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霸道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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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不管是什麽形式的表演,安清樂幾乎都是站著的。
    現在坐著,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發聲的時候,有些氣總是積在腹腔裏麵,提不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吃得太飽,怎麽都消化不了。
    連續幾次,頻繁地走音,讓安清樂差點把話筒給摔了。
    誰都看得出來,安清樂的情緒非常不好。
    所以,肖紅第一時間就把其他人趕了出來,最後她也是不敢待著,把安清樂自己留在錄音室裏。
    難怪,齊楓沒來上班,原來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
    安清樂不需要回放,也知道自己剛才唱得有多麽離譜,她特地趕了個大早,就是留足時間來防止意外的發生。
    誰知道,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就過去了,而她卻還是找不到節奏。
    很想想象,她曾經連開數場演唱會,還進行過全球巡演了,縱使現在隻完成了一半。
    現在她發出的聲音,跟那些不會唱歌的人沒有任何分別,甚至比他們還要糟糕,毫無音準可言。
    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嗎?
    可是,為什麽啊?
    她傷的是腳脖子,又不是頸脖子!
    眼下的自己,別說上春晚的,就是彩排她都是不敢上台的,幹脆直接給龔導打電話,趁早另請歌手好了。
    再逞強下去,如果到了最後,還是不行,到時候讓導演臨時去哪裏找人代替她啊?
    那樣,無疑是極為不負責任的。
    “先喝口水吧。”
    正煩躁間,耳畔傳來了一個聲音。
    “喝什麽喝?誰讓你進來的?給我出去!”安清樂說著話,就要抬手把水給打掉。
    顯然,安清樂此時情緒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以前的她,再生氣,也是不會這樣把氣撒在工作人員身上的。
    不過,這個聲音…好像不是工作人員啊!
    而且,對方似乎事先料定了她會把水瓶打掉,眼疾手快,躲了開來。
    本來,發泄一下,就會沒事了的。
    結果,這下沒發泄成,她便是更加生氣了,抬起俏臉,張嘴就要破口大罵。
    然而,當她定睛看去的時候,不由得就是一愣。
    緊接著,她的輪椅,就被推動了,直接推到了牆邊,就好像她整個人被逼到了牆角一樣。
    麵前的男人,迅速俯身貼近,不是什麽工作人員,正是準時到來準備驗收的沈深域。
    隻見他腮幫子微微鼓著,安清樂的腦子裏麵隱約閃過,先前沈深域仰頭喝了一口水的畫麵。
    安清樂瞬間意識到了什麽,想要躲開卻是晚了。
    “不喝也得喝!”
    耳畔傳來沈深域含糊不清的話語,於此同時,她的小嘴就給堵住了,然後礦泉水跟口水的混雜著往她的喉嚨裏灌。
    灌完水之後,沈深域卻沒有立馬鬆開,反倒是更加肆無忌憚地擒住她的雙唇,追逐著她的香舌。
    直到安清樂放棄抵抗,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互相吮吸了半天,沈深域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
    “怎麽樣,還渴嗎?還要喝嗎?”
    安清樂臉紅地抬手,攥緊拳頭,捶了那結實的胸膛一下,“誰要喝了?我根本就不渴!”
    “不渴嗎?我覺得你嘴巴挺幹的啊,你懶得動是吧,沒關係,我喂你好了。”沈深域說著話,仰頭又是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口。
    安清樂見狀,忙不迭拽了下他的衣領,“給我啦。我喝!”
    她可不想又被沈深域嘴對嘴地喂,外麵還有人呢,那邊的弧形玻璃能夠看得見這裏麵的。
    沈深域聞言,當即把水遞給她。
    “剩下的,都喝完。”
    安清樂把瓶口放到唇上,聽到這話,抬起來看了眼,沈深域就喝了兩口,還有大半瓶呢。
    “喝完?你當我是水牛啊!”安清樂嗔惱道,要罷工不幹了。
    沈深域也不說話,伸手就要拿過瓶子。
    安清樂當下會意,連忙往回縮了下,一邊瞪著沈深域,一邊徐徐揚起瓶子,把水往自己嘴裏送。
    “慢慢喝,快了不算!可以分幾次喝,但要喝完才能再說話!”沈深域在一旁當起了指揮官。
    要說唱歌,你在旁邊指導也就算了,喝個水,也要指指點點的,也是醉了。
    但是,腹誹歸腹誹,安清的去做,分了五次,緩慢地把水喝完。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暴躁的情緒,漸漸地平息下來,那些怒火,正在悄悄地遠去,已經不需要再找個出口來發泄。
    這時候,安清樂突然想起,早就有科學研究表明,喝水是可以緩解緊張、焦慮等一些負麵情緒的。
    而沈深域剛才做的,毫無疑問就是在緩解她的焦慮。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非要這樣!”安清樂嘟起小嘴,嬌嗔了一句。
    沈深域回答得也很誠實,“因為,我喜歡那樣啊。”
    “你!”安清樂氣得把臉轉向一邊,“我不喜歡!”
