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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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忍不住沮喪,實際上我和周瑩又有什麽區別,我愛上陸斯年,不是也因為那段孽緣。
對麵的周瑩也因為我這句話淚盈於睫,聲音中隱隱含著一絲痛苦,壓低聲音道:“我也知道我這樣做真的很蠢,但是我又有什麽辦法,這種感情根本控製不住,顧小姐,你說我該怎麽辦?”
看著她這樣可憐的樣子,我心底卻再沒有了一絲波瀾,隻輕輕閉了閉眼:“這就是每個人的劫數,你問我,我也沒辦法,你出去吧,以後不要在和我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了。”
周瑩淚眼朦朧的看著我,似乎有些不信我竟然如此絕情,捂著臉奔了出去。
我看著她出去,卻是輕輕歎了口氣,低聲道:“你既然醒了,又如何還要裝睡。”
剛剛周瑩哭的時候,陸斯年的手動了一下,我早有察覺,但是卻也沒有揭穿。
果不其然,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我,眼底哪有半絲困意。
“阿凝,以後她再敢大放厥詞,我們就辭退她。”陸斯年狠狠道。
我卻苦笑著擺了擺手:“她小孩子犯糊塗,你也犯糊塗,她也不容易,以後不要讓她在你身邊待著就是了,她討生活也很幸苦,我們就不要再讓她更幸苦了。”
陸斯年見我這樣說,眼神越發柔軟了,當即蹭過來抱住了我,低聲道:“阿凝,你真好。”
我忍不住苦笑,任由他抱著我。
我的確好,但是我再好,也沒有這麽廣闊的心胸,將他讓給別的女人,若說之前周瑩的態度還是曖昧,但是現在也基本上挑明了,我心中對她的情緒也複雜起來,日後再也不想看見她了。
我檢查了陸斯年沒有問題,便去了樓下,我下去的時候周瑩已經不見了,但是晚餐已經做好了,我端了陸斯年的營養晚餐,便上了樓。
上去的時候,陸斯年正靠在床頭玩魔方,神情十分嚴肅。
我將飯端了過去,他也不看,一心都撲在手裏小小的魔方上。
我歎了口氣,抽走了他手裏的魔方,無奈道:“大少爺,快吃飯了。”
他這才抬頭看我,撇了撇嘴有些別扭。
“我不餓。”他嘟囔道。
我忍不住苦口婆心:“你都睡了一天了,吃點東西吧,要不然餓壞了胃,可怎麽辦。”
他好像最喜歡這樣逗我,見我這般關心他,便歡歡喜喜的接過了餐盤,吃起了晚飯。
我就這樣坐在床邊看著他吃飯,好像這個過程也是一種享受,他卻不安安靜靜的吃東西,而是時不時的將他盤裏的飯菜夾出來喂我。
我為了讓他高興,也老老實實接受了他的好意,他見我這樣好說話,一下子也高興了許多,將餐盤中的飯菜都吃光了。
他能有如此胃口,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我端了髒餐盤下了樓,剛走到樓梯拐角處,卻聽到兩個醫生的對話聲。
其中一個,聲音帶著隱隱的激動:“終於找到配型相合的了,我們這就可以做手術了。”
我聽了這話一下子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心中一片狂喜,但是還未等我開口,另一個冷靜一點的生意卻又開了口:“你想的真是太簡單了,這次配型成功的可是顧小姐,她如今還懷著孕,陸先生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
竟然是我,當時不過是玩笑之舉,現在竟然真的配合上了。
我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動,卻將後半句話扔到了溝裏。
我這一驚一乍的,那兩人也終於發現了我的存在,那個冷靜一點的一聲忍不住皺起了一張臉。
“顧小姐,您聽見了?”他苦哈哈的道。
我猛地點了點頭:“既然我和陸斯年的相配,那就準備做手術吧!”我急忙道。
但是那個人卻忍不住皺起了眉,低聲道:“您現在懷孕了,陸總不會同意的。”
我咬了咬牙,低聲道:“別告訴他是我配上了就好,就說是別的人,但是不想暴露身份,或者編個瞎話,總之別讓他知道。”
聽到我竟然如此大公無私,那個醫生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這樣倒也行,就是您……”他瞄了一眼我的小腹。
我也忍不住撫上我的肚子,略微思考了一下道:“隻是移植骨髓而已,應該不會傷害到孩子的,對吧?”
醫生卻神色艱難,低聲道:“其實,是有危險的,這個手術也是個大手術,可能會對胎兒有傷害。”說到這兒我的臉色也變了,他又急忙補充道:“不過如果我們做的完美的話,也不會真的出什麽大事的。”
我此時的神情早就不像之前那樣樂觀了,我撫著我的小腹,心中十分複雜。
一個是陸斯年,一個是我們的孩子,這兩個我哪個都放不下,可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必須做出抉擇。
“移植吧。”我低下頭,沉聲道。
如果沒有了我的骨髓,陸斯年說不定真的會死,但是這個孩子,也不一定就會受到傷害,兩相較量,取其輕。
醫生看著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歎息,低聲道:“顧小姐,其實陸先生這兒也不是一定這麽快就要移植,他還可以撐一段時間的,等到您肚子裏的孩子過了這段危險期了,其實再做也不遲。”
我點了點頭:“就這樣吧,你們商議好對策,再告訴我,然後再和陸斯年說。”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
這兩醫生連聲應了,也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原處,手裏還拿著餐盤,心中卻一下子轉陷入了迷茫,我不知道,我的抉擇是對是錯,也不知道,日後陸斯年會不會因為我的這個決定而怨恨我,畢竟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也是他的。
我最後強打起精神,將餐盤放到了樓下,又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這才上了樓,我上去的時候,陸斯年已經把那個魔方拚的隻剩一麵了,見我進來,不耐煩道:“怎麽去了這麽久,出什麽事了嗎?”
我勉強的勾了勾唇:“沒事,就是心裏有些悶,在下麵坐了一會兒。”
他聽到我說這話,這才抬頭看向我,擔憂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不舒服的話,就去休息吧,我這兒不要你伺候。”
我此時心中正糾結,聽他這話,如蒙大赦,急忙點了點頭:“那我就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說完逃一般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