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臨陣磨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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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撲進店鋪裏麵的房間,找出《易鏡玄要》找各種有關白事的東西,各種可能的意外,以及應對的方法。
“你這樣找能有什麽用?”我身後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白璃,她一直都跟在我身邊,可是我卻不知道他躲在什麽地方,按理說我有陰陽眼,是能看到她的,可是她不出現的話,我硬是找不著。
“我才學了幾天,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相術,雖然說正常白事我勉強應付的來,可是張老道說很有可能會出現意外,我隻好臨陣磨槍。”我頭都沒回,一邊看著書,一邊回應白璃。
“讓家裏那個會法術的鬼教教你,總比你這樣瞎找的強。”白璃給我提意見,其實我也知道她說的沒錯,隻是昨天才見過馮景德的鬼影,今天就找到求教,雖然他說過這樣的話,可我還是有些拉不下麵子。
白璃見我沒說話,笑道:“你是不好意思還是覺得他有問題?”
心思被說中,我想找借口否則,白璃卻已經把馮景德叫出來,我有些納悶,鬼的速度都有這麽快嗎?
現在是白天,馮景德估計還是跟別的鬼一般,特意避著陽光,出現在陰暗麵,道:“叫我有事嗎?”
“他明天要跟隔壁的張道長去主持一個老人的白事,張道長說有可能會出現意外,所以找你出來,問問應該注意些什麽。”白璃搶在我前麵說。
馮景德倒沒過多追問,問道:“死者是壽終正寢還是有什麽意外?”
我以為白璃還會搶著說,一下沒說話,等了兩秒,見白璃沒說話才開口道:“老人是在外地過世的,想要落葉歸根,他兒子想辦法把他遺體運了回來,應該是壽終正寢。”
我也沒見過具體情況,張啟年說可能會出現意外,我也不敢肯定的說就是壽終正寢。
馮景德點點頭,道:“應該是壽終正寢,一般這種情況的白事都會很好辦,隻要招魂不出問題,除非有人故意搗鬼,所以可以著重注意一些邪門手段。”
我這本《易鏡玄要》中對付鬼的方法倒是很多,對付邪門手段的也不少,可是都講的很籠統,一時間很難掌握。
我雖然剛開始有些不好意思打擾馮景德,可是人家都出來了,也就不惺惺作態,問道:“如果別人搗鬼,一般會用什麽手段?”
“這不好說,方法很多,一般就三大類,一為引煞,二位借勢,三位引鬼。”
我對這方麵都不太了解,所以隻是靜靜的聽著也不再開口問。
“引煞,其實就是用煞氣影響死者的魂魄,使其不得安寧,從而讓喪事也不會順利,如果陰宅風水還可以,以後會慢慢將死者的煞氣化去,其子孫後代可能會走黴運些日子,也就幾天,不會有大的影響;若是陰宅風水有問題,那以後很有可能會讓死者不得投胎,甚至會養成鬼煞。”
“借勢,剛死之人,本就很容易被蠱惑,而且容易受外界影響,隻要有人施法,用死者在乎的東西去刺激他,他就很容易起屍之類的,不過這必須是死者的心結,或者臨終未了之事,一般人也很難知道,還有其他的一些方法,等下再說。”
“引鬼,其實很簡單,就是引一些惡鬼去騷擾死者,熟花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死者很有可能在反抗或者被欺壓的程中便的暴戾。”
……
馮景德給我詳細的講解這三大類的各種手段以及應對方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也能用的,剛好適合我這種還沒修煉出太多真元的人。
不過那些方法聽著還挺簡單的,好像大多都是民間傳的方法,比如說銅錢、斬雞頭、唾液、破中指等等。
馮景德一直將到深夜才勉強講完,我連晚飯都沒吃,去外麵轉了一圈,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關門,還好找到一家夜宵攤剛好在收攤,老板給我炒了個粉,勉強算是填了一下肚子。
昨天睡得晚,一直等到張啟年在外麵敲我卷閘門才醒,一看時間,居然十一點多了。
我迷迷糊糊的跑去開了門,張啟年看了看我,道:“小炎,洗一下,飯就要做好了,等下吃飯。”
“嗯,好的”
張啟年點點頭回了自己店鋪,我也趕快去刷牙洗臉,然後拿出量天尺,想著要不要把其他四本書也帶上,我對那幾本書還是很寶貝的,最終還是沒帶,用塑料包了好幾層,藏在裏間。
我剛進隔壁店。
“小炎,先坐。”張啟年端著一碗菜見我過來,招呼我。
張啟年身後還有一位六十左右的老婦人端著一碗湯,看著很和藹,我叫了聲“奶奶”,因為張啟年跟我爺爺是平輩而交,而且年齡比我爺爺小不了幾歲,所以隻好叫奶奶。
老婦人笑嗬嗬的連連點頭,道:“坐坐坐,別客氣。”
飯菜還挺豐富的,三葷一素一湯,口味也比較辣,附和我的口味。
吃完飯,張啟年抽著煙,道:“消消食,等會我們就走。”
“主家是哪兒的人?”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劉家村,就是你們隔壁村的。”
我沒想到就在我們隔壁村,我倒是聽說過隔壁村有兩戶人家裏停有錢的,兩戶人家在修村道的時候,都給村子捐了一百萬,所以劉家村的鄉道是修的最好的,後來還有多的,就在村子空了一塊地,建了一個老年人活動中心,因為上麵對這方麵也有撥款,他們幹脆建了兩棟,一棟做村政府,一棟做老年人活動中心,裏麵還有很多健身器材。
“我聽說村裏有兩戶人家都停有錢的,當初建村道的時候還都捐了不少錢,也都是心善的。”我對他們這種發財後還能給家裏捐款的商人還是很尊敬的。
張啟年吐著煙,道:“這個我知道,主家叫劉存雲,以前跟他打過幾次交道,人還不錯。對了,你沒道袍吧?”
