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你不歡迎我來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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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不怪他,小吉他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出了事,他怎麽會不著急?
“我也不太清楚,小吉他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他們擔心得幾晚沒睡好覺了。”申世媛道。
“他們肯定擔心了。”晴柔說。
申世媛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調整好時差再去醫院,我看你身體似乎也不好,病了嗎?”
“我沒事,我想還是先去醫院吧。”晴柔從中國飛度重洋來到英國,她迫切想要看到池未煊,想要陪在他身邊。
“好吧,看你這樣子,就算讓你休息你也睡不著。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申世媛早上去醫院給楊若蘭他們送飯,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醫院的人,此時晴柔趕來了,隻怕世界大戰又要爆發了。她再次慶幸,當初沒有死纏著要嫁給池未煊,否則現在受盡煎熬的就是她了。
“什麽?”
申世媛看著她完全不知情的神情,咬了咬唇,又搖頭,“沒什麽,你的手機呢,給我用一下。”晴柔把手機遞給她,看她在上麵輸入一串電話號碼,再輸入她的名字,她不解地看著她,卻聽申世媛鄭重道:“記好我的手機號碼,如果你想離家出走,隨時找我。”
晴柔隻當她開玩笑,並沒深想,車子平穩向前駛去,到了醫院,保鏢下來拉開車門,晴柔步下車來,申世媛道:“我就不陪你進去了,我剛才從宴會上逃出來的,我要趕回去。”
“哦,那我們再聯係。”晴柔朝她揮了揮手,保鏢重新坐進車裏,加長林肯慢慢駛離。晴柔拖著行李轉身,她抬頭看著醫院大樓上的紅色十字架,心裏沉沉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拉著行李箱向醫院裏走去。
路上申世媛告訴她小吉他還在重症監護室,池未煊有可能在重症監護室外麵,也有可能在病房裏等消息。她拉著行李箱先去了重症監護室,小吉他情況沒有穩定下來,他肯定不安心。
她問了護士重症監護室的位置,一間一間找過去。遠遠的,她看到重症監護室坐著一個頹廢的身影,她的心跳忽然激跳起來,每一下都重重撞擊著她的心髒,讓她渾身都隱秘地顫動起來。
她飛度重洋,終於來到他身邊了,她激動莫名,快步走過去。然而,接下來出現在她眼瞼的身影,卻讓她前行的步伐生生一頓。
舒雅,她怎麽會在這裏?
此時舒雅手裏捧著一個外賣餐盒,遠遠的,她都能看見上麵飄散著熱氣,舒雅說了句什麽,然後池未煊接過外賣餐盒,卻似沒什麽胃口一般,將餐盒隨手擱在椅子上。
舒雅又將餐盒拿起來,捧到他麵前,甚至還打開餐盒,拿勺子舀了一勺稠狀物,晴柔目測那是粥。然後湊到唇邊吹了吹,討好似的遞到他嘴邊。
晴柔看到這一幕,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拖著行李箱轉身要走,剛走了幾步,又實在不甘心,她坐了這麽遠的飛機,受了那麽多罪,憑什麽就要讓他們在她眼皮子底下親熱。
她越想越氣憤,扔下行李箱,風一樣的速度衝過去,然後衝得太快,刹不住腳,一不小心就將舒雅手裏的粥和勺子全打翻了。粥翻到了舒雅身上,順著胸口往大腿處漫延,滾燙的粥隔著衣服像是粘在她身上一般,立即將她的皮膚燙起了水泡,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你……”舒雅一邊著急地抖著身上的粥,一邊訓斥來人,當她看到眼前無辜的蘇晴柔時,聲音立即被卡住了。
晴柔微笑地看著她,“對不起,舒小姐,我太久沒看到我老公了,有點激動,你沒傷著吧。”
舒雅恨得牙癢,她沒想到蘇晴柔會這麽快來英國,恨歸恨,她現在要處理的是衣服上的粥,她一邊跺腳,一邊用手去拂。
池未煊看到有人將舒雅手裏的粥撞翻,他本能的想要訓斥來人,但是看到晴柔風姿楚楚地站在那裏,他心跳一滯,隨即以為自己是太思念造成的眼花,他幼稚地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覺,她真真實實站在他麵前。
“你……”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晴柔抱了個滿懷,“老公,我想你了。”晴柔以為池未煊會訓斥他,她先撒嬌封住他的嘴,免得他讓她在舒雅麵前下不來台。
她不能每次都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偶爾她也要讓舒雅吃吃癟,不要以為她好欺負,也不要以為她的老公會隨隨便便讓她勾引。
池未煊的心軟成了水,神情也柔軟下來,他自然地伸手回擁她,想要訓斥她,卻又舍不得,因為他此刻的心全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浸得酸軟,他伸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你怎麽會來?”
