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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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斂,醫院已經告急,洛傾舒已經進到手術室進行手術,情況很是危急。”那邊是傑森稍微有些快的聲音。
“怎麽回事,那麽多專業的醫生都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控製病情啊懂不懂,活著懂不懂,這都做不到嗎?”何斂下意識的便吼了過去。
“何斂,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束手無策你懂嗎?拚盡全力了卻還是已經這樣了,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的。”魏醫生也略微的有些生氣,對於醫生來講,他們不是神,做到的事也是有限的。
何斂不知道此刻應該是什麽樣的表情,更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何斂的世界仿佛是崩塌了,現在他是不是不應該再繼續尋找所謂的毒神,那個不切實際的存在,那個死馬當活馬醫拚一把的存在。
可是如果不繼續尋找的話,自己回到中國也僅僅是見到洛傾舒最後一麵,或許是骨瘦如柴,或許是沒有生命的瓷娃娃,他不要!
但是他更害怕的是,他好怕回去的時候隻剩下洛傾舒一具僵硬的屍體,他害怕見不到洛傾舒的巧笑倩兮,他是那麽的恐慌害怕,不知所以。
借著視頻看了一下,依舊是一張蒼白的臉,透過手機能看到,小臉上有一抹倔強的神色,那仿佛就是洛傾舒的標誌,永遠是那麽的倔強不肯認輸,讓人心疼的不知道怎麽好,如果是洛傾舒今天在這,她一定會拚盡全力的去找毒神,哪怕就隻有一點點希望,那麽他也該盡全力。
“傾舒寶貝,你要堅強,你要好好的,我一定會找到毒神的。”何斂一直看著洛傾舒在默念。
掛了電話之後,他去了這個城市最後一個毒神有可能存在的地方,一個普通的小山,不怎麽出名,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就是坐落於一個小鎮之上,風景優美,卻不太適宜人們在此居住,因此最開始自己根本就把這個地方排除掉了。
這個山離普通人們一起居住的地方還是遠的,那上麵沒有幹淨的水,是幹旱的,從地下找不到一點水,可是全山卻是整個一綠樹成蔭,長在山上的植物都得到滋潤一般,可就是唯獨打井,怎樣打都找不到一滴水。
附近基本上沒什麽人,集市更是離這裏遠的很,仔細一想還真是符合一個性格怪癖的人隱居。
突然前麵贏來了一個人,隻見那人帶著一個圓形的草帽,臉被遮住了一半,隻能看到露著鼻子嘴巴下頜。
再觀察一下,穿的是粗布的衣裳,有點像返回到中國民國晚期的模樣,那人不算很高,但是好像也有一米七八的樣子,再看,手裏竟然拿著個水壺,這更顯得不是現在這個社會了。
“嘿,大哥!”何斂大喊了一下,表示對那個男人打了一下招呼。
聽到這句話,那人似乎在抬眸看了一下,又好像沒有動靜,就自己在做自己的事。
但是那人也沒有立馬離開,好像在等著何斂似的。
等待何斂走近,那人卻突然發聲,“有什麽事嗎?”
“兄弟,我找了這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水,你能讓我喝點嗎?”何斂走近一邊說著這些話,另一邊仔細地觀察著那人的神情。
“哈哈,兄弟,這處的確不太敢找水,而且會經常出現凶惡的猛獸,先生還是離開的好。”他的話整個倒沒有什麽怪異的。
“那你呢,你怎麽在這,聽你這樣說這個地方基本上就屬於鳥不拉屎的地方。”何斂接過那人給的水壺,然後便喝些水說著。
“鳥不拉屎,的確是吧,我是過來研究一下的,實不相瞞我本是牛津大學的醫學博士,對這個地方很是好奇便過來勘察一番。”那人看起來沒有一點異樣。
一切也都是說的通了,不得已何斂又加了一句,“那麽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這曾經出現的一個被稱為毒神的人也就是俗稱包治百病的人。”
何斂依舊緊緊的盯著他,可是這次卻沒有表現出來,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卻是清楚的看到那人嘴角一抹強烈的自嘲。
“從未聽說過,不知道怎麽會有這號人物。”細微處,更是聽到那人微微的有些歎息的樣子。
簡短的幾句溝通,何斂就猜出此人有可能是,便準備根據自己已有的信息詐他一詐。
“可是我卻聽說那人本來也是顯負盛名的醫學界翹楚,可惜卻因為一些元素,被同行所有人排擠,不得已,卻另創了一條路…”何斂說到這,便停了下來,眼睛直視那個人。
就在何斂說話的當,那人也猛地抬起了頭,直視何斂,眼裏看不出是什麽神情。
是較量,何斂也同樣如同往常一樣,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眼神也深不可測。
誰也看不懂誰,誰也看不透誰,就這樣,局麵好像有點僵住了一樣。
“嗬嗬,可惜我也有我的規矩,一年隻救一個人,而現在是秋季。”
那人就這樣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似乎也在暗示他已經救了其他人,沒有理由再救一個人。
“盡管是秋季,你也不一定已經救了一個人了不是嗎?求你,條件隨便你開。”何斂這次依舊用自己的眼神盯著他,不過這次裏麵有東西了,是懇求,是真誠。這是何斂第一次對別人說“求”這個字,為了洛傾舒。
那人看入了他的眼裏,甚至於他的心裏,真誠的人也多了去了,來找他的人大多數都是真誠的,他也不見得救,況且此人太過張狂,這也許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可是他管不著,隻要他不順眼便不救。
“請回吧,我無能為力。”那人扭頭便走了。
“怎麽才能救她,拜托了,求你,真的什麽條件都可以。”
“一命換一命呢。”
何斂聽到了這裏,就思索了兩秒鍾,就脫口而出,“先生,真的是什麽的都可以,隻要能救她,我命你隨便拿去。”
“嗬,猶豫了,這人我不可能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