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兄弟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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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你是怎麽進來的?”拾小光麵對著黑影不動聲色地問。
    “這麽快就把我給忘了?也是,幾十年過去了,你也該忘了我了。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親生弟弟拾小路。”
    “小路?你真是小路?”拾小光打量了一下來人:黑黑的頭發,濃濃的一字眉,一張瘦臉上一雙犀利的鷹眼。是小路,除了眼睛他們兄弟兩長的非常的象。
    “小路,你是怎麽找到我的?這麽多年你都上哪裏去了,我和叔叔一直很擔心你。可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拾小光激動地抱住小路的兩條胳膊。
    拾小路扭動了一下身體甩開了他的手,走開幾步說:“你們擔心我?當初我們一起掉進了水裏,叔叔把你救走了,可是沒管我的死活。”
    “小路,你誤會了,叔叔救了我以後又去找過你,可沒見你的蹤影,又怕追兵再次追來,所以不得已先把我帶走了。後來他也先後好幾次返回去暗中打探你的消息,可一點線索也沒有,你就好象人間蒸發了一樣。”拾小光連忙解釋。
    “少說廢話了,你們當初是不是真的丟下我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花了幾十年的時候來找你,是來拿回媽媽的手鐲的。把它交給我。我既往不咎。”拾小路冷冷地說。
    “手鐲?你拿來做什麽?”拾小光警惕地問。
    “這你別管,我有用處。”
    “不行,小路,你要我別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但這個手鐲是媽媽留給我們的。我不能隨便把它給別人。”拾不光一口拒絕。
    “給別人?在你們眼裏我都算別人了?看來你們當初是鐵了心打算拋棄我的。”拾小路眼冒怒火。
    “小路你別誤會,真不是這樣。我答應過媽媽一定要保護好這個手鐲,所以小路你別為難我。”拾小光沒想到這麽多年第一次見麵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給是不?那我自己動手找了。”拾小路開始在屋裏亂翻起來,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媽媽的那個手鐲。
    “手鐲到底在哪裏?說。”拾小路掐著拾小光的脖子把他按在了牆上惡狠狠地問。
    “我不會告訴你的。”拾小光被掐的脖子快斷了。可拾小路的力氣太大了,他根本無法反抗。隻能感覺自己全身開始麻木,漸漸地神智不清起來。他閉上了眼睛,心裏想著:媽媽……
    就在拾小光的脖子快要離開腦袋的時候,他感覺自己脖子上的那隻手鬆開了,自己飛了出去。撞在了陽台上的石桌上然後重重地摔在了樓下的水泥地上。身下的水泥地變成了粉末。拾小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我會再來找你的。”
    晚上正在失眠的葉子忽然聽到隔壁有響聲,她打開陽台的窗子,向隔壁張望,可隔壁的窗子裏一片漆黑。難道自己聽錯了?
    葉子回到屋裏重又在床上躺了下來,閉上眼剛想睡。隻聽到隔壁陽台的窗戶一聲響動,好象一個人撞到了桌子上,然後隻聽樓下有東西掉落的聲音。難道有小偷?她穿了件外衣,拿了個棒球棍在手,輕輕地出了門。
    葉子在隔壁門上她貼在門上偷偷地聽了一下,裏麵沒有什麽動靜。她不放心又輕輕地敲了敲門:
    “拾小光?”
    不一會兒,裏麵傳來腳步聲。門開了,拾小光睡眼朦朧地看了看她問: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葉子沒回答,她順著門縫朝裏看了看,屋裏沒有開燈,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
    “噯,你有事嗎?大晚上的,不怕別人看到啊?”拾小光用身子擋住了葉子。
    “我聽見你屋子裏有聲音,好象在陽台那裏,我懷疑你家是不是進了賊了?”葉子小心地說著。眼睛不時地往屋裏瞄。
    “你是睡糊塗了吧,哪裏有聲音。沒事趕緊睡吧,我明天這有課呢。”說完啪把門關上了。
    葉子一瞥嘴:“切,狗咬呂洞賓。”葉子拿著棒球棍朝拾小光的門裏揮舞了兩下,回了自己家。
    “噯,葉子,前幾天你不在的時候那個拾小光天天來,這幾天你上班了他又不來了。你說怪不怪。”葉子笑笑沒說話。
    “聽說校慶那天他和你跳了舞,然後你們一起走了?是嗎?”冷媛媛試探著問。
    “沒有啊,我們是一起跳了一支舞,但後來我頭疼就自己先走了。”葉子有些心虛。
    “你不用騙我,有人看見你們了。其實我現在對他也沒那個心思了。”
    “我已經看好一個了。”冷媛媛嬌羞地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是嗎?是誰?我認識嗎?”葉子心放了下來,終於不用感覺對不起她了。
    “你認識的,還非常熟。”冷媛媛賣著關子。
    “快說,是誰?”葉了感覺好奇了。
    “你猜。”
    “哎呀!我最怕猜猜看了,你快說吧,再不說我不聽了。”葉子嚇唬她。
    “好,我說,是……”她在葉子耳邊輕聲說了個名字。
    “誰?趙訥言?”葉子驚呀地喊了出來。
    “別那麽大聲。”冷媛媛小心地看看四周。
    “我聽說他和你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他很喜歡你。可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喜歡就追啊。”
    “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麽?雖然我們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可我一直把他當哥一樣。你要是喜歡你就追,我還真希望你能成我未來的嫂子呢。”葉子逗她。
    “真的?你不介意?那太好了,我以為又得竹籃打水了呢。”冷媛媛高興地抱著葉子。
    “對了,你怎麽喜歡上他的?你喜歡他什麽呀?”葉子好奇地問。
    “就是那次我想碰瓷拾小光,可拾小光沒理我,是趙訥言背上我要把我送醫務室。”
    “你不是說半路就下來沒有去嗎?”
