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謝謝你還願意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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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伊愣愣坐在床沿,赤裸的身子隱隱作痛,每撫過一處,就是一陣疼痛。無神的眼落在潔白窗簾上,白的是那麽刺眼,白的讓人有欲將其撕毀的欲望。
    她苦笑著,心裏很清楚她身上的傷會好起來,但誰知道她餘生會伴隨怎樣的心理陰影?被自己愛的男人玩sm,若兩個人相愛這是一種情趣,但隻有一方一廂情願的感情,隻是折磨罷了。
    她昨夜沒有得到絲毫快感,所有尊嚴被沈牧踩在腳下,用盡言語和行為上的侮辱。那樣可怕的沈牧即便是在以前她也沒有見過。
    想起昨夜對那個女人溫柔百倍的沈牧,百依百順的沈牧…
    “沈牧,我恨你。”
    對於沈牧,她愛了,也終於是恨上了。
    淚無聲滑落,左伊扶著床頭起身,緩慢走向浴室,每走一步下半身都是疼痛無比,沈牧昨晚甚至連前戲也沒有,不顧她呼痛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憐惜,橫衝直撞,幾乎將她折磨至昏迷。
    撿起地上他讓她脫下的衣服,走進浴室梳洗。
    淋浴頭下她細細清洗著身子,閉上眼就能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
    他讓她脫下衣服,跪下,像狗一樣爬向他,向他乞求,用盡一切辦法取悅他,但他不為所動,沈牧將她綁在床上,整整一夜,用盡手段折磨她,讓她痛,讓她尖叫,百般羞辱於她,
    每一幕都令她感到羞恥,她用力抓弄著自己手臂,留下一道道深深血痕。
    “沈牧,我也會讓你痛。”
    我也會讓你嚐到被羞辱的滋味,嚐到愛而不得的痛苦,這是你欠我的。
    夏歌從睡夢裏蘇醒時,天早已大亮,她感覺身子出現一種黏膩的不適,整個人懶洋洋的,但是很舒服,好像身體裏麵沉悶已久的什麽終於釋放發泄了出去。
    她揉了揉眼睛,意識稍微清醒了些,這才感覺到自己好像壓著什麽有體溫的東西。
    發際被人輕吻了下,被壓著的那個"東西"柔聲說,“還沒醒麽。”
    聽見嚴亦深的聲音夏歌整個人震了下,隨即回憶起昨晚的一切,感覺到自己和嚴亦深在被窩下疊在一起的上半身都還光著。
    夏歌頓時臉上酡紅一片,身子慢慢下滑,想學鴕鳥把頭蒙在被子裏。
    嚴亦深看出她的目的,握住她的腰肢,讓她的動作不能再繼續。朝被子裏伸入另一隻手,一把將夏歌拉了回來,順便幫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抵在自己胸膛上,嚴亦深不得不感歎,感覺不賴。
    趁夏歌沒說話,嚴亦深先發製人,“大清早的你就想"咬"我?我昨天晚上可是已經被你榨幹了,今天先讓我歇歇。”
    咬他?“我沒想咬你啊。”夏歌還沒反應過來嚴亦深話裏有話,直到嚴亦深沒繃住,笑得渾身發抖之後夏歌才反應過來這個"咬"字是什麽意思。
    咬字分開不就是口…好你個嚴亦深!
    夏歌往他胸前狠心一咬,嚴亦深吃痛,將她一把壓在身下,“我們昨晚都沒洗澡對吧。”嚴亦深問。
    聽他這麽問,夏歌忽然明白了他接下來想要做些什麽。眼珠滴溜一轉,毫不扭捏的抱住他,格外主動的說,“嗯,要不我們一起洗好了。”
    與其光動動嘴皮子,還不如直接以行動表示。
    嚴亦深起身打橫抱起她,兩個人都光著身子,彼此的皮膚緊貼,感受著對方身上的體溫。
    “那你最好知道,一旦進了浴室,可就不隻是洗個澡這麽簡單了。”
    手指尖從他臉頰一路向下,在他的心口打著圈圈,眼神流露出勾人的魅惑,“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不簡單。”
    說著,夏歌像隻撒嬌磨人的小貓一樣在嚴亦深胸口磨蹭,探出舌尖舔弄他的耳垂。她撒嬌討寵的法子讓嚴亦深很是受用。
    “小磨人精。”
    吞沒對方嘴裏未來得及說出口的甜言蜜語,嚴亦深將夏歌的身子抱起,緊壓在浴室牆壁上。
    肉搏間不知是誰碰開了淋浴噴頭,還未燒熱的冷水灑在兩個人身上,冰冷的水絲毫熄滅不了兩人間熊熊的欲火……
    清晨的一場激烈運動在指針指向9點時逐漸結束,夏歌身子疲軟的倒在嚴亦深懷裏,臉上有著滿足。坐在浴室的地麵上,兩人都喘著粗氣。從昨夜到今晨這樣好幾次的極致體驗讓兩人格外滿足,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身子也是格外契合,似乎嚴亦深懷裏的空缺隻有夏歌能填。
    “歌兒,要是懷孕了,就把孩子生下來。”擁著她的身子,嚴亦深說。昨天晚上到剛剛,他沒有做過一次防護措施,夏歌會懷孕的可能性其實很大。“我一定保護好你們。”有些事觸碰到以往,他似是喃喃。
    “我更希望是女兒。”夏歌枕在他頸間處,他的鎖骨微微有些硌臉。
    嚴亦深笑了,卻也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昨天晚上他被怒氣衝昏頭腦,今天被她美色勾引但早就該問的問題。
    “能告訴我為什麽你會突然選擇我麽?”他本以為,他真的會等上一輩子,現在終於知道“幸福來得突然”的感覺究竟有多好。
    夏歌緩緩睜開本在閉目養神的眼,坐起身來直勾勾的看著嚴亦深。
    她也在思考,為什麽會是他?為什麽會讓眼前這個男人碰她?而自己也抵擋不住他對自己的吸引力,究竟是為什麽?
