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這種女人就得浸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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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是真的不想放過那個老巫婆,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兩年,好不容易讓我逮著機會教育她,卻要夾著尾巴灰溜溜地收場,我實在是不甘心!
    可不甘心也沒有辦法了,我點點頭,“我們再去一趟警察局吧。”
    薑果兒“嗯”了一聲,扶著我出去打車。
    我們在路邊等著,不時有過路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還有的人拿出手機明目張膽地拍照。
    “這就是糾-纏陸顯庭的那個女人啊,真不要臉,還敢出來!我要是她,我就躲在家裏,丟死人了。”
    “是啊,這些結了婚還專做別人情-婦的女人,就該被雷劈。”
    本來以為不會有人認出我呢,沒想到還是被人肉了。
    主要是我腿還打著石膏,太好認了。
    薑果兒聽著生氣,轉身就要罵回去,我把她拉住了:“算了吧,別犯眾怒了。沒給我扔雞蛋和爛菜葉已經很好了。”
    “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情況,就跟風罵。”薑果兒替我抱不平。
    我拍了拍她的手:“算了,司機不是快來了嗎?我們先把老巫婆送回去,堵住宋煒川那個賤人的嘴-巴再說吧。”
    薑果兒歎口氣,心疼地說:“安沁,真是苦了你了。”
    我迎著陽光,對她笑笑:“不苦,不是還有你嗎?”
    薑果兒勉強地笑了笑,眼底還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就是這個眼神,看地我鼻子一酸。一直以來我都是個要強的人,從來不讓家人朋友為我擔心,可短短幾天,我卻出了這麽多狀況,連累爸媽和果兒為我-操心。
    薑果兒最近為了照顧我總是熬夜,皮膚都變差了,我看著陽光下她眼角的小細紋,更加愧疚了。
    “果兒,真的謝謝你。”
    薑果兒爽朗地笑著推了我一把:“跟我客氣什麽呢?……車來了,準備一下,我們出發了。”
    我也笑笑,知道她不習慣這樣的形式,就沒再說什麽了。
    薑果兒扶著我坐上出租車,把我的拐杖收好之後,我才發現司機透過鏡子一直在打量我,目光不善。
    “師傅,怎麽了?”我警惕地問。
    司機發動車子,隨口問了一句:“你該不會就是網上那個徐安沁吧?”
    我心中“咯噔”一下,陸顯庭那樣壓著,這事情也還是傳播成這樣了嗎?
    “關你什麽事啊,好好開你的車!”薑果兒強勢地介入話題,說道。
    司機哼了一聲,對薑果兒的話視若無睹:“網上說的是真的嗎?你看著不像那種女人啊。”
    “你再騷擾我們信不信我投訴你!”薑果兒提高分貝,吼道。
    司機不屑地瞥了瞥嘴:“跟了陸顯庭,出門還打車,你也是挺慘了。”
    薑果兒又要罵,我攔住她:“算了,算了。”
    司機又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個輕浮而又不懷好意的笑。我心中一驚,趕緊別過眼,看著窗外。
    我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地這麽糟糕,陸氏的股票到現在還在跌,而我,幾乎是已經坐實了蕩-婦的名聲。
    等下去警局辦完事,可不能再隨便出門。
    萬一被人潑油漆什麽的,那就太丟臉了。
    “哎,哥們,你知道我剛才接的人是誰嗎?”安靜了沒一會兒,司機又開始打電話,還故意放的免提讓我們聽見,“想不到吧?是陸顯庭那個情-婦。”
    “啊?長得好看不?能勾-引到陸顯庭,模樣肯定不賴吧?”電話那頭是個粗狂的男人聲音,怎麽聽怎麽猥瑣。
    我沒想到這個司機竟然這麽明目張膽,臉頓時燒紅:“請你放尊重點。”
    司機對我的怒意完全不放在心上,不屑地說:“你做都做出來了,還不能說了?你老公也是倒黴,攤上你這麽個女人!”
    “你胡說什麽呢?你知道真實情況嗎就瞎說,我們可以告你誹謗知道嗎?”薑果兒抓住司機的座椅靠背,大聲爭辯道。
    司機不依不饒:“錢對你就這麽重要嗎?可以連一個女人最重要的臉麵和貞-操都不要?現在這個社會啊,多的是你們這樣的拜金女,哎……”
    我緊握著拳頭,指甲陷進肉裏:“果兒算了。師傅,麻煩你靠邊停一下車,我們不去了。”
    那司機冷笑一聲,靠邊停了車:“像你這種女人,要擱在古代,就得浸豬籠!”
    “大清早亡了,也就你這種人渣還活在古代!等著我投訴吧!”薑果兒扶著我下車,還不忘罵那個司機。
    那個司機剜了一眼我和薑果兒:“你們這種女人帶了還髒了我的車呢,為了錢能做到這麽不要臉的地步,真丟人!”
    我本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這個司機實在太咄咄逼人了,讓我忍不下去了。
    我扶著薑果兒站穩,甜甜地笑了:“對啊,沒錯啊,陸顯庭就是有錢。他一件上衣都比你這輛車貴,怎麽?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羨慕嫉妒恨嗎?有本事你也像他那樣有錢……不對,就算你有錢了,就你這模樣,也沒有女人往你身上貼吧!”
    司機被我說愣了,大概是戳到他的心底深處了,臉色極度難看:“你這個女人真是……真是恬不知恥!”
    我勾了勾嘴角:“您一路順風,小心車禍!”
    司機氣地啐了一口,揚長而去。
    薑果兒看著我歎了口氣:“這些人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網上說什麽都信,那什麽嘴臉,真夠惡心的!”
    “宋煒川這招真是夠陰的。你說果兒,到底是為什麽,能讓一個男人突然變得這麽麵目可憎呢?你說宋煒川在把我往絕路上逼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曾是他同床共枕的老婆?”
    我原本隻是隨口一說,薑果兒卻急了,抓住我的肩膀:“安沁,你別灰心,宋煒川有一天會後悔的,絕對。”
    我扭過頭,看著街上川流不息的車輛,淡淡地說:“也許吧……但我,是不可能回去了。”
    在這一瞬間,我真的很想衝到馬路中間,了結我這段悲慘的人生。
    什麽照片,什麽名聲,我都不用去在意,也不用擔心誰會害我,多好。
    但是緊接著,我就丟棄了這種絕望的念頭。
    死,多容易。
    難的是活下來,讓所有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