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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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驕陽似火。
    喬寞兮跪在菜市口前,等待行刑。
    喬寞兮此時的心情是複雜的,因為她知道她有那麽一瞬間,她是愛著西門喬的,否則,他不會看到西門喬與其他妃嬪遊戲的時候,心理一陣陣酸痛。隻是她一直不肯承認他對他的情。
    一個國家的皇帝,一個擁有最高權威的皇帝,怎麽會真心喜歡她呢?
    喬寞兮,看著天上,紅的似火的太陽,心想,也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看見太陽吧。
    天空中的太陽明晃晃的,照的喬寞兮的眼睛生疼,喬寞兮趕緊眨了一下眼睛,此時的喬寞兮心情是複雜的,她在想,難道自己就這樣的離開了人世,那我這麽辛辛苦苦是為了什麽呢?從小就在南宮家為婢,雖說南宮家主對自己很好,但是就是這份好,讓自己受盡其他的婢女的欺淩,喬寞兮想著,想著,變不自主的,一陣心酸。
    十年前,因為自己好賭的母親,將自己變賣給南宮家,從此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那個所謂的母親,其實自己的父親挺好,就是命不好,上天給了他一副俊俏的皮囊,但是卻給他一身弱不禁風的身體,其實,親生母親將自己的父親照顧的異常的好,那幾年自己的父親,身體也漸漸的強壯起來,誰知道強壯的父親身體換來的卻是積勞成疾的母親,母親終於倒下了,那年我才三歲,剛剛渾渾噩噩懂得一些事情便失去了母親。自己的父親,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覺得應該給我找一個母親,照顧我,畢竟是我女孩,等大了點,父親畢竟是不同母親的,看似健康和擁有一副英俊的臉龐的父親,得到了許多美妙女子的青睞,但是父親最終找了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子做妻子,父親對我說:“美麗的容顏是外表,內心美才是最重要的,美麗的女人之所以想與我相知,是因為我的外表吸引了他們,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是孱弱之人,他們定會離去。”父親說的沒錯,因為這句話在後來也驗證了,因為自從這個醜女人知道父親有病,便天天大發雷霆,說父親騙了她,之後便對我拳腳相加,可惜羸弱的父親,終於有一天被這個其醜無比的潑婦氣死了,其實我覺得,她一定是給父親吃什麽藥,將父親毒死的,那年我五歲。之後,這個醜女人吃喝嫖賭,很快就將家裏的積蓄敗光,債主上門討要,她就氣急敗壞的揍我,拿著有彈性的藤條,抽著我稚嫩的身軀,我不哭,我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醜女人,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
    “準備行刑!”刑夫高舉大刀。
    “砍下去會不會很疼,會不會砍了一刀沒有斷,又砍了一刀?”喬寞兮在腦袋快與身體脫離的時候,開始最後的猜測。“這種疼,應該沒有當年被藤條抽的痛苦吧?畢竟這隻是一下,便可以失去痛苦。”
    喬寞兮想著,想著,又覺得這樣的死了,很值,至少有一件事她做到了,一直很想做的事情,就是將那個女人所給她的痛,加倍奉還。
    喬寞兮清楚的記得,那個女人是如何讓將她買到妓院的,當時的一幕幕還曆曆再現,當時醜女人揪著喬寞兮的頭發,拉到老鴇的麵前,說:“五歲未開苞,兩枚金幣。”
    老鴇上前看看,底子不錯,但是太小,接客還要等個幾年,自己還要養,這樣算來算去,太貴,說:“最多一枚金幣。”
    喬寞兮看著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突然有種想吐的感覺,因為她似乎已經有五十歲上下,臉上的褶子一層一層,縱使抹了在高檔的胭脂,也掩藏不住她年齡的痕跡,而且由於胭脂太厚,已經變成一塊一塊的,有的地方還掉著渣。
    “一枚金幣,給你。”醜女人咬咬牙說,“喬寞兮,我帶你真不薄,從此你在這裏就好吃,好住的生活吧。”說著便走了。
    喬寞兮一下咬住醜女人的手,將金幣搶過來,咽到肚子了,醜女人看到在喬寞兮的肚子裏的金幣,就瘋了似的,往死裏打喬寞兮,喬寞兮卻放聲大笑,這卻驚了眾人,老鴇說:“快拿瀉藥,給我灌。”
    喬寞兮一直都清楚的記得,當時這些人是如何給他灌藥的。兩個肌肉發達的,露著上半身大漢死死地按住喬寞兮的手,兩個同樣穿著的大漢按住喬寞兮的腿,而老鴇呢,就是那個灌藥之人。
    經過長時間灌藥,拉肚,灌藥,拉肚,終於把那枚金幣拉出來了,老鴇說:“這姑娘太野,我這裏容不了她,快帶她走,至於瀉藥的損失,我就不管你要了。”
    醜女人,跪在地上,希望他們將喬寞兮買走,可是卻被哄了出來。
    那天晚上,醜女人打斷了十幾根藤條。
    喬寞兮仍不哭泣。
    後來,喬寞兮就被醜女人賣入了南宮家,隻賣了五十個銅板。
    醜女人說:“雖然很少,總之把你給賣了,便悠悠然然的離開喬寞兮的視線。”
    喬寞兮,沒有掙紮,因為她知道,這裏比醜女人和妓院好。
    進了南宮家,喬寞兮的傷口慢慢愈合了,人也出落了格外漂亮,所有的婢女中就喬寞兮最漂亮,也最聰明,深得南宮家母的喜愛,變收入房下,可是此舉,卻遭來其他婢女的嫉妒,想方設法的給喬寞兮冷板凳坐,喬寞兮覺得,這些和他以前受的苦相比,根本就不算事,所以還是自顧自的的生活,後來,喬寞兮深得南宮主的賞識,教了她些南宮本門咒術,喬寞兮也樂於學習,直到有一天,巫國侵犯南疆。南宮家族,落敗,南宮家母在死之前,交與喬寞兮一項秘密任務,便離開了人世,這項秘密任務便是,潛入巫國皇宮,與南宮家族族人,理應外和,擊破巫國。
    “行刑!”
