地上就能到達的程度。可既然夏歌明顯不願再說。那就不問了吧。
    可徐晗心中又有疑慮,莫非那個看護對夏歌圖謀不軌?夏歌躺在病床靠左側的位置,而床上的褶皺又提示明顯昨晚有另一人也在這張床上。徐晗將視線從床上移到夏歌身上······
    夏歌被徐晗這麽一注視不由得臉紅,他該不會是發現了吧?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徐晗走到床邊,語氣突然變得強硬起來,“你不用擔心,不管什麽情況我都可以還你清白!無論你發生了什麽,我都會陪著你!我不會管那些流言蜚語的!”
    夏歌頭上瞬間冒出n條黑線,可又不由得感動。這樣單純美好的誓言,從顏子卿以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了吧。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看護很安分,就是有點笨拙,搞出了點尷尬的事情···”
    “嗯?”
    “真的啦。我有點小生氣,讓他以後都不要再來了,也借他的手機和嚴亦深打過招呼啦。”
    聽到這裏,徐晗眼前一亮:“以後我來照顧你吧!”
    夏歌這時更是感到躊躇不決。如果要拒絕他的話,媽媽和尤傾也會拜托徐晗的。不過,如果徐晗在身邊的話,至少,可以不去在乎顏子卿……或是,嚴亦深吧。
    “真的不好意思,那這段時間可要辛苦你了。”
    “沒事的,照顧你當然是我份內的任務啦。”
    夏歌覺得很無語,什麽叫“份內”呢?莫非他還真的把他自己當做“自己人”了?更何況,他在的話,嚴亦深會很生氣的吧。說不定,又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
    算了,夏歌心裏想到,有了徐晗至少嚴亦深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吧。夏歌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她是如此地拒絕他,可是當顏子卿的溫柔向她圍剿,她的陣地,便一敗塗地。
    “南瓜粥都快涼了,快喝吧,我喂你嗎?”徐晗輕輕地挑眉問到。
    “不了不了,我可以自己來,謝謝。”
    依舊是那麽客氣,這態度多少讓徐晗有一些失望,頭也不由自主得低了下去。他本以為夏歌接受他的照顧多少相當於接受他了,可是為什麽還是如此見外呢?
    大概是女生特有的羞澀吧,徐晗安慰自己道。
    安慰終究是安慰,徐晗憑著自己天生的敏感察覺到了一絲特別。那種感覺,既好像艾莉西亞·艾迪賈妮托的水墨,雖然黑暗,卻給人平靜衝淡的安寧;又好像比爾·索拉道克拉夫的畫作《迪奧的世界》,與惡魔的交易中,生命被悄然吞噬。
    而眼前的這個因受傷而臉色蒼白略顯無助的女人,怎麽都不像是與惡魔交易的迪奧。她的眼睛仍然洋溢這希望與光彩,隻是被曾經的感情折磨得痛苦不堪。徐晗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