    “是呀,因為他的行為打動了我。”
    “什麽行為?”女人永遠象貓一樣的好奇。
    “他背著我,卻不敢碰我。用手托著我的膝蓋。這才是正人君子。再說,我也喜歡看他戴著眼鏡老實八交的樣子。”冷媛媛紅了臉。
    “哎喲,不過別的不敢說,趙訥言的人品我絕對敢保證。你眼光不錯。祝你成功啊!”葉子大大鬆了口氣。
    拾小光躲在別墅裏沒有上班。他對拾小路的行為很是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麽拾小路見麵就要手鐲。當初媽媽說手鐲裏有個秘密,隻有一個人能解開,這個人肯定不是他們兄弟兩中的一個。他答應過媽媽要好好保護這個手鐲,可這個秘密是什麽呢?正想著,門鎖開了,叔叔拾木走了進來。
    “叔叔,你回來了。”拾小光從本來躺著的沙發上站了起來。
    “小光,今天沒有上班嗎?”
    “今天沒有課。對了,叔叔,昨天晚上我見到小路了。”
    “小路?他還活著?他在哪裏?”拾木高興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是他找到了我,不過他變了,見麵就朝我要我媽媽留給我手鐲。還和我打了起來。”
    “幾十年了,他一直音信全無,見麵就要手鐲,這不正常。”
    “是呀,不過他說如果我不給他,他還會來找我。看樣子得不到手誓不罷休了。”拾小光無奈地說。
    “如果你下次再見到他就讓他來見我,我要問問他這些年的情況。怕這孩子是被壞人利用了。”拾木若有所思。
    “好吧,叔叔。”拾小光上了樓。
    時間過的飛快又半個月過去了,拾小光一直沒有在圖書館出現過。葉子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每次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都要多停留一會兒,想著會不會在門口遇到他。和他見個麵說上兩句話也行啊。
    每次要是身後傳來上樓的腳步聲,她都好希望是他。可每次都很尷尬地看到樓上的人走過去。
    有幾次葉子也趁媽媽睡著的時候去陽台,偷偷看隔壁是否亮著燈。可他家的窗戶總是漆黑一片地讓她失望。葉子失眠了。葉子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聽著冷媛媛說著她征服趙訥言的過程,心早已飄走了。
    “噯,你說他媽媽會喜歡我嗎?……”葉子敷衍著“會。”
    “我覺得也會,我長的不錯,家裏又有錢,她沒理由不喜歡我……”忽然葉子好象看見拾小光坐在老地方,看著經常看的那本書,她站了起來,朝拾小光走去。
    “葉子你幹嘛,上哪兒去?”冷媛媛拉住她問。
    葉子愣住了,再仔細一看,哪裏有什麽拾小光,隻不過是自己太思念他出現幻覺了。
    葉子把文靜約了出來,在咖啡館裏文靜用嘴抿了一口咖啡問她:
    “說吧,出什麽事了?”
    葉子一驚:“你怎麽知道我出事了?”
    “就你?有沒有事都寫在臉上呢,看你的臉就知道了,說吧。”文靜一幅老司機的樣子。
    “文靜,我就服你,你一下子就把我看透了。”葉子滿臉的佩服。
    “少廢話,說吧。”
    “好吧,我說,你可別笑話我啊。我好象——我好象喜歡上他了。”葉子說完自己先臉紅了起來,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整個一女漢子樣,可感情問題還是覺得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