    喬寞兮緊閉雙眼,或許疼痛一下就過去了。
    “辟……哢……”一聲巨雷嚇了刑夫一跳,閃電射向喬寞兮。接著是一陣刺眼的火花,喬寞兮便不見了。
    觀刑群眾說:“這個妖婦真該死,天都要劈她。”
    而此時,隻有喬寞兮知道,她是被人救走了,喬寞兮睜開無力的雙眼,看見一個臉龐,朦朦朧朧的,似成相識,可是喬寞兮記不起來,或許喬寞兮真的命不該絕,或許是上天一直眷顧著喬寞兮。昏迷中的喬寞兮記得從南宮家族離開之後,便來到曾經那個被醜女人羞辱的房間前,因為喬寞兮想報仇,可是當她推開房門時,一股撲鼻的惡臭迎麵而來,眼前的景象,讓喬寞兮的胃開始翻江倒海,因為那個醜女人已經死了,而且沒有人知道她死了,因為她的屍體已經生滿蛆蟲,在爛肉裏一拱一拱的,看這個醜女人的情形估計是想拿鍋裏的吃的,可是鍋裏什麽都沒有,原來她是被餓死的。喬寞兮,離開房間,扔了一個火把,全是茅草的屋子瞬間起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喬寞兮想:“我這樣也算是對得起你了。”昏迷的喬寞兮在這個救他的人的懷中,隻是感覺很安全,便輕輕的合上雙眼。
    而另一邊,痛苦的哀嚎,哭天搶地的聲響覆蓋了這邊的看行刑人群的聲音。
    西門喬這個皇帝的棺材在人群中慢慢的移動,舉國上下一片幽怨,但是在人群中,也有大膽的說:“這個驕奢淫欲的皇帝終於死了。”
    所有妃嬪痛哭流涕,齊刷刷的白色孝服,西門月風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麵慢慢的走。
    西門月風將送葬的日子和處死喬寞兮的日子安排在了一起,因為他想皇兄在送殯的時候,看到喬寞兮的屍首為他送葬,這算是西門月風為皇兄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此時的西門月風心情是複雜的,因為現在整個國家群龍無首,而西門喬的子嗣又太小,現在越國又在蠢蠢欲動,他這個兄弟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國家滅亡而不管。
    就在快到刑場的路上,西門月風看到跪在地上喬寞兮,心裏坦然很多。喬寞兮呀,喬寞兮呀,枉費你到處算計,最後居然算計到自己的身上,如果你不使用幻術,我也不會想到用幻術套出整件事情,你真的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所以說上天是公平的,做壞事,一定會遭天譴的,不是不報是時候不到,雖然西門喬也不是什麽好君王,但是皇後是好人呀。你一命抵兩命,你也值了。西門月風突然想到,當時鄭淩霄進宮的時候,你那樣陷害鄭淩霄,我都沒有報仇,如今真的是,新仇舊恨一起報了,快哉,快哉。
    西門月風正思考著,聽見儈子手說:“時間到,行刑”。
    晴空一聲的巨雷劈開了西門喬的棺材,西門橋的屍體應聲倒地,眾人手忙腳亂的將皇帝的屍體抬進棺材中,西門月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趕緊下馬去查看究竟,隻見摔在地上的西門喬的屍首離開地麵,飛向天空。眾人大喊“詐屍啦,詐屍了。”便一哄而散,什麽妃嬪,什麽士兵全都七仰八叉的逃串,像是一窩老鼠,突然被一塊石頭扔中,然後沒頭沒腦的逃,這個時候,隻有西門月風一個人站在逃跑的人群中,屹然不動,狂風卷起的沙子,讓西門月風睜不開眼,但是西門月風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白虎出現在空中,然後馱著西門喬的屍體消失在狂風亂沙之中。而此時又一個驚雷,西門月風回頭看見,刑台上的喬寞兮不見了。
    一連串古怪的事情,讓西門月風摸不著頭腦。
    當眾人差異這發生的所有事情時,士兵來報:“城外越國軍已經整裝待發,隨時進攻。”西門月風看向城外,聽見城外響起了越國進軍的號角聲。
    西門月風,本想讓自己的兄弟在臨走時,看到手刃喬寞兮。卻不曾想,在同一天,喬寞兮神秘失蹤。突然出現的白虎馱走西門喬。而越國也在同一天起兵。
    這所有的事情太離奇,但是又太巧,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還是有人特意而為之?