    “是嗎?你不喜歡嗎?那剛才是誰纏著我,不讓我住嘴的啊?”沈深域又再欺身上前。
    安清樂把俏臉往後挪了挪,轉了回來,耳根發燙地矢口否認,“我沒有!不是我!你,你想幹嘛?他們還在外麵呢!”
    “我進來的時候,就把他們打發走了。”沈深域一臉壞笑地說道。
    什麽?
    安清樂感覺俏臉發燙的厲害,沒好氣地打罵起來,“你一點都不知道憐惜我!我還受著傷呢!”
    見沈深域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自己的胸前,她當即推了這家夥一把,“看什麽看?人家今天穿了啦,你不許亂來,再把我衣服給弄壞了!”
    “怕衣服弄壞,簡單啊,脫了不就好了。”沈深域俯到安清樂的耳畔,輕輕地吹著氣。
    耳根痕癢難耐,安清樂心頭微動,貝齒死死地咬住唇瓣,沒有拒絕,卻也沒有同意。
    沈深域見安清樂的臉蛋紅得都能掐出水來了,不再逗她,直起了身子。
    稍稍退後,倚著桌子的邊沿,“我跟那邊談好了,他們都同意我的要求了,現在,就看你行不行了。三天,嗯,差不多是這個時間,我讓人弄的道具就好了。”
    說完,沈深域便是起身,徐徐走向門口。
    顯然,他今天並不打算驗收了。
    “記得多喝水,要不我還會再來的。”
    門外傳來沈深域由遠及近的話語,然後“吱呀”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安清的不是字麵意思,而是讓她放輕鬆,不要急,慢慢地,一步一步來,就好像剛學唱歌的那會兒。
    沒錯,她現在就跟開始學發聲那個時候沒有什麽區別,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對唱歌什麽都不會的新生兒好了,三天時間,可以學到什麽程度就是什麽程度。
    如果,三天以後,她還是沒有辦法唱好一首歌的話,也就不需要再勉強下去,勇敢地承認自己不行好了。
    這個時候,安清聲對不起,然後,再好好地謝謝他。
    他把沈深域找回來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沒有沈深域,別說三天了,她現在連三個小時都是熬不過去的。
    或許,這才是愛人的存在意義吧。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安清樂從自己最熟悉的歌曲開始,然後到現在,已經可以開始正式錄歌了。
    沈深域的驗收很簡單,就是讓她全程在道具上麵坐著把歌錄完,如果她能夠做到的話,那上春晚就不用再商量。
    嚴格而霸道的沈深域,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展現了他內斂的別人可能都不出來的溫柔。
    比起下車給她開車門,吃飯給她拉椅子,下雨給她撐雨傘,安清樂更享受這樣的溫柔,猶如那首詩寫的…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什麽也不說,什麽都替她想好了,不用時刻表示關心。
    誰說阿域不溫柔的,隻是沒有幾個人懂他的溫柔。
    又或者,沒有別人可以享受他的這般溫柔罷了。
    安清樂坐在半米多高的台階上,感覺心裏有旋律在跳動,那是一首新歌的曲子,最後漸漸轉換成此時在錄音室回蕩的旋律。
    隨著最後一首歌的錄製完畢,她便算是通過了考驗。
    製作人跟錄音師都說沒有問題,相信沈深域也不會再故意刁難她的。
    不過,為了能夠重新參加春晚的彩排,安清樂也不得不接受沈深域近乎變態的要求,讓人伺候她下廁所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人伺候她洗澡。
    總之,一切需要動用她那隻腳的事情,沈深域都明令禁止。
    安清樂很不習慣,卻又不得不忍受,隻為了再次登上那個舞台。
    從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來!
    沒有通知龔導,安清樂帶著肖紅和傭人以及保鏢一道,直接上樓,被輪椅推進了彩排的場地。
    或許真應了那句老話,冤家路窄。
    迎麵就碰到了李佳,她似乎剛剛演唱完畢,正在走回休息間的路上。
    看到安清樂出現,李佳的臉色微變,雖然早就確信了這個消息,但是真正親眼看到安清樂,她禁不住驚訝跟憤怒。
    “這不是我們的安大明星嗎?怎麽,這是回來參觀傷心之地,哦不,是受傷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