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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一邊翻抽屜一邊說：“很久之前那個礦地是我簽下來的，合同拿回家了，今天我找到工地上的一個工人，想了解爆炸那天的事情，和炸藥是誰弄的，那個工人說是一個拿著合同的老板和監管說的，這個礦地埋點炸藥第二天開炸，下麵的資源再挖不到很深了，說是有大石頭，然後他和另幾個工人就埋了炸藥，說做這個事情必須要有合同，不然他們也不敢做。”
    “那合同呢？誰拿著？監管...和李欣然？”我想了一下問道。
    秦牧點點頭，又翻了一會兒：“找到了。”從抽屜所有東西的最底下抽出了一份文件，並沒有什麽灰塵。
    秦牧看著這份合同沉默不語，我在一旁有點困惑：“你說當時監工和李欣然拿著這份文件讓工人埋炸藥的，那怎麽會還在家？會不會他們拿的的自己偽造的而工人看不出來？”秦牧搖搖頭說當時這個工人以前和他接觸過，也知道這份文件長什麽樣，作為工人裏麵知道合同樣子的人當然要炫耀一番拿過文件仔細看一下最後優越的說一聲沒有錯誤，像這種人看見一點錯誤就會說出來的，所以他們當時拿的合同應該就是這份。
    我越聽越疑惑：“那怎麽解釋文件還在這裏？”
    秦牧說這時候不知道，感覺破綻很多但是很多都還說不通。
    我也低下頭想著這件事發生的前因後果，突然想了一些事情，好像把關於合同的時候穿在一起了，但是該猜測的前因還是要先推正確：“會不會是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沒有再公司，但是李欣然每天待在那裏，特別是和王建遝聯手以後，想到了這個能把你解決掉最好的辦法，然後就把你所有的文件的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這個礦地的文件，這才開始懷疑這份文件有可能在我們家裏麵？”
    秦牧點了點頭：“是這樣的，他曾經問過我說，這個礦地任務快要完成了，問我合同還在嗎，我說在家呢，他就讓我帶去公司，但是之後就經常出一些事情，也就沒有功夫想這個事情，但是就算他知道在我們家裏，那他有什麽機會？那天我們領證那天？他也喝多了，你和雲朵清醒著，有印象他還醒著進我們房間了嗎？”
    我搖搖頭，在想另一件事，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這樣，那麽這次秦牧受傷的也有我的原因了：“秦牧，李欣然要是想偷這個合同隻能在我們都沒在家的時候，你不要著急，冷靜一點想想，他不可能給自己留下把柄，包括我們在家時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能偷到合同他應該都不會做，所以我想說的是，這件事可能和我有關係，你記得之前我們總是把帆兒留在家裏嗎，那時候我把家裏鑰匙留了一把給雲朵，李欣然當然也知道這把要是的存在，隨便找個要到我們家帶帆兒去雲朵家的借口雲朵也會把鑰匙給他，所以他很有可能是那時候偷走的。”
    “和你沒關係，你別亂想。”秦牧第一時間反駁了我說和自己有關係的這句話，接著問我：“那就算是他這樣拿到，那為什麽又回到這裏了？你不是說過我住院的時候他隻來過醫院一次嗎？還和雲朵一起的，所以他怎麽知道你哪天在家活著在醫院呢？”
    我想了想回答道：“你還記得小丁說過在你昏迷的時候他來過醫院，到門口可能是看見九爺的人站在門口所以沒有進來而是選擇爬牆嗎？這些現在都好解釋了，他當時就是想來看一看我在家還是在醫院，可是連病房都沒能看一眼，但是在醫院門口我看見車裏的他了，照現在的說法，那他當時也就是看到我了，確認了家裏沒有人，所以就到了我們家把合同放回來，他是真的以為他做的的一切都滴水不漏？”說出這些話以後確實覺得李欣然做事很縝密，可是他太自信了，自信也使他露出不少馬腳。
    秦牧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媳婦兒你真聰明。”我知道秦牧又在懷念他的搭檔情了，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秦牧坐了起來摟著我的肩膀說：“這麽看來李欣然真是蠢啊，那我是怎麽和他合作了這麽多年的啊，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就特別覺得他不配啊，還最佳搭檔，現在想想感覺有點丟人。”
    “什麽丟人啊？”
    “什麽丟人啊？說給我也聽聽嘛。”剛洗完碗的小丁斜靠在門框上擺著一個覺得自己帥爆了的姿勢說道。
    經過剛才很乖巧的小丁以後秦牧對他的態度也有了細微的變化：“哦，我們在說上次爆炸的事情。”然後就把我剛才說的和他說的整個事情都給他說了一遍，小丁在旁邊聽著瞪大了眼睛：“他那天爬牆就是想看看雲美在不在病房？”說完就大聲笑了出來，“他不會讓雲朵給你打個電話啊哈哈哈哈。”聽到這裏我和秦牧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感覺這時候的笑是建立在爆炸的苦難之上，但是苦中尚且作樂，更何況現在正是需要振作的時候。
    “他是打算把所有的工人都炸死以後就沒人知道合同的事情了嗎？那個監管呢？”小丁問秦牧。
    “這件事他一定以為可以把我弄死，之後他就有時間去封那些人的口，就算是你們想要查，那也要從頭查起，就連找這份合同都需要費不少的勁兒。那段時間也足夠他做很多事了，但是我卻沒有死，他這段時間應該手忙腳亂的，所有事情都建立在我死了的基礎上，那我如果還活著，那他做的很多準備都跑了湯，我敢說他現在完全不再出謀劃策了，隻想把目前這些肮髒的事情解決清楚，其他的已經都交給王建遝了。”秦牧一邊想一邊說。
    小丁點了點頭：“沒錯，但是你現在的處境也不好過吧，要是現在真的和李欣然翻臉，就憑他現在不知不覺中從牧嶼拿到的好處和一些客戶來說，那也是一場硬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