    突然,一股內力湧上西門月風的頭頂,西門月風突然感覺腦袋眩暈,眼前事物模糊,便暈倒在了眾人的麵前。
    “原來你會開船?”林亦宛站在他的旁邊,看著他掌著舵的手。
    宇文牧望了她一眼,沒有出聲。
    “你為什麽要回去救我?”林亦宛又問。她以為在那個時候,宇文牧應該要丟下她走掉的。萬一他失手沒有在東方倩的人攻擊過來之前抓住東方倩做人質的話,他會陪著她一起被釘死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在那種情況下還回頭去救她。
    宇文牧驚訝地望了她一眼,苦笑,他從來不知道她原來是這樣看他的。
    “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不管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聽到宇文牧的話,林亦宛呆了呆,幹笑了兩聲,說了聲“謝謝”,走出了船艙。她真的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麽了。
    “咚……”一聲巨響。整個船顫了一下。林亦宛還來不及去查看發生了什麽,宇文牧已經衝到她的麵前,抱著她飛身躍了起來。等到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吃了一驚。他們的船在火光中被炸得支離破碎,她甚至可以看到宇文牧抱著她的時候,一塊被炸飛的木板正好就擊在了他的背上。
    “喂,你沒事吧?”看著抱著她飛奔在水麵上的宇文牧,她有點不安的問。
    “我沒事,你別亂動。”宇文牧沒有看她,隻抱著她上了岸,沿著河邊跑著。大約跑了一個時辰,林亦宛突然覺得身子往下一沉,才知道宇文牧已經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地上滾了幾圈,她的身子才止住了滾動。她爬起來,走到宇文牧的身邊,這才發現他的整個背上都染上了紅紅的血。看著這血,她一陣頭皮發麻。
    很顯然,這是剛才船爆炸時所產生的傷口,她當時還問過他有沒有事,可是他卻說沒有。他如果立刻就停下來處理傷口的話,也就不會留下這麽多血了。
    “你快走,東方倩的人會追過來的。”宇文牧望著她,斷斷續續地說著。聽到宇文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亦宛除了呆呆地望著他,什麽反應都做不出來。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說他沒事的嗎?
    “聖女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你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麽保護我。”她說著。即使她是聖女,他也沒有必要這樣保護她。如果他自己都死了,她是不是聖女,豈不是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了?
    宇文牧隻是朝著她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在想,如果他跟她說他保護她並不是因為她是聖女,不知道她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大概會嘲笑他吧!
    林亦宛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背後,找了一些藤草,編了一張網,將他弄進網裏,拖著。
    “別管我了,你會被抓住的。”
    “廢話少說,難得我想救你。”林亦宛瞪了他一眼。真是的,她想她一定是瘋了,她居然會想要救他。她不是應該要恨他才對嗎?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穆洛就不會殺人,天毅也不會去打仗,東方宇也不會受傷……明明所有的錯都是這個叫宇文牧的人造成的,可是她現在卻在救他……
    將宇文牧拖進沒有人的荒山之後,她又折回去將所有的痕跡清除掉,這才回到宇文牧的身邊。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宇文牧睜開眼,怔怔地望著她。他以為她會趁著這個機會逃走,根本就沒有想過她還會再回來。她為什麽回來?她難道不是一直想要逃走的嗎?
    “如果你是指我身上的傷的話,不必管它就好。”
    “那怎麽成?”林亦宛立刻反對,“這樣吧,等東方倩一走,我們立刻進城去看大夫。”
    宇文牧愣了一下,笑著朝她點了點頭。她這麽關心他,是不是代表她已經不那麽討厭他了?