他給她打電話,她還氣呼呼的掛了他的電話,沒想到她會給他這麽大的驚喜。
晴柔在心裏腹誹:我再不來,你就要被狐狸精勾跑了,我能不來嗎?
但是臉上卻笑得柔情萬千,她仰著頭望著他,“我想你了呀,所以我就來找你了。對了,小吉他怎麽樣了?”
“他還在重症監護室,情況不太樂觀。”池未煊道。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完全忽視了站在旁邊的舒雅,更忘記了舒雅剛才被粥燙傷了。舒雅看著他們倆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心裏像被紮了一把冰錐子,又冷又疼。
“老公,你別擔心哦,小吉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晴柔摟著他撒嬌,完全無視舒雅的存在。
“嗯,他是我的兒子,一定會勇敢地撐過去的。”池未煊說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他說:“我的天,你一個坐飛機來的嗎?”
“是啊,我也勇敢對不對?”晴柔看著他擰緊的眉頭,知道他要開始秋後算賬了,她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但是……
“你還真敢說!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坐飛機有多危險,你一上飛機就睡,萬一被人拐走了怎麽辦?”池未煊板著臉訓她。
晴柔被他訓得垂下頭去,她瞅著地麵,“你別訓我了,這裏還有外人在呢,讓人家笑話怎麽辦?”
晴柔這句“外人”當真讓池未煊高漲的怒火收斂了些,他看向舒雅,見她還一身狼狽地站在那裏,他蹙了蹙眉頭,“舒雅,你去創傷科上點藥,我送柔柔回家。”
舒雅張嘴欲言,池未煊已經牽著晴柔的手向前走去,經過行李箱時,他順手拉走了行李箱。舒雅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充滿恨意與怨懟。
這一刻,她明白了池未煊拒絕她的原因,完全是出在蘇晴柔身上,隻要蘇晴柔不在了,他才會屬於她。
晴柔被池未煊拖著向前走,她忍不住回頭看著孤伶伶站在走廊裏的舒雅,第一次見到舒雅時,她很同情她的遭遇,同情她啞了。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千方百計破壞她跟池未煊的感情,她已經無法再同情她。
不管她曾經為池未煊犧牲了什麽,他們之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會再回來。
如果真愛一個人,是希望他幸福,而不是拚命去破壞他的幸福。如果當初池未煊還愛舒雅,就算她痛不欲生,她也會成全他們,默默祝福他們。
她從小哥身上學會了,愛情不是占有,而是成全。隻有他幸福,她才會幸福。
晴柔被池未煊拖著出了醫院大門,她嘟著嘴抱怨道:“你能不能走慢點,我快要暈倒了。”來的路上,晴柔有千萬種想要懲罰他不告而別的想法,此刻站在他麵前,她連板著臉生氣都做不到。
她知道她太不爭氣了,也丟盡了女人的臉,可是她不想計較了。生活太累了,他們之間橫插著的人事物也太多,如果她為了這些人跟他一次次吵架,隻會正中那些人的下懷。
雖然來之前,她並沒有料到舒雅在這裏,剛才看到她時,她心裏也咯噔了一下。但是當池未煊丟下被燙傷的舒雅,拉著她離開時,她心裏隻剩下滿足,至少在那一刻,他選擇了她。
池未煊回頭看著她臉色白得像紙,他停下腳步,皺眉道:“看你這鬼樣,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挨到英國的,下次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他凶巴巴的樣子,眉間深深地皺成了一個“川”字,晴柔忍不住伸手去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沒有你陪在我身邊,我睡不著,而且我也擔心小吉他。”
擔心小吉他是真的,睡不著是假的,她這幾天嗜睡得很,常常鬧鈴響了好幾遍,才肯從床上爬起來。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擔心你?”
晴柔呼吸一滯,她看著他眼裏的關切與擔憂,她駁辨道:“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一個人悄悄的來了。”
池未煊真想打她的屁股,這是什麽邏輯?“你下次還是告訴我吧,比起事後擔心,還不如當時就擔心了。”
“你還想有下次呀,你下次再不告而別,我就躲到一個讓你看不見的地方,讓你思念死。”晴柔隻是一句戲語,卻沒想到一語成讖。
“不會有下次了。”池未煊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晴柔尖叫一聲,趕緊摟著他的脖子,他掂了掂,疑惑道:“你是不是長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