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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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異樣。
隻是這異樣又立刻被我壓了下去,對於這個男人,我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我又開始工作,一直到下班,我才離開了辦公室準備回家,不過我剛一出屋子,林雨柔卻正好路過,看見我出來,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不過又立刻對著我熱情的笑了:“顧姐,你這麽早就走啊,今天不是要加班嗎?”
我忍不住皺眉,今天要加班,怎麽沒人通知我。
“今天加班和顧小姐沒關係。”張秘書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轉過身去,卻看見張秘書笑著走了過來:“小林,你快去工作吧。”
林雨柔心中再不情願也不敢和張秘書做對,隻能氣鼓鼓的進了辦公室。
我直直的看著張秘書,冷聲道:“為什麽與我無關?”
倒也不是我不識趣,隻是若是我這個私人秘書壓根名不副實,我來上班又有什麽意思呢?
張秘書卻苦笑了一聲,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天我們加班是我這邊的活沒有做完,所以才加班,和你不衝突。”
我抿了抿唇,心中情緒有些複雜:“那就好,我走了。”
我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之後的幾日陸斯年再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的生活好像又恢複了平靜,在這個期間我還去見了一次趙友友,我們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我的心情也平複了很多。
但是我一直都知道,這個平靜也不會太過長久,這不過是暫時的平靜罷了。
終於在某個平靜的周末午後,我原本在公寓裏看書,突然電話鈴響了。
這個公寓的電話沒幾個人知道,而會打過來的,那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我原本平靜的心,一下子亂了。
我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果然傳來陸斯年的聲音。
“我今天晚上過來,你準備一下。”他的聲音輕滑,是我從沒有聽過的語調。
我心中一緊,掛掉了電話。
陸斯年會在來之前打電話,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我將頭埋在肘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想。
許久,我終於站了起來,這件事我是逃不過去的,那麽現在來說,就隻有麵對了。
我去了屋裏,穿了衣服,又將屋子收拾了一下,這才坐下來等陸斯年的到來。
我這個時候已經沒心情再看書了,隻是焦躁的看著窗外。
不久,就傳來了敲門聲,聲音很小,有些試探的味道。
我站了起來,直接打開了大門。
我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麵無表情。
他卻笑的有些拘謹,像是個青澀的大男孩,完全不複之前的高傲和冷漠。
“你在等我嗎?我才剛敲了一下。”他摸著鼻子道。
我轉身就往屋裏走,也不說話。
他在門口站了片刻,也跟了進來。
“我之前沒有去醫院看你,是因為工作的緣故。”他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我坐回了沙發上,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他坐到了我旁邊,語氣有些別扭。
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他這個樣子,我之前可沒見過陸斯年還有這一麵。
“你來到底想要做什麽?”我不耐煩的問道。
陸斯年似乎被我的態度弄得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這才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你別緊張,我上次是做的有些過了。”
他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完全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不知道他這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還是隻是在我跟前演戲,又想要戲弄我。
“陸先生。”我直直看著他,直截了當的問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早就給了我定論,我現在也明白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
陸斯年聽我這麽說,神色一下子僵住了。
“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我怎麽樣?”他終於有些忍不住了,語氣帶出了一絲怒意。
我平靜的看向他:“我並沒有要求你道歉,陸先生。”
陸斯年看我油鹽不進,一時間便有些沮喪,忍不住低下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抬起了頭,低聲道:“顧凝,這次我來什麽都不想做,你能陪我坐一會兒嗎?”
我有些驚訝,但是若是他真的別無所求,那也再好不過了。
“好。”我輕聲道。
陸斯年像是鬆了口氣,神情也柔和許多,他靠在了沙發上,就那樣靜靜的坐著,看著我的側臉。
我有些受不了他這樣一直看著我,就拿起剛剛放下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我看書看得入了神,也基本忽略了周圍的情形,一直到眼前有昏黃的光照過來,我才終於抬起了頭,看向一旁的陸斯年。
他的手剛剛從台燈按鈕上離開。
原來天已經黑了。
“在暗光下看書對眼睛不好。”他看著我,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直直的看著陸斯年,這句話與他實在太不相襯了,從他口裏說出來,也實在太過古怪。
“今晚你要留下來嗎?”我聽見我冷靜的聲音在空蕩的公寓中回響。
陸斯年卻一下子愣住了,直直看著我,許久才道:“我待會兒就離開。”
我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他要離開,那就最好了,我現在說不來我還能不能和他共度一夜。
之後我去廚房做了晚飯,我們兩個吃了一個十分安靜的晚飯,飯後他也沒有多言,直接離開了。
我送他到了門外,剛想要關門,他卻突然擋住了門。
“我明天還能過來嗎?”他神色局促的看著我。
我直直看著他,他的臉一般掩蓋在黑暗中,隻有另一半清晰可見,神色中帶著罕見的慌亂。
“這是你的房子,我阻止不了你。”我靜靜道。
陸斯年的臉上卻是生出一些沮喪,他低下頭,微微頷了頷首:“好吧。”他低低道。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莫名的卻覺得有些可憐,不過這種情緒不過一閃而逝,我立刻將那份仇恨又從心底裏激發出來,在他麵前關上了門。
這兒需要可憐的隻有我,陸斯年沒有任何值得我可憐的。
我苦笑著從門上滑坐下來,臉深深埋在腿上,陷入了沉重的自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