    林亦宛看著眼前的景象,歎了一口氣。她不但帶宇文牧去看了大夫,而且還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他帶回了南海。一踏入南海的土地,她立刻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喂,現在怎麽走?直接去南海的皇宮,還是……”她話音還沒有落,她立刻發現她和宇文牧已經被一隊南海的將士圍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麽?你們不認識宇文大統領了?”林亦宛不可置信地望著這些對他們刀劍相向的兵士。
    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點猶豫,但仍然沒有後退的意思。
    “宇文大人夥同北冥的綠頤公主圖謀造反,居然還敢在南海土地上露麵,還敢自報身份,難道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南海將士嗎?”為首的將士說了一句,立刻命人將她和宇文牧綁起來。
    她愣了愣。宇文牧夥同她造反?
    “你們的頭是誰?我要見他。”林亦宛說道。她是北冥的綠頤公主沒有錯,但她跟天毅是親姐弟,難道他會將這個罪名安到她頭上?她不信。再說這些時候,宇文牧一直跟她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煽動他做這些事。難道……
    想到那個難道,她的臉變得一片蒼白。難道從一開始,就沒有宇文牧煽動她那麽一回事。說要她嫁給宇文牧也好,說不準她出宮也好,甚至攻打其它三國也好……全部都是天毅的主意?
    “皇上呢,我要見皇上。”
    “會讓你見到的。來人,押解上京。”
    三天後,林亦宛就見到了皇帝,可是見到皇帝的那一瞬間,她以為她見到了鬼。她見到的皇帝並不是天毅,而是那個原本應該死在穆洛手上的南海皇帝。
    “你沒死?”叫這一聲的人不是林亦宛,雖然她其實也很想這樣大叫一聲,但很可惜,被宇文牧搶先了。
    “對,朕沒死,你很失望吧!”南海皇帝笑眯眯地望著宇文牧,揮了揮手,命令所有人都退下去。
    “你怎麽會沒死?我明明替你把地脈,你明明就沒有脈博了。”
    林亦宛皺眉,明明沒有脈膊了?這句話她怎麽覺得她好像在哪聽過啊。對了……是在軒轅君凡的王府裏……
    “雖然沒有脈博,但確實沒死。你不知道北冥有一種草藥能讓人處於假死狀態嗎?”一道女音傳來,聽到這聲音林亦宛整個人一動不動。果然是穆洛。她給南海皇帝喝下的藥根本就不是毒藥,而是讓人處於短暫假死狀態的藥。她連她都一起騙了?
    “老姐,你受委屈了。”今天毅跟在今穆洛的身後出來,立刻走到她身邊,替她鬆開綁著她的繩子。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一頭霧水了。
    “你先別急,我們慢慢的一件一件地說給你聽。”今穆洛笑了笑,扶著她走到一張椅子麵前,將她按在椅子上。
    “宇文牧,你以為你騙過本太子了?”今天毅望著宇文牧笑眯眯地問道。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在騙你的?”宇文牧微眯起眼睛,望著他。不錯,他是騙他們的,可是他自認為他的謊言沒有半點破綻,尤其是在林宛洛的證明下,他想不通他哪裏做錯了。
    “很簡單,娘對我們好是真心的,但父皇對我們的好,也是發自真心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父皇不可能對我們這麽好,所以當你說父皇是假的時候,我們就開始懷疑你了。”今天毅點破迷題。
    “可是這不正是你們心裏猜想的答案嗎?”宇文牧眼睛眯得更緊更細。
    “我們猜想是我們的事情,但是若是這個答案經由別人給出來,我們就會懷疑。老實說,隱衛基本都是你的人,你真的有告訴我所有隱衛的身份並且真的將所有的隱衛都交給我差使了嗎?”
    聽到今天毅的這句話的一瞬間,宇文牧笑了。他的確並不是讓所有的隱衛都聽了今天毅的話,至少有一個隱衛他一直沒有告訴過今天毅。原來如此……
    “這麽說是我的隱衛背叛了我?”
    “沒有,沒有誰背叛你,隻不過你是一個聰明人,而一個聰明人絕對不會將自己所有的底牌都量給別人看。正因為你聰明,所以我推斷除了我支走的那些隱衛,你一定還安排了誰在我們身邊。所以我相信你說南海的父皇不是真父皇,一定是聽了我們的話之後才說的。”今天毅笑著,給出答案。如果不是他說得太過於幹脆,又太過於合理,他想他也未必會懷疑他。
    “說,宇文一家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家族?他們想幹什麽?”
    “哈哈……”宇文牧突然大笑了起來,一直笑了將近五分鍾,他才停了下來,望著今天毅,眼睛眨也不眨。
    “原來你們已經連宇文一族都知道了啊!既然你們早就知道我在說謊,為什麽不在我跟你們一起回宮的時候就製住我?為什麽還要聽我的話去攻打其它三國?”宇文牧不答反問。
    今天毅和今穆洛互相看了一眼,今穆洛點了點頭,今天毅才望了望林亦宛,說道:“那是因為第一,當時我們並不知道你想幹什麽,關於宇文家的事情也僅隻有感覺,還不知道宇文一家的存在。第二,我們需要四隻聖獸的血。”
    一聽到聖獸的血,林亦宛立刻跳了起來。
    “你們弄到血了?”
