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原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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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羽彥睡得正熟,忽地腹部一陣刺痛,他痛極,一個不小心從榻上滾了下來。
    張安聽見寢殿內傳來響動聲,立刻推開門走進來,之間王躺在地上,痛苦的抱著腹部,口中痛苦的。
    “王,你怎麽了?”
    太醫連夜趕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南羽彥的身體,確定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身體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一陣喧鬧之後,未央宮又安靜下來,張安點了一支蠟燭,擔憂的問:“王,還是疼嗎?”
    南羽彥靠在玉枕上:“不疼。”隻是那一刻很疼,像是被什麽刺中了,疼得快要死去了,可是明明什麽事也沒有,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像從那次事故之後,他便經常會有這樣的人,身上突然哪裏就疼了,像是被人踢了,被人打了,他那麽實實在在的感受了那種疼,不過隻是一瞬之後,又什麽事也沒有了。
    他想不通,所有的太醫都確認他沒有病,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在感受著另一個人的痛,可是,是誰呢?
    天還沒大亮,夜裏安靜得出奇。這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同一時刻的另一個地方,南禹國西南邊界莫城外的軍營裏,慕容岸也是一夜未眠。抬起頭是皎潔的月亮,中秋將至,月亮又大又圓,他靜靜的看著,竟看得有些呆了,他很久沒有好好的看過夜色了,還記得,那時候他總是在夜半時分去沐煙閣的屋頂,寒池聽見他來了,就會上屋頂來陪他,她們漫無目的的聊天,平凡的小事也會變得很有趣,無法可說的時候,便躺在屋頂看夜空。
    那些日子,明明不過去年的事,可是想起來,卻覺得是上輩子那般遙遠。
    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著,他麵容沉靜,如果不仔細看,定然看不出他眼底那抹濃濃的憂傷,寒池,你好嗎?
    一直信鴿劃破夜的飛入莫城,守城的將士看見了,搭箭,射擊,信鴿掉下來,兩個侍衛取下來。
    “是給慕容將軍的。王宮裏來的信。”
    “公主有命,所有的信都必須檢查,如果提到南雛夫人的一律扣下。”
    兩侍衛慢慢展開信條,上麵幾個大字:“南雛並重,伯卿速歸。”
    “好像是王命,要通報嗎?”
    “公主說過,提到南雛夫人的一律扣下,還是扣下吧。”
    “好吧,事後再向公主稟報這件事吧。”侍衛說完,走到火把旁,將信條點燃,直到最後一點紙屑也燒光,侍衛才敢退下去休息。
    營帳內,除了幾個巡邏的侍衛,將士們都熟睡了,徐成起來尿尿,迷迷糊糊的看見將軍仍獨自站著,揉了揉眼睛走過去,順著他的視線,看見天空明晃晃的月亮,徐成費解的開口:“將軍,這麽晚了還在看月亮呢?今晚月亮很大哈?”
    慕容岸看了看徐成,撲哧一聲笑出來,“徐成,我經常有一種錯覺,我是帶了個傻子出來打仗。”
    徐成嘿嘿一笑:“有這麽聰明的傻子嗎?老臣故意逗將軍笑呢,將軍在想寒池姑娘呢吧?”
    慕容岸偏過臉去:“沒有。她現在是南雛夫人了。”
    徐成伸手抓了抓頭發,“老臣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麽,我和我婆娘就沒那麽多麻煩事,高興了就笑,傷心了就吵,吵完了還不是屁事沒有,不知道你們這麽糾結做什麽。老臣是粗人,沒讀過多少書,不過老臣覺得兩個人之間就那麽點事,無非是中不中,老臣覺得中就在一起,不中就分開。搞不懂你們為什麽搞那麽複雜。”
    慕容岸歎一口氣:“所以說傻人有傻福嘛,你這家夥,幸運著呢。”
    徐成又抓了抓頭,認真的想想,確定想不通之後,抓狂的喊起來:“哎呀,煩死了煩死了!書讀多了真不是件好事,看看你們這些文化人,搞不懂你們整天在想些什麽。別想了成嗎?早些睡了,明早就要進哈怒國了,等這次打了勝仗回去,老臣去把寒池姑娘給搶回來,行不行。”
    慕容岸抬起腳就踢過去,徐成痛喊著跑開,一麵跑一麵喊:“我說真的啊,真的,打贏了就幫你把媳婦搶回來,你別愁了啊,早些睡啊!”
    “知道啦!徐成你這家夥怎麽這麽羅嗦啊,等我見著李英了,一定讓他治治你!”
    “行啊,我等著呢。”
    慕容岸的笑容,隨著安靜下來的環境也慢慢的緩下來,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個石子,漫無目的的扔出去,寒池,等我回去,等我回去。
    一匹馬快速的穿過紫敕城中的街道,安安靜靜的夜裏,鐵蹄踏著青石板的聲音格外的刺耳,月光明亮,快馬穿過小巷,在一戶人家前停下,因為勒韁繩勒的急,馬發出了痛苦的嘶鳴聲,高高揚起了馬蹄,直接在馬背上的人摔下來。
    小巷裏有人家隔著窗子發出不滿的叫罵聲,倒在地上的人艱難的爬到門邊,每挪一步,便是一地的血跡,鶯兒忍著疼,用最後的力氣敲門。
    門應聲而開,像是一直在門邊等著似的。
    鶯兒努力睜大疲憊的眼睛,看見門邊的翩翩男子,黑夜中還是清楚的看清了對方的臉,俊美得驚為天人,好像誤落了塵世的仙人,鶯兒想,定然就是他了吧。艱難開口道:“我找龍暮雪。”
    龍暮雪皺了皺眉,他首先看見了插在她腹部的箭,血跡已經暈開了,看樣子是中箭好一會兒了,真是不要命了,他當是前來請求醫治的病人,並不多話,彎下腰去想要把她扶起來。
    鶯兒已經沒有力氣,撐著最後一口氣,道:“寒池叫我來的,進宮……救她。”
    龍暮雪的手瞬時僵住:“你說什麽?誰叫你來的?”
    鶯兒開口,還未說出話來,就徹底的昏死過去,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他把鶯兒扶進房裏,一小段路的距離,他卻走得滿頭大汗,心跳也急劇的跳動起來,他覺得他好像這一刻才重新活過來了,為什麽一直住在這裏呢,為什麽每次下定決心要離開了,卻總是在沒走多遠的時候又重新折回來了,就連師父過世,他也隻是回去完成喪事就趕回來了,這樣固執的守在這裏。原來……原來隻是為了方便她找到他嗎?
    寒池,你終於想起我來了嗎?
    他揚起頭,一行清淚滾出眼眶,壓抑了這麽久這麽久的感情在這時盡數的傾瀉出來,寒池,你知道我多想你嗎?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