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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恒左右看了看，養殖場的院子裏到處都是穿著白色衣服、防護口罩的人，還有好多個帶著警徽的警察在來回巡查。
    李恒感覺到了危險，往常犯個豬瘟，哪有這麽大的陣勢？
    “這事難道是真的？”李恒不可思議地說著，讓柳水心忍不住側過來給了李恒一個小拳拳，現在整個院子裏氣氛非常壓抑，李恒這捅穿天窗的話如果被人聽到毫無疑問會被當靶子打。
    看那邊幾個身著便裝，但是眼神犀利的人扭過頭，柳水心拉起了李恒的手，快步往裏麵走了過去。
    這一來一往，居然走了幾十步都沒有放開。李恒感受著手腕上溫潤的手感，暗爽的閉了嘴巴。
    走到了屋子下麵，左右人不多，也不在正門入口那一堆人那邊，李恒低聲問柳水心：“他說的難道是真的？”
    柳水心拍了一下李恒的手，有些居家婦人一樣地，卻又理所應當地說：“都說了別那麽大聲！”
    李恒撓了撓頭發，這女人想心目中的大聲說話和男人的大聲說話果然不一樣。
    李恒問了再問不是沒有原因的。
    “究竟怎麽了？”大學生出來，沒有見過大風大浪的安曉萌像隻害羞的田鼠似的探頭探腦，但是有不敢跑出李恒後背的距離。
    柳水心往那邊看了看，小聲地說：“豬瘟.......蔓延了。有人也被感染了！”
    李恒就算是已經聽過了，現在想來依然心悸！
    瘟疫啊，想想中國曆代的瘟疫，就知道這事情不會那麽好過。就算是有了現代先進的醫療技術，人依然是要死了。
    而要是在那些醫學落後的國家，哪一次瘟疫不是成千上萬的往墳堆裏埋？
    “見鬼！不是說是飼料不合格嗎？這........”李恒頭疼地拍了拍腦門。這下好了，推廣個屁的豬飼料，隻怕雒縣乃至花城市的所有大小豬都要燒成灰了。那自己的飼料廠可以直接關門大吉了。想到那麽大的投入，卻出來個這樣的結果，李恒就心急如焚！
    不行，不能讓瘟疫這麽蔓延下去！
    不管是處於人道，還是利益，李恒都隻能想辦法去解決了。
    突然，警報聲一聲聲傳來，門外開來了一輛灰白色的急救車，跑下來了一大群的醫生抬著急救的架子往裏麵跑。因為是瘟疫，為防萬一還戴了防疫服，看起來頗有些打仗的氣氛。
    “別落下，咱們去縣醫院看看。”柳水心看到急救車後馬上對李恒說了。
    “去醫院做什麽？”安曉萌嚇了一跳，都已經這樣了，還要去湊熱鬧嗎？
    李恒瞥了一眼安曉萌，心想果然是沒有經曆的大學生，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來這瘟疫有多影響自家的生意。這次去醫院，肯定是要打探消息的，最好能搞定瘟疫的事情。
    “走吧，別墨跡。”李恒拍了拍安曉萌的肩膀，三個人一起上了柳水心的車，往縣醫院敢去。
    一路快速跑到了醫院，柳水心找到了前台。
    “我是城郊鄉的專職官員，來這裏負責觀察瘟疫的情況！”柳水心走就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再加上瘟疫這事情還沒有公開，知道內情的人極少，所以前台的護士倒是馬上給打開了亮燈，按照內部人員給了通行證。
    帶著一個小小的臨時證件，柳水心和李恒、安曉萌三個人馬上走向了限製進入的重症監護室。
    剛進去，一大群的醫生就堵在急救室外麵熙熙攘攘，互相討論著病情。也有一些安保人員在晃蕩。
    柳水心看著，突然衝裏麵的一個女醫生小聲說：“呂婉？”
    那個女醫生本來隻是穿著白色醫生服站在人群一側仔細地和其他的醫生討論，並且主要還是女醫生。聽到柳水心的呼喊之後她驚訝地回收，楞了一下驚訝地說：“水心？”
    “這裏究竟怎麽樣了？”柳水心著急地問。
    呂婉是一個看起來很有知識女性風範的女人。她身高中等，但是身材挺瘦的，雖然稍微有點平，但也符合現在的以瘦為美的風範，看起來不屬於平麵模特。她簡單地梳著長發，帶著金絲的眼睛，看起來簡單而不簡陋。
    “還不是現在豬瘟的事情。自從死豬引發兵變瘟疫之後，這已經是今天病重送過來的第四個人了。”呂婉搖了搖頭，發絲飛舞，表達著她的遺憾。
    “四人了？”柳水心嚇了一跳！都可以向省裏麵匯報了！
    李恒想了想，問呂婉：“他們是不是都是經常和豬接觸的人？”
    “啊？你？.......”呂婉看了一眼李恒。
    柳水心馬上解圍道：“他是我朋友，李恒，恒心的恒。”
    呂婉看柳水心對李恒很熱情，也就不虞擔心事情外露，於是說：“沒錯。兩個是養殖工，兩個是豬舍的清潔工。”
    李恒點了點頭。
    “快！一號床的快不行了！”突然，旁邊兩個醫生拉扯著人往換衣間裏衝過去。
    “一號床！”柳水心拒絕著這個詞語。
    “早上送來了兩個，中午一個，現在又一個。早上先來的那個.......就在一號床和二號床。”呂婉點了點頭。
    “那........”李恒疑惑地看著那邊。
    呂婉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這次事發匆忙，我們沒有病毒樣本，也沒有高端設備緊急治療。隻能按照常規防疫標準來........所以.........”