    “托老姐你的福,我們把戰場上四隻聖獸滴在地上的血收集起來,然後提煉出來了。”今穆洛朝著要林亦宛擠了擠眼睛。她可是二十一世界的天才醫生,隻是提煉些滴在地上的血,可真不算什麽難事。
    “老姐,為了那隻白虎的血,我還在床上躺了將近半個月呢。原來白虎受傷,我也會跟著受傷。”今天毅一見到今穆洛邀功,立刻也像個孩子似地鑽到了林亦宛的麵前,弄得林亦宛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原來他們攻打東遼是為了那三隻聖獸的血,壞小子,居然連她也騙了。
    啊,這麽說來,她會留血給莫重方,也在他們的算計之類?
    “你們居然連我也一起算計?”她瞪著他們。
    “那誰說要騙倒敵人,首先必須要騙倒自己人。你看我們要是不騙你,你能演戲演得那麽真實,還為了怕跟宇文牧結婚而大鬧一場甚至逃婚逃出南海嗎?”今天毅幹笑。其實他是有那麽一點壞心眼想看看老姐的窘態啦,不過這話他絕對不敢說。
    “那麽說要將宛兒嫁給我,也全是騙我的了?”跪在地上的宇文牧皺著眉頭問。
    “當然,哪能真將老姐嫁給你。”今天毅理所當然的答。他的話音剛落,綁著宇文牧的繩子立刻被繃斷,大殿裏的還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發生什麽的時候,宇文牧已經掐住了今天毅的脖子。
    “天毅……”林亦宛猛地站起身,緊張地望著宇文牧。
    這下糟了,他們好像真的惹宇文牧生氣了。
    “你們不是想知道宇文一族的秘密嗎?我全部都告訴你們好了,宇文一族才是聖女的擁有者,他們不僅操縱著四個國家,而且隻有宇文一族才能發揮出四聖的全部威力。別以為你們可以逃得出宇文家的手掌心,你們都隻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已,要跟宇文家叫板還太早了。”宇文牧已經紅了眼,掐住今天毅的脖子的手一直收縮著。
    “宇文牧,你放開他。如果你敢害死他,我不會原諒你。”林亦宛衝到宇文牧的麵前,伸手抓著他的手臂。她相信宇文牧救她的時候是真心的,所以她相信他一定不是真的想殺死天毅,所以她要賭一把。
    看著林亦宛眨也不眨地望著自己的那雙眼睛,宇文牧原本瘋狂了的眼神慢慢地平息了下來,他鬆開了今天毅,一把將林亦宛抱在了懷裏。
    “我隻是想保護你而已,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不信我?”
    林亦宛猶豫了半天,終於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我相信你。”
    “老姐,你……”今天毅不滿地叫了一聲。老姐真的太好騙了,居然還相信宇文牧的話。
    “其實你們真的該相信宇文牧的。”南海皇帝有點蒼老的聲音響起。聽到這聲歎息一般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才知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宇文楚站在了南海皇帝的身邊。
    “牧弟,我們又見麵了!”宇文楚朝著宇文牧露齒一笑,宇文牧的臉一瞬間變得蒼白。宇文楚,他怎麽會在這裏?
    “你……你……”
    “我什麽我?你以為你心裏想什麽,長老們不清楚嗎?你既然敢背叛長老的命令,那麽相信你應該已經明白自己會有什麽後果了吧?即使你是族長之子,即使你是我的親兄弟,這一次,即使是父親,隻怕也已經保不了你了。”宇文楚打斷了宇文牧的話。他心裏一直就知道牧弟喜歡林亦宛,也知道上一次聖女的失蹤跟他有關,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次,他會這麽徹底地背叛。
    “父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今天毅不敢置信地問。難道騙他們的人不是宇文牧,而真的是父皇?
    “孩子,朕是真的愛你們,但朕有不得不聽宇文一族的原因。”南海皇帝垂下了頭,不敢看他們。
    這一次,連今天毅都傻眼了。騙他們的?他才是騙他們的?
