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3 卑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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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是什麽身份?在楊鈺看來,不過就是一個村子裏的赤腳大夫。說起來齊家人也真是到了小地方,見識越來越小了,居然把一個村子裏的赤腳大夫請過來了。哼哼,早晚把這種玩弄醫學的人給徹底封殺掉!
然而聽到李恒那句“拿刀子的不一定是醫生,還可能是屠子!”的話之後,楊鈺整個都要氣瘋了!屠子?楊鈺是什麽身份?十二歲就被認為是最有天分靈氣的神童!十六歲就完成了大學的學業,被世界上最頂尖的醫學係美國哈佛大學醫學係錄取!當他楊鈺隻用了四年就碩士博士兩連條的時候,國外的一群頂尖醫學家都快發瘋了!後來金陵第一醫院年薪六百萬的把他請了回來,一回來就是一係主任!這樣的天賦還有誰?現在他居然被一個村子裏的赤腳醫生鄙視為屠子?
“哼!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村子裏的赤腳大夫敢這麽說一個國內頂級的醫生的!”楊鈺還沒有說話,而旁邊那個長頭發的漂亮女孩就已經氣得小臉發紅的跟李恒吵了起來!
李恒還以為這兩個人是同事呢,鬧了半天,原來這女孩還是個這年輕醫生的腦殘粉!李恒不由嗬嗬一笑,人不能和瘋狗鬥架。
李恒不想胡攪蠻纏,就幹脆說:“是嗎?那老先生的病,多久了還沒好?你覺得這樣的醫生也配叫醫生?怕不就是屠子過來冒充的。”
“你閉嘴!”楊鈺從小到大都在精銳的生活之中,說白了就是嬌生慣養,加上人聰明,幾乎就沒有過挫折,現在聽到李恒揭開了他心目中的傷疤,忍不住就憤怒了!
“你這個赤腳大夫懂什麽?現在趙老先生的身體機能已經降低到了極限,幾乎很難再提升回來。他的身軀由於長期的傷痛已經不堪重負,我們也想恢複,但是現在看來就隻能盡量的維持,難以治愈!”
“難以治愈?勉力維持?”李恒搖了搖頭,是個醫生都會。“是個醫生都會!我看你就是小病治多了,見到大病就徹底束手無措了!現在開始刨坑當鴕鳥了!嗬嗬,什麽頂級醫生,現在看來就是一個治死人的庸醫罷了!你這樣的醫生都可以當主治醫師,那我能當什麽?協和醫院的院長?”
看楊鈺氣紅了眼的架勢,李恒就說:“趙先生,不如讓我看一下老先生,畢竟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趙晉衡沒有想到,齊家人剛來就帶來了一個大問題。但是他正在思考,就看到外麵又上來了一個白大褂。
“梅院長?”趙晉衡驚奇的問道,“您怎麽來了?”
這是一個身材瘦巴巴的五六十的人。
“趙首長那邊有什麽情況嗎?”梅院長看到了趙晉衡,走過來很正式的說。
趙晉衡已經見官了梅院長這樣的表情和態度,他有些無奈的說:“沒什麽,都還是老樣子。”
梅院長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這時楊鈺狠狠地看了李恒一眼,走過去說:“梅老師來了。”
突然,趙博:“我說梅院長,現在這裏有人在這邊滿口大話,說你們的醫術就隻能當個屠子,都是庸醫,治不好我爺爺的病呢。你不表示表示?”
梅院長似乎這個時候才看到李恒,他嚴肅的打量了一下李恒,不屑地說:“就是你?沒見過世麵,什麽都不知道,居然也有膽子在這邊說話?滾!”
梅院長掃視了一眼李恒,正眼都沒有一下!
李恒心裏忽然生出一陣窩火!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看人的!這梅院長還真以為自己當了院長,就是醫學界的大師,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你以為你是這裏的主人?”齊雲憤憤的說!梅院長臉色不變,心底裏卻是突然一顫!他看了一眼趙晉衡,幸好,趙晉衡並沒有反應。
“你別插嘴,我要問一下梅院長,我說的錯嗎?”李恒反而迎難而上,和這位易學大師懟了起來。
“嗬,不知道你是什麽?”梅院長很久沒見過敢和自己吵架的人了,不由有些驚奇。
“我?我是個大夫。”李恒不卑不亢的說。
趙晉衡頭疼的看著這種場麵,他不喜歡家裏剛剛有些喜氣就吵了起來。他說:“年輕人你別抬杠了,梅院長可是國際專家!”
李恒卻搖了搖頭,“專家?我現在出去那塊兒磚能砸到一大片的專家!”
梅院長隨即暴怒!他怒斥道:“一大片?好,你告訴我,你在哪個醫院供職?有什麽業績?認識幾個領導?”