    伸出手捧住嚴亦深棱角分明的臉龐,夏歌格外認真的注視著他,細細思考。
    夏歌沉默的時候,其實嚴亦深心裏也是忐忑,怕這隻是她做的一個夢罷了,畢竟這幾個月他和夏歌碰麵的機會少之又少,每天夜裏他在夏歌下班後也隻會發來一條短信希望她能早睡,他怕關心的過多會讓她對自己產生排斥。
    有時他也會收到夏歌的寥寥片語,讓他也早點休息,或者她會問他今天一天過得怎麽樣。
    兩人這幾個月從來就不曾熱絡過的交談,如今究竟是相思滿溢,還是?
    “因為我心裏也會想起你。”她突然開口,嚴亦深沒有聽清。“什麽?”
    夏歌搖搖頭,心底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逐漸清晰,緩緩升上她的眼眶,“其實這幾個月我想了很多,想盡辦法否定我們之間的種種可能,但我真的沒辦法。”
    “我沒辦法否認我對你動心了,嚴亦深。”連夏歌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控製不住的掉下數顆眼淚,心裏深處隻有一個聲音,她隻想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所有感情。
    “我看到你無比失落時,好想抱住你,告訴你我在;在你被我拒絕的時候,我其實更多的是想吻你,對你說我愛你;我看見你發的每條短信,更想回複你一句,我想你。”夏歌抵上他的額頭,終於說出那句潛藏在心的一句,“其實,我早就動了心。”
    動情的將她擁入懷中,擁緊她纖細的腰肢,他知道這樣的緊擁會讓她有些難受,但他顧不了那麽多了,在他心底有千百種情緒滿溢而出,終究是化成鼻頭的酸澀。把頭埋在她濕潤的發內,久久沉默。
    原來即便她失憶了,她還是選擇要愛上他。他從未如此的感謝上天對他的仁慈眷顧。
    手掌觸摸到她的背脊,竟然是能夠摸到脊椎骨,很明顯這幾個月她更瘦了,瘦到讓人心疼。
    “以後你可要長點肉,太瘦了,我可不希望我們的孩子生出來就營養不良。”
    夏歌柔媚的笑著,回抱住嚴亦深,“好,我都聽你的。”
    有一些等待是值得的,當苦盡甘來,年邁時回憶起,再將那種滋味嚐著,怎麽都能嚐出另一番餘韻。
    兩人複合的事情屬於半公開,雖說隻有尤傾和咖啡店的幾個姐妹知道,可之前困擾彼此且介入的人太多,他們這一次需要小心維護。
    尤傾知道她和嚴亦深複合的事情把她罵了一頓,還狠訛了夏歌一頓飯,還好有嚴亦深買單她不用擔心荷包大失血。
    “嚴亦深你給我記住,這次你要是不好好珍惜夏歌有負於她,我就閹了你!”
    尤傾放著狠話,但她也低估了嚴亦深嘴皮的功力,“有你這樣的朋友,歌兒還是挺倒黴的,你居然如此不顧她下半生(身)幸(性)福。”
    那頓飯夏歌吃的還是挺歡樂的,在他們兩個鬥嘴的功夫裏不光看了戲,還把自己吃撐了,被嚴亦深帶回公寓,狠狠運動了一把。
    嗯,沒錯,她和嚴亦深目前是同居狀態。
    複合之後兩個人進展飛速,除了形影不離還夜夜春宵,嚴亦深加快速度想讓夏歌再懷上一個孩子,但這快兩個月過去,一次措施都沒做,可她每一次的例假都準時來報到。
    夏歌今天上班的狀態格外浮躁,好幾次差點失誤打翻咖啡。尤娜見她狀態不對,趕緊讓她到後麵休息。
    “嚴亦深是不是也太狠了,餓了幾個月就這麽饑渴難耐?”許鶴走進來揶揄說,“我說你也是對他太百依百順了吧,他想怎樣就怎樣?這幾個月教給你都學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