    “走。”
    他說著,將一滴預存的穆洛的血滴在了背上的白虎身上,並且飛快地抓著今穆洛的衣領,然後又朝著林亦宛抓去,隻是他的手還沒有伸到林亦宛身上,他就發現林亦宛已經被另外一個人抱了起來,飛快地朝著屋外奔去。
    宇文楚剛動了動腳要去追,白虎已經從今天毅的背上剝離了出來,在一片強光中變成一隻實實在在的大老虎,直接將大殿的屋頂給擠成了碎片。
    趁著南海皇宮混亂之際,今天毅跟在宇文牧的身後,一直奔出南海皇宮,並且搶了條船出了海。
    直到船行到海的正中央,看不見任何島,也看不見任何船隻的時候,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到底是怎麽回事?”危機一旦解除,今天毅再一次惱怒地瞪著宇文牧。
    宇文牧望著望他,又望了望林亦宛,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真的要將什麽都說出來了。
    “宇文一族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聖女,而是聖獸。於文一族有辦法治服聖獸,並且將聖獸收為已用。這也是為什麽當年擁有聖獸的明明是四大聖血,而真正控製聖女和整個國土的卻是宇文一家的原因。宇文家的血天生就能讓聖獸屈服。”
    什麽?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了。
    今天毅突然醒悟,白虎並沒有回來。以前隻要他一離遠,白虎就會自動回到他的背上,可是今天白虎並沒有回來。
    “你不用再懷疑的,白虎已經被宇文楚收服了。而且收服的聖獸跟寄宿的聖獸不一樣,根本就不會留下精血回到另外的時空裏去,所以也不需要召喚。這也是當年為什麽我除了送走兩位聖女的同時將你送走的原因。隻要你不在,即使他們有聖女的血,也召喚不齊所有聖獸,隻要召喚不齊所有的聖獸,就不能真正的統治天下。”宇文牧望著今天毅,說道。
    今天毅看著他良久,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他今天毅,也有被人騙的時候。唉,該怎麽說呢?即使他是天才,但似乎在這個世界上,天才並不少見呢。
    “宇文楚說你背叛了宇文家,就是因為你送走了我們?”他仰躺在甲板上問。
    宇文牧點了點頭。
    “為什麽?”林亦宛追問。宇文牧那麽做的時候,應該還隻有七歲吧。隻有七歲的孩子,怎麽會有那樣大的決心去背叛自己的家族?
    “因為我不小心愛上了一個送我草蚱蜢的女孩,最可笑的是當時那個女孩才隻有五歲。”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都明白了宇文牧說的是誰。其中最沉默的人是林亦宛自己,她明白她不可能回應他的心,因為她愛的人隻有軒轅寒月。雖然她從來沒有跟那個人說過自己愛他,雖然她一再地傷害他,雖然她一直告訴那個人說她不能嫁給他……但是她愛他是真的,除了他以外,她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哪怕是同樣能回應她的琴音的東方宇,也不能挑動她心裏的半分情弦。
    “啊,你們不是說你們有聖獸血嗎?”就在林亦宛以為她們將要在海上繼續漂流下去的時候,躺在甲板上的宇文牧突然坐了起來,問。
    “對,我們有聖獸血。”今天毅也跟著坐了幾來。他們花了幾天的時間跟宇文牧解開誤會,並且漸漸解除掉那種尷尬的氣氛。不過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他們每天除了躺在甲板上曬太陽,什麽也不能做。
    “聖獸血在哪裏?”宇文牧焦急地問。
    “在這。”今穆洛從衣袋裏拿出四個小瓶子,遞到宇文牧的麵前。宇文牧接過來,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點了點頭。
    “沒錯,確實是聖獸血。隻要有這些血,我就有辦法再送你們的靈魂去異界一次。”
    看著宇文牧興奮的神情,林亦宛呆了呆。異界,那即是說他們會再一次和現代的那三個靈魂交換而回到現代了?
    “你說的是真的?”
    “嗯,我們先去準備場地。”宇文牧將瓶子還給今穆洛,一個翻身從甲板上爬了起來,走下船艙。
    “你知道怎麽走?”今穆洛和林亦宛也跟了下來。
    宇文牧點了點頭。
    “我在南海也算是生活了不少年,若是連方向也辯識不了,怎麽成!”
