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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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天色甚好,春日氣溫漸漸回升,已經不似冬日那般寒冷,偶爾夜間,聞得青草香味,蟲嘶蟬鳴,倒也分外的愜意,可惜意境這種的東西,從來都和心情掛鉤,心情好時,光禿禿的樹幹也霎時好看,可心情不好時,便是瑤台仙境在麵前隻怕也是入不得眼的。
今夜就有人像是吃了火藥。
寒池垂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木然的站在坐在榻便,麵前的男子,看著他一雙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而她完全不知道怎麽惹著她了。她隱約記得,她今日去淑房殿陪羽麟姐姐在院中種了一株桃樹,因著都是親力親為,而她又太久沒有練功,一番勞作下來竟然有些累。晚上便睡得格外的好。
然後朦朦朧朧的聽見房頂有腳步聲,她知道慕容岸來了,可是實在累得很,便翻了個身繼續睡了,睡了一會兒隻覺得腳步聲越來越大,她朦朦朧朧的想慕容岸這是怎麽了,可是想著想著又睡了過去,然後,她突然就覺得一股寒意襲來,身上沒了重量,連忙伸手去撈,果然被子不在了,朦朧著眼睛四處找,被子沒找到,卻是摸著冰涼涼的衣服。
合著一個冰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來:“還睡?你行啊,你信不信我把你丟水裏去泡上一泡,這兩日的水還在涼得很呢。”
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人也坐了起來,看見麵前的慕容岸,揉了揉眼睛,支吾問:“慕容岸……我今天很困啊,你要不去吹笛子吧,真的,困死了。”她說完又要倒頭就睡。
慕容岸一把拽住她!
氣急敗壞道:“不行!起來!你可以啊,這樣也能睡,是不是現在我把這樓拆了你也能睡著?”
她含糊的眯著眼睛道:“唔……那你拆樓去吧,啊……讓我睡會兒。”
慕容岸簡直快被氣死了,她怎麽這麽能睡,一氣之下手揚了起來,想想,總不能打女人啊,而那個女人還渾然不知的死命的要忘上躺,眼看著就要挨著了,他一著急,直接把她從上拽起來,不想這一拽力氣用得太多,半躺著的女人直接被拽到懷裏來,而女人渾身綿綿的,就著力度,隻看到那張睡得正酣的臉在麵前急劇放大,直到唇上傳來溫柔的觸感,他終於意識到兩人發生了什麽。
他們……接吻了。
這一撞,寒池也醒了大半了,她睜開迷茫的眼睛,看著麵前的一雙眼睛,想要開口說話,卻覺得被什麽擋著,誒……不對,這是什麽,的,她又親了親,幹脆伸出舌頭舔了舔。
她還沒意識到她舔的東西是一個男人的嘴,更沒有意識到此時正是更深露重時她的閨房,更更沒有意識到此時她隻穿了一身底衣,頭發完全披散發來,柔順得絲綢一般,發間還隱隱傳來清新的味道,而那一張本就清秀的麵容此時在朦朧夜色中更顯得魅惑無比。
起初慕容岸隻是氣憤,他在房頂恨不得要將樓頂都踹翻了,她竟絲毫不為之所動,睡得這樣熟,可是當他將她抱在懷裏,兩唇相碰,就連細密的呼吸也能近近感受時,他早已不由自主的渾身燥熱起來。終究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是這個女人……她……她……她簡直是勾引,對,就是勾引。
可是,即便是勾引,他也……
慕容岸一閉眼,朝著那不安分的香舌回吻回去。似是流水淙淙,山間婉轉,又似是誤落了凡塵的仙子,幾經迷茫,亂花漸欲迷人眼……一時間,一切都好像被鍍上了溫暖的色彩,相互交合的兩個人,眼中從清明到迷茫,不知,撐得住幾時。
寒池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美夢,嗯,確然是美夢,夢中她與慕容岸接吻了,她們好像總是在回避兩人之間的感情,平時在一起時,說的話總是刻意的保持著距離,做出一副不過是紅顏知己的模樣,可是,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自己,思念不是假的,在一起時的開心不是假的,不能見著時的失落也不是假的。
她真希望這個美夢不要結束,可是……不是夢嗎,為什麽夢裏的吻也會讓人喘不過氣來呢,寒池伸手微微的推了推,感受到觸手下即便是隔著衣物也微微泛熱的溫度,想,這個夢也未免太逼真了吧,推了推,沒推開,臉也憋的紅了,連忙別開臉去,她偏的太快,慕容岸的呼吸便落在她的脖頸處,癢得她一個激靈徹底醒過來。
她當真徹底醒過來了,可是,慕容岸真的在親吻她,她想,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啊,也不敢伸手去推,隻就著手朝自己大腿處狠狠的掐了一下,立刻傳來鑽心疼痛,她啊的一聲叫出來,接著毫不客氣的一把將就著她脖頸一路往下吻得慕容岸推開,麵色大紅,一把緊了自己的衣服。
氣急敗壞,力竭丹田的吼:“慕容岸!你幹嘛!”