    大家都懂了。這是真的隻能等死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李恒頭疼地咬著牙說！他還想把飼料廠作大呢！可不能讓事業止步在這裏！
    “啊？”不隻是麵露驚訝的呂婉，就連柳水心都驚訝了！
    安曉萌看了看李恒和柳水心，小聲地說：“李先生不是個中醫嗎？村子裏都知道的事情。”
    安曉萌在村子裏倒是知道李恒的本事的，很多事情村子裏的人傳得比誰都快，安玉蘭更是什麽都說。
    柳水心嚇了一跳，說：“你居然也是個學醫的？”
    李恒頭疼地點了點頭，這事他也不好說，不過現在農經在腦，隻要運用靈氣就能探索到合適的藥方，倒也算是一個中醫了吧。
    “算是吧，祖傳的手藝。別說了，趕緊帶我去看看。”李恒隻好這樣解釋。
    呂婉有些懵，就算你是個中醫你難道還能比那些市裏麵專程趕過來的專家們更強？他們再怎麽也是國家級的醫生，名校出身啊。
    柳水心看出了好友的躊躇，便慫恿她道：“別愣啊，一起去看看。”
    柳水心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她就是感覺李恒這個人深藏不露，仿佛每次都能拿出驚喜的東西。她想從李恒的身上看到新的東西。
    呂婉似乎主見也不是很強，她居然被說服了，說：“那行吧。咱們走。”
    呂婉隨即帶著他們又上了一層樓，到了另一個重症監護室。
    戴上衛生口罩，穿上防護服，李恒和呂婉幾個人走了過去。
    這個重症監護室裏麵好幾個白大褂正圍著一個透明玻璃的監護室不停地討論著病情，而屋子裏兩個全副武裝的醫生還在給病人輸液。
    呂婉對躺在椅子上流汗的醫生問：“怎麽樣了？老王？”
    王醫生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十分頹廢地說：“完了。沒用，到現在都無法確定病毒性狀........”
    李恒遙望了過去，眼睛已經微微看到了那個人。這讓李恒的信心增加了一些。
    他直接跟那個醫生說：“讓我過去看看。”
    “不行！”突然，另一個胖胖的醫生威嚴滿滿地走過來說：“你們幾個是什麽人？你們以為這是什麽地方？”
    呂婉趕緊說：“薑院長，這是城郊鄉的........”
    “管它那個鄉的，我說不行就不行！這裏是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這邊正在爭吵，那邊一個醫生突然走過來看著李恒說：“是.......李恒？”
    李恒抬起頭，感覺這對眼睛非常熟悉。
    這醫生解開半個口罩說：“是我啊，小雲他爸。”
    原來是齊盛！
    “齊伯父！您在這裏啊！”李恒沒想到，這都能遇到。
    “我是醫院的副院長，當然在了。”齊盛哈哈一笑，他對李恒可是很看好的。這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可不能隨便讓你進去，你有把握嗎？”齊盛正色說道。
    李恒皺了皺眉，說：“我隻能說我可能有辦法，但是要先讓我看看。”
    齊盛糾結了幾下，隨即說：“好，你去換衣服。”
    “不行！齊副院長！這裏是醫院，閑雜人等不能入內！”薑榮馬上得意洋洋地跳了出來，仿佛揪到了齊盛的小辮子。
    李恒皺了皺眉頭，很顯然這位薑副院長不像是個有醫德的好醫生。
    “薑副院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先救人，再談什麽製度。”齊盛正氣十足地說！
    “簡直是胡鬧！他是醫生嗎？你就讓他進去！你這是草菅人命！”薑副院長仿佛為裏麵的人出頭地說，但是實際上，誰都知道他在想什麽。
    “嗬嗬，總比您站在幹岸上隔岸觀火好！“齊盛不屑地吐槽了一句，然後扭頭拉著李恒去換防疫服了。
    “嗬嗬，就一個自大的人，你也當寶貝了！”薑副院長覺得自己事先撇清關係做得很好，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