“不是有您嗎?我就不用了吧?”我有些奇怪的道。
“找你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怕有你們村李有才那樣的事,到時候你好頂上。”張啟年說著在一個紙箱裏翻了半天,找了一套已經有些老舊,卻很幹淨的道袍遞給我。
“這是你爺爺的,給你穿應該差不多,你們兩身高看著也差不多。”
我接過道袍,我記得爺爺的道袍應該在家裏才對,而且爺爺的道袍半年才洗一次,怎麽可能這麽幹淨。
“你爺爺衣服放這的時候也是髒的看不成,後來給他洗好了,一直也沒說要拿走,這次幹脆就給你了。”
張啟年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看了眼電話,對我道:“主家的,我先借個電話。”
“喂……劉老板。”
“好的,我們等下就出門了,會提前去的。”
“不客氣,就這樣。”
張啟年站起身,道:“主家快到縣城了,我們提前先去劉家村。”
我有些好奇,很少有喪事要道士或者陰陽先生先到的:“怎麽讓我們先去?”
“我把這裏的情況跟主家說了,帶上你以防萬一也跟他說過了,他還是決定要讓老父落葉歸根,可是不放心,讓我們先去看看村子裏和他老屋有沒有問題。”
這下我明白了,原來還是怕意外。
說話間他拿起一個藏藍色的挎包,上麵還繡了一個太極圖,裏麵鼓鼓的,看樣子裝了不少東西。
張啟年又從翻道袍的箱子裏翻出一個同樣的挎包,遞給我,道:“把你的道袍和量天尺裝好,我們走吧,我去跟老婆子打聲招呼。”
我把量天尺放道最下麵,然後把道袍放進去,這袋子看著不大,容量還挺大的,裝下去還不是很股,也不知道張啟年的包裏裝了些什麽。
不一會,張啟年從廚房出來,道:“小炎,走吧”
我們走出菜市場,外麵就是一條大街,往前走一點就是一個大商場,那兒有個公交站。
我原本以為我們要等公交車,誰知道張啟年帶我走進停車場,在我目瞪口呆之下開出了一輛大眾途觀。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車要多少錢,至少也得十幾二十萬吧,沒想到張啟年還挺有錢的。
車子停在我麵前,張啟年朝我招招手,示意我上車,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道士開車,這有點顛覆我心目中的道士形象,不過話說回來,道士也是人,有錢幹嘛不買車,有車為什麽不開?
我坐在車上,也開始幻想著自己什麽時候能掙到錢,也買一輛自己喜歡的車。
我喜歡suv款的,轎車不是很喜歡,跑車太遙遠,就在我的幻想中,車開道了劉家莊。
劉家莊村道的進口處有很多人圍著在等,還有很多花圈,路邊上擺的到處都是,我從車上看,一直到幾百米前的拐彎處,路兩邊全是花圈和人。
現在很多地方都流行西樂,很少有嗩呐班子,不過這裏居然還湊了兩個嗩呐班子,二十多隊西樂。
“這是村裏自己整的,還是劉老板花錢請的?”我問張啟年。
“不知道。”
我們車在村口減速,有人攔下我們的車,道:“你們是來做什麽的?”
“我們是陰陽先生,給劉老板家探路的。”我探出頭喊道。
那人又問:“劉老板到什麽地方了?”
“現在應該剛到縣城,還要一會才到。”我也不知道劉存雲到什麽地方了,隻能估計著嚇猜。
那人揮揮手,示意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