李恒聞言心中不屑,一個醫生,最重要的當然是救死扶傷,可是看看這位梅院長,隻怕也是一個官迷。
“我?赤腳大夫。”李恒笑著,很自信的說。
一時間,眾人紛紛無語。然後就聽到趙博在那邊囂張的大笑:“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我嗎?你一個赤腳大夫,安安心心在村子裏賣弄就行了,還要在國際級專家麵前顯擺,你是傻了嗎?”
楊鈺更是感到恥辱,自己居然被一個村子裏的二大夫羞辱了?
“一個村子裏的赤腳大夫都可以在外麵臧否大醫生了,這世界還真是顛倒啊!“楊鈺恨恨的說。
梅院長更是仿佛感覺自己收到了侮辱,他甩了甩袖子,怒道:“就一個村子裏的遊方郎中,你還覺得你很有台麵了?我告訴你,就是你再強十倍,也還是個村子裏的小醫生!老老實實守著你的小診所吧!出來強出什麽風頭!”
這話一出齊雲就不高興了。他也是一個村子裏的醫生,招誰惹誰了?
“村子裏的醫生怎麽了?不都是救人治病?難道您在這裏給貴人看病就比我們在村子裏看病高貴?”齊雲很不高興地瞪著梅院長。
梅院長聽到也是個村子裏的醫生,眼都不看的說:“那也要看能力!村子裏的醫生,能力在哪裏你自己不知道?”
李恒看到這梅院長又跑來批評齊雲,不由更加怒火中燒的說:“那敢問梅院長,給趙老先生看病又幾個月一年了吧?不知道您有什麽進展?”
此話一下子戳到了梅院長的屁股!他臉一紅,強辯道:“這和平常的治病救人能一樣嗎?趙老先生可是高門.........可是老人!他身體承受不住是很政策的事情,你一個赤腳大夫,亂說什麽?”
李恒掐著腰大笑,滿是不屑地說:“我亂說?我是有把握才敢說,不像您,心裏沒點b數,還裝什麽大尾巴狼!我能治,我才敢說!”
“你?就你!”趙博捂著腰子,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讓李恒不由滿懷惡意的想他的腎是不是出毛病了。
李恒看著在這件事情上屢屢使絆子的趙博,不由充滿惡意地問趙晉衡,“趙叔叔,我看這位趙博先生叔一點也不對趙老先生治病上心啊,反而處處阻撓我,更敢說沒人能治好?我鬥膽問一句,這不是你兒子吧。看麵相,額頭寬而眼角窄,似乎是您哥哥的子嗣,我就再鬥膽問一句,你們家祖產要分嗎?”
此話一出,趙晉衡勃然大怒,一巴掌把趙博打翻在地,然後罵道:“這裏呢有你說話的份?”
趙博那誇張的小聲總算沒有了。他捂著自己的臉頰,躲在了楊鈺的背後,但是小眼睛裏依然毒意滿滿。
趙晉衡有些相信李恒了,他謹慎地問:“你覺得,我父親的病你能治好?”
梅院長緊張了起來,他趕緊說:“趙先生!請您仔細看清楚,這樣的赤腳大夫有行醫資格嗎?趙老先生可是我們國內的重要人物,怎麽能輕易讓人去接近?而且國內外的醫生們都看過了,難道就他超出常人?”
“哼,我覺得他行!”齊雲揮舞著小拳頭說。
這時,齊老爺子拄著拐杖走了出來。他看了看梅院長,說:“哼,我也相信他。我自己就是個行醫的,自覺已經病入膏肓,行將朽木。但是他硬是把我從棺材板裏拉了出來!小恒,老首長已經讓你進去了。”
趙晉衡趕緊走過去攙扶齊老爺子坐下。
“你也別擔心,小恒的本事我是信得過的。老首長也說了,反正破罐子破摔了,就讓他來吧。”齊老爺子笑著說。
李恒不由點了點頭。話糙理不糙,都這個時候了還顧惜性命,那完全就是在等死罷了。
“不行!”梅院長怒氣大發地說:“趙先生!趙老爺子簡直是糊塗了!他可是一家之長,也是共和國的功臣,這麽尊貴的人怎麽能讓一個突然出現的人來治?”
“你說什麽?我齊雲天當兵一輩子,行醫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看病還要分尊貴卑賤的!你給我講講,這是誰的道理?”齊老爺子聽不下去了,他敲著拐杖,不滿地指著梅院長怒斥!
齊老爺子這一嗓子把勢利眼的梅院長徹底吼下去了!他瞪著李恒,然後拂袖離去,仿佛就準備坐在一邊看李恒做不到好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