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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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聊天,我才得知那個攝影師姓葉,叫葉曉。
    而女孩子姓孟,之前一直聽大家喊她孟夢,我還以為是對她姓氏的昵稱,沒想到是她的真名。
    葉曉和孟夢之前是不認識的,不過從總公司趕來延城的那段途中,孟夢喜歡上了葉曉,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
    我和霍彥坐在遊艇的前排,聽著葉曉在後麵喋喋不休地跟沈薇薇介紹關於攝影的東西,孟夢則在一邊繼續尷尬地插話,越來越沒意思,再加上昨天晚上工作看書到很晚,覺得有些困,就靠著座位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件外套,是霍彥的嗎?可是我不記得他有這樣的衣服。
    我把外套拿起來,看到胸口上別著的那枚胸針,才發現原來是白易的。
    這枚胸針,其實原本是一枚耳釘,是白易送給我的禮物,還記得當時收到它的時候,整個人開心的要死。
    當年離開延城時,這枚耳釘也像垃圾一樣丟在宿舍裏沒有帶走,聽麥冬說,白易當年帶走了我宿舍裏留下的所有東西,可能這枚耳釘,就是那時候再次回到他手裏的吧,原先是一對,不知道另一枚被他放在哪裏了,但我更不解的是,他為什麽要把這枚耳釘別在衣服上。
    “醒了?”突然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看到我的反應,白易有些不高興,沒好氣地說:“我在這裏坐半天了,你才發現我嗎?”
    我不知道白易是什麽時候來的,畢竟剛才睡著之前,坐在我身邊的人是霍彥,於是問:“霍彥呢?”
    “被我扔下去了。”白易的語氣淡淡的,卻有種一本正經的搞笑。
    我不理他,回頭去找,發現霍彥被經理叫去說話聊天了。
    “海上風大,你在這裏睡覺,不怕著涼嗎?一直被海風吹的話,頭也會痛的……”
    我都不知道,白易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老媽子,一直喋喋不休地嘮叨,我一邊聽著,一邊又覺得有些悲哀。
    以前我想叫他關心我的時候,他總是擺出一副生人勿進,和你不熟的表情,現在再來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我哦了一聲,不冷不熱地回複:“謝謝。”
    見我態度冷淡,白易的語氣黯然了下來,片刻後,才說:“你最近是不是在躲著我?”
    我故意裝傻:“沒有啊?”
    “那你不接電話,也不回我短信。”
    白易有些疑惑,略是懷疑地望著我。
    “很忙。”我裝作沒有看到那枚耳釘,把衣服還給白易,白易良久無言,最終默默地說了一句:“好吧……”
    你看,這樣多好,我們兩個不拖不欠,從此各不相關。
    我曾經聽過一句話,叫‘一別兩寬,各自歡喜’,雖然感覺那麽輕易放下那些仇恨,我有點吃虧,但我真的不想再執著,也不想再恨了,隻想和白易各自放過,彼此成全,從此山水無相逢,歲月無相關。
    到達地方,我先把行李放在酒店的房間內,出來時,看到沈薇薇和白易站在酒店的大堂門口。
    看到我走過來,沈薇薇又像八爪魚一樣,抱著白易的胳膊問:“白易,待會兒我們出去散步好不好?”
    白易將目光看向我,好像是想擺脫沈薇薇但沒擺脫掉,所以神色間閃爍出一絲尷尬,問我:“出去啊。”
    我嗯了一聲,也沒有管他們,直接繞了過去,大門口,霍彥坐在遮陽傘底下,看到我走過來,問:“簡妍,要去海邊走走嗎?”
    我以前就經常和霍彥來這裏玩,畢竟這裏最有名的酒店,是他們霍家名下的財產,衣食住行都很方便,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幾個小孩子,在海灘邊光著腳,拎著一個小巧的籃子,踩在細軟的白沙上,去撿被海浪衝上來的貝殼和螃蟹。
    我把鞋子脫在岸邊,踩在冰涼的沙灘上,感覺軟軟的很舒服,不遠處的貝殼底下,藏著一隻小小的螃蟹,隻有拇指蓋大小,殼還是透明的,我走過去,把它攏在手心裏,想拿給霍彥看,剛一轉身,就見霍彥手插在口袋裏,跟在我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
    這樣的場景,恍惚回到我們的童年,從那時候起,他就習慣了一個人走在後麵,默默地注視著我們,保護著我們的安全。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他的容貌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可是在我心目中的印象,還是那個白衣清豔的少年。
    “霍彥,你看。”我把手心裏的螃蟹捧給他看。
    霍彥微微一笑:“很可愛,帶回去養著嗎?”
    “才不要。”我搖了搖頭,捧著螃蟹走回到剛才的地方:“那麽小,養不活的。”
    走到那個貝殼邊,我蹲下來,把螃蟹輕輕放了回去,再一抬頭,就看見霍彥蹲在我的麵前,靜靜地望著它們。
    或許是玩心大起吧,總感覺自己還像小時候一樣,於是趁霍彥不注意之際,忽然推了他一把,霍彥猝不及防,跌坐在身後濕軟的沙土上,原本整潔的西裝立即被沾上沙土和泥水,他又好氣又好笑地望著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讓我去拉他。
    總感覺霍彥活得太一本正經了,所以我以前就經常這樣逗他,每次他都任我在他身邊瘋鬧,然後帶著一身狼狽的沙土回去。
    我逃得遠遠的,望著他的樣子得逞地咯咯笑了一陣,走過去拉他的手,沒想到霍彥根本沒打算起來,而是猛然用力,把我也拉了下去。
    這下可好,兩個人都在沙灘上滾了一圈,我伸手推了他一下,沒好氣地抱怨:“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這麽多年了,一點也沒變。”
    霍彥忍不住笑,問:“知道你還過來,這麽多年了,你也一點都沒變。”
    其實,知道歸知道,但我原本的初衷,也不是占他的便宜,僅是想讓他開心而已。
    霍彥的眼睛裏,倒映著我的影子,如果能忘掉那些煩心的事,一切還像以前那樣,我在鬧,他在笑,這樣安穩過一生,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