還好她常與慕容岸在夜間相會,故而早早將下人打發走了,要不她這一聲河東獅吼,隻怕又要引起點軒然大波來了。
誤落凡塵的仙人終於清醒過來,尷尬的看著麵前一副羞憤致死的女人,默默歎氣,真是功力不深厚,怎麽就沒把持住啊,麵前早已通紅一片,支支吾吾半天,憋出句:“不怪我啊……你……你……你勾引我的!”
話說出口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可是他自己偷偷跑進別人閨房中來的,他可真是敢說。
寒池差點被氣死過去,跺著腳罵:“你說什麽?我勾引你的,慕容岸,你占了我便宜還敢說我勾引你的,你……你不要臉。”
明明是想說對不起來著,可惜話說出口竟然變成了“本來就是啊,再說了,誰占了誰便宜還不一定呢,我……我可是第一次……”一番無賴的話居然說得義正言辭。
寒池找不到合適的話反擊,急得跺腳,終於忍無可忍,一聲大叫將慕容岸連推帶搡的退出門外去,一麵推一麵喊:“無賴,臭,滾出去,滾出去,我不要見你,不要見你。”
門碰的合上,慕容岸剛一轉身,麵前隻剩下兩扇緊閉的門,當即抬手饒了饒頭發,想,不就是親了一下嗎,用得著這麽激動嗎?
他抬手拍了拍門,正想張口說點什麽,門內傳來了什麽砸在門上的聲音,接著是寒池歇斯底裏的吼:滾滾滾,臭,無賴!
他還想再拍,又礙於這麽晚了,要是她這麽吼下去早晚得將府上的人都喊過來,那時就什麽也說不出清楚了,他在心裏權衡了一下,終於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本是因為近日裏回府聽說寒池與南羽麟走得很近,一時氣了想要討要個說法來著,沒想到該說的話一句也沒說出口,倒鬧出這一場來,他這一出當真是腳底抹油,跑得比誰都快,可是轉而一想,慕容岸你是緊張個什麽啊,不就是和個女的親了一下嗎。
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個吻來,臉燒了起來,腦海中滿是寒池羞答答的摸樣,不由得唇角上揚,笑了起來。
罷了,南羽麟的事,大抵又是南羽麟使的什麽謀,待明日就去淑房殿告訴她,離寒池遠一些。
慕容岸這麽想著,算是安心了,這一夜睡得格外的好,而沐煙閣的寒池則是一夜難眠,她總是想清楚那時以為的夢並非夢,那麽慕容岸所說的勾引也不算是假的,哎喲,真是羞死人了,哪有這麽不知羞的女人啊,主動親別人,哎喲,真是,還要不要活啦。
隻是激動過後靜下來了,又覺得心裏暖暖的,縱然並非故意,他與慕容岸之間走得更近了不是嗎,可是,這一步,到底是該還不是呢?她想起南羽麟,忽地又覺得做錯了事,姐姐待她這樣好,她卻和姐姐的丈夫接了吻,姐姐那麽愛慕容岸……
一整夜,寒池的腦袋裏就不停的出現各種各樣的畫麵,一會兒是慕容岸吻她,一會兒是南羽麟,一會兒又是慕容岸……終於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