    話音落,林亦宛隻看到他朝著他們笑了笑,拿出了一個類似於指南針的東西,然後駝一轉,朝著一個方向駛去。
    隻用了半天的時間,他們就在一個遠遠看去全部是樹木的小島上上了岸。走進樹林,林亦宛立刻愣了。
    “這裏是……”
    “這裏是你們娘住的那個樹林啊,你們不記得了?”宇文牧朝著他們笑了笑。
    今天毅呆了呆,忽然走到宇文牧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
    “其實你真正笑起來,也得普通人沒有兩樣,比那個假笑好看多了。你應該保持現在這個樣子的,不然我們當初也不會懷疑你。”
    聽到今天毅的話,宇文牧尷尬地咳了咳。他又不是因為自己想要那樣才那樣的,基本上宇文家出來的人,都很虛偽。那個並不是作為個性來培養的,而是作為基礎訓練出來的。他在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那樣的訓練,怎麽可能改得過來。
    這片林子還跟以前一樣,基本上沒有什麽變動,隻不過蛇少了一點。有宇文牧帶路,他們盡量走著沒有蛇的路,輕輕鬆鬆就走進了中央的空地。隻要他們在空地裏,蛇就不會來攻擊他們,再加上這裏有他們上次走時備的一些糧食,也能唯持一段時間。
    進入空地以後,宇文牧就在開始在地上畫著圖案,一直畫了幾天。林亦宛看了看,她覺得那些圖案有點像是以前動畫裏看過的類似西洋魔法陣的東西,但卻又比那些看上去要複雜得多。
    “你們再等一陣子,因為這陣法要完成,還需要耗費一些時間和心血。”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宇文牧坐在草屋的台階前,望著遠處樹梢後的太陽,看得怔怔出神。
    “在想什麽?”林亦宛在他的身邊坐下。
    宇文牧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怎麽能告訴她他其實在想家?從離開宇文家開始,他就沒有回去過,尤其是送他們去了別的時空之後,他就沒有資格也不敢回去。聽宇文楚的意思,那一次族裏似乎並沒有立刻定他的罪,隻是當他是小孩,雖然訓練夠了,但還有些不成熟,難免做錯些事,隻怕這一次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要是當初今天毅聽他的話,不過找什麽聖獸的血,隻是引出朱雀吞並其它三個國家,然後再將隱藏在其它三個國家的宇文家的人一個個地找出來,也許就不會出事了。
    不過那隻是也許,事實是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去弄那個陣法了。”他起身,悲哀地朝著她看了一眼。接收到宇文牧的這一眼,林亦宛低下了頭,起身走進屋內。
    “我去弄點吃的。”
    “老姐,我們是讓你去找他再找聽些事情,你怎麽就這樣子回來了?”她一進屋,今天毅立刻跳到她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要打聽,你們自己去打聽。”她翻了翻白眼。她都還沒有找他們算算計她去叫軒轅君凡他們召出聖獸,並且用聖獸對拚獲得聖獸血的事情。想到聖獸,她忽然站住了腳。
    “白虎是四隻聖獸裏最厲害的一隻嗎?”她問。她記得當時三隻聖獸都打不贏一隻白虎,直拚了個兩敗俱傷,這才讓穆洛成功地得到了四隻聖獸的獸血。
    “不是一樣的嗎?”今天毅和今穆洛互相望了一眼,異口同聲不解地回答。
    “呃?不一樣吧,我記得明明青龍,朱雀和玄武三隻加起來都比不過一隻白虎。”林亦宛的話還沒有問完,今天毅和今穆洛已經笑開了。
    “你們笑什麽?”林亦宛一頭的霧水。
    “老姐。四隻聖獸應該是一樣厲家的。”笑了好半天之後,今天毅終於忍住笑,走到了她的麵前,拍了拍她的肩。
    “那為什麽……”
    “老姐,我們給白虎吃了興奮劑。”今穆洛回答。林亦宛望著她,半天回不過神來。給聖獸吃興奮劑?
    這萬一要是吃出問題來了,怎麽辦?
    一瞬間,林亦宛看今穆洛的眼神裏帶著戒備。瘋子,拿她當試驗品也就算了,居然連這種未知凶猛生物都拿來當實驗品。幸好白虎沒發瘋,不然看她跟天毅怎麽收場。
    畫完最後一筆,宇文牧丟下手裏的樹枝,站在陣法麵前發呆了很久。這一次將她再送走,也許永遠都沒有機會再見麵了吧?
    一想到這裏,他就覺得心裏隱隱作痛。小的時候不知道那是為什麽,但是現在他卻是明白的。可是縱然明白,他也還是非送他走不可。
    一咬牙,他轉身走向屋內。
    “好了,你們可以出來了。”他說了一聲,隻看了林亦宛一眼,立刻調轉頭走向屋外,不再看她。他不敢看她。他怕隻要再看她一眼,他就會後悔,不想放她走。
    林亦宛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所以什麽也沒有說,拉著天毅和穆洛筆直地走進了陣法當中。看著他們走進陣法裏,宇文牧割開了手腕處的動脈,將血滴在了構成陣法的線上。他的血剛剛滴上去,原本隻是平凡枯燥的線條突然間變得生動活躍了起來,像是波濤洶湧的河川,又像是欲要從地麵騰飛而起的龍紋。
    宇文牧的血越滴越多,地麵上活躍起來的圖案也越來越多,但林亦宛看到的隻有宇文牧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他在東遼受的傷其實並沒有完全好,隻能說勉強可以行動,而進入南海以後幾乎是馬上就被帶到了皇宮,然後發生變故,他幾乎沒有好好地休息。他背上那被炸傷的傷口應該很難痊愈,現在又流這麽多血……
    “你要是撐不住,我們就先在這裏住一陣子,等你身體好些了再說。”她忍不住說道。
    宇文牧搖了搖頭。他怕再跟她相處一陣子,他就更不能放手了。
    就在宇文牧的嘴唇蒼白到發青的時候,圖案的線條才幾乎全部被血灌滿。圖案被血灌滿的那一刻,地麵發出強烈的光。宇文牧開始不停地念著什麽。
    林亦宛感覺身體越來越輕飄,整個人就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她很明白人是不可能飛起來的,隻能說他們現在處於一種即將與現代的靈魂交換的一刻。
    突然,一聲驚呼,所有的光華瞬間散去。他們猛然睜開眼,朝著宇文牧看去,才發現宇文牧倒在地上,嘴角流著血。
    看過宇文牧,林亦宛的目光才遲疑地流轉著,移到了宇文牧的身旁,一瞬間,她幾乎要暈了過去。
    “寒月,怎麽是你?”
