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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報警？覺得我會像吳顏茹之前那樣對你？”
    程寰像是料到了向凝的動作一般，看向向凝的眼神變得越發不屑起來。
    其實不怪向凝多想，畢竟私底下程寰還有吳顏茹他們做的齷齪事多的去了。之前柳縛舟對她提過，現在他下手的家族，除了吳家之外，還有程家。
    向凝不知道這一次程寰忽然出現，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不管怎麽說，反正在向凝看來程寰的出現都不是什麽好事。
    程寰見向凝怎麽都不願意開口說話，頓時就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想到自己這次的目的，最後她還是目光沉沉的看了向凝一眼之後，沉下氣來。
    她定定的看了向凝半晌，最後啞聲開口：“你放心，我今天過來並不是要對你做什麽的，是來求你的。”
    “求我？”
    一聽到程寰的話，向凝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古怪起來。她對吳顏茹還有程寰他們這一類人並不算熟悉，但是至少從之前為數不多的接觸當中看得出來，程寰絕對不會是那種輕易求人的人。
    可是轉眼向凝又想到之前柳縛舟對她說的那些話，如果柳縛舟現在已經對程家下手，程寰已經到走投無路的地步的話，現在來求她，也並不是什麽令人驚訝的事情。
    柳縛舟如何處理程家還有吳家的事情向凝並不清楚，再加上她本身對程寰他們並沒有什麽好感，所以此刻聽到程寰的話，向凝幾乎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道：“這件事我恐怕沒辦法幫你，是你們自己做了壞事，現在來求人，也沒有用。”
    “向凝，有些話不要說得太早。”
    向凝的話音剛落，程寰就有些陰森森的說道。比起那天有些癲狂的吳顏茹來說，現在程寰看上去更加棘手。
    她沒說話，隻是戒備的看著程寰，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據我所知，縛舟哥像你求婚的事情，柳家的人現在還不知道對吧？伯母對你是什麽態度，想必你最清楚。她可是縛舟哥的母親，你要是想一直都和縛舟哥好好在一起生活下去，伯母的事情，你不得不解決不是麽？”
    “有什麽話就直說。”
    向凝最討厭的就是程寰像現在這樣拐彎抹角的，此時也沒了耐心再和程寰周旋下去。
    程寰似是沒想到向凝會這般，愣了一下，很快便笑了出來。她用著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向凝，隨後緩緩開口說道：“伯母之前對你做的事情你知道麽？”
    “對我做的事？”
    聞言向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知道柳母不喜歡她，可柳老爺子對她很喜歡，也對她很好，所以當初在柳家的時候，她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和柳母有太多的接觸。
    在她看來，柳母對她不喜，大部分也是嘴上的冷嘲熱諷，好像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麽真正傷害她的事情。
    現在程寰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
    似是看出向凝的疑惑一般，程寰又發出了一陣不屑的嗤笑聲，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說什麽廢話，而是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從當初你住進柳家，再到現在你回來的這段時間裏邊，你遭受過多少的委屈麽？雖說最後每一次因為縛舟哥你都化險為夷，可是你知不知道，害你的人當中，幾乎每一次都有伯母參與其中……”
    “可是這些，別說是你，就連縛舟哥都不知道。”
    這話說完之後，程寰終於停止了，這一回，她再看向向凝的時候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雖然這一次她過來，是有求於向凝，但是把這些事情告訴向凝，對向凝來說，也算是一件不小的打擊。
    再怎麽說，向凝就算不在乎柳母，可她在乎柳老爺子和柳縛舟。可是就算再怎麽在乎，柳家人裏邊，除了柳老爺子還有柳縛舟他們兩個人，其餘的柳家人，誰希望向凝好？甚至像柳母他們這樣的至親，都巴不得向凝死。
    人心都是肉長的，向凝怎麽可能會不傷心。
    程寰的目的的確達到了，聽到程寰的那些話，向凝整個人就像是沒了靈魂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程寰的那些話說完之後，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當初在柳家的那段時間裏，每每麵對柳母時，柳母對她的那些冷嘲熱諷，還有柳老爺子對她的好。
    兩種畫麵不停地在她腦海中交織著，讓她的大腦幾乎亂做了一團，同時心髒那處甚至隱隱有些疼痛。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或許在她的潛意識當中，不管柳母嘴上對她說著再怎麽惡毒的話，都不會對她像吳顏茹他們那樣下狠手。
    可是現在她才知道，所有的事情她都想的太天真了。
    一個人要是把你恨到了骨子裏邊，又怎麽會對你手下留情。
    而柳母，不就是把她給恨到了骨子裏麽？
    這一刻，向凝忽然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柳母對那麽恨她。
    難道，她真的就是那麽可恨的一個人。
    向凝臉上的迷惘還有難過程寰都看在眼裏，這段時間柳縛舟對他們程家下手，弄得他們程家雞犬不寧，這些天來她幾乎一個好覺都沒有睡過，可是柳縛舟和向凝呢，兩個人你儂我儂的，而且柳縛舟竟然還和向凝求婚了！
    既然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兩個人好過！
    向凝此時哪裏知道程寰心裏陰暗的想法，好一會兒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讓自己從程寰的陷阱當中陷下去。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冷著臉對著程寰說道：“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了，但是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還沒有說。”
    話說到這裏，向凝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隨後眼神更冷了幾分：“你還有十分鍾的時間，如果這期間你要是還不把話說清楚的話，我想你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有些話，我也不想聽你說。”
    “嗬，想不到你竟然這麽有脾氣，那好，我也不說什麽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