    軒轅寒月麵無表情地望著她。
    “東方宇,軒轅君凡和莫重方被宇文家的人抓走了,他們說要我拿宇文牧去換。”
    “什麽?”林亦宛情不自禁地又問了一遍。
    “那天宇文牧帶走你時不是曾經有一批黑衣人出現?那些人是宇文家的人。因為四隻聖獸的惡鬥,就連莫重方也受了重傷,所以他們全部被抓走了。父皇說宇文家的命令不能違抗,所以我隻能來找你們。我要帶走宇文牧,將他交給宇文家。”軒轅寒月說著,伸手拉起宇文物,扛在背上。
    “不行,你不能帶他走。”今天毅攔在了軒轅寒月的麵前。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家的路,怎麽能夠就這麽輕易地讓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讓開。”軒轅寒月眯起眼睛,有些不耐煩地說著。
    “不讓。”在軒轅寒月被天毅攔著的時候,林亦宛衝了上去,攔住了他。“為什麽你什麽也不問,什麽也不說就這麽做了?你知道我們剛剛在做什麽嗎?我們差一點就……”
    “差一點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回到原來屬於你們的世界對不對?”軒轅寒月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他怎麽會不明白他們剛剛在做什麽?他在來這裏之前,宇文楚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他了。原來宇文楚才是這個世界幕後的統治者,而這個秘密卻隻有繼承皇們坐上龍椅的皇帝們才知道。原來宇文家的人借助四隻聖獸的血的力量後,能夠打開一條可以容許靈魂通過的通道,連接原本平衡,永遠也不可能相交的世界。剛剛如果他來得再晚一點,也許他見到的就不是現在的這個林亦宛了。
    他一直就知道她想回去,但是直到剛剛那一刻,他才真的有種切實地體會到失去她的感覺。不行,他要將她留在這個世界上,哪怕她不嫁給他,哪怕他隻能遠遠地看著她都好。他絕對不要她到一個他根本就觸及不到的世界裏去。
    林亦宛呆呆地望著軒轅寒月。他真的知道。
    “老姐!”今天毅焦急地叫喚了一聲,氣急敗壞的望著軒轅寒月帶走宇文牧。打又打不過,攔又攔不住,他真的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窩囊過。
    林亦宛聽著,沒有說話,可惡……她以為她們終於可以回到現代了,可惡……為什麽?偏偏,寒月來了……為什麽……
    他來了,她要怎麽說。
    在後麵的今穆洛看著,皺眉,她老姐怎麽也好,就是一旦……聯係到了軒轅寒月,就像就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軒轅寒月看著,沒有說話,隻是抗著宇文牧,宛兒,即使得不到你,我也要你在這個我可以看見你的時空,即使如此如此,我也還可以和你呼吸同一方天空,對不起,宛兒,就算是我……柔弱了,我也要可以可以看見你!這樣的我最起碼還有那個可以卑微守護你的理由……最起碼,我還可以在看見你!對不起了……宛兒!宛兒……
    林亦宛看著,開口,“寒月,把宇文牧現在給我吧?”這句話,林亦宛本來可以問的很幹脆的,可是……卻不知不覺中帶著許多的詢問,雖然她知道他會說不……果然,軒轅寒月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對不起,宛兒,唯獨這件事我不會答應你。”軒轅寒月說,他不能告訴她,他怕失去她,難怕,你成了我的八嫂,我也不輕易允許!你就這樣離開我的世界,離開我的視線。
    林亦宛看著,低眸,看著寒月眼中的若情萬種,何必呢!寒月,我都已經這麽傷?你的心了,我有什麽資格值得你在去這樣,但是她的心裏,為什麽有這麽開心快樂啊……
    那一刻,或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懂了,軒轅寒月這是在不舍,這個完美精致,溫和儒雅的男子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