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男人的心比石頭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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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妹們猶豫一陣,然後七嘴八舌地告訴我,夢娜因為欺騙陸霈,所以被懲罰。
    據說,她被剝光了衣服關進密室,裏麵有七八隻餓極了的野貓。
    我不敢想象那是什麽情景,光聽著就感覺渾身癢癢。
    我不由得開始慶幸,幸虧我沒有答應做陸太太。否則,萬一我不小心惹惱了陸霈,說不定下場比夢娜還慘。
    巧的很,剛走出傾城門口,我就碰上了夢娜。
    我清晰地看到,長長短短的傷痕在她身上開了花,臉上、脖子上、胳膊上……到處都是。
    每一道傷痕都泛著新鮮的紅。深淺不一,淺的像一條紅線;深的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我霍然明白,剛才那幾個小姐妹為什麽說夢娜在這行幹不下去了。這麽多密密麻麻的傷痕,即便是再昂貴的整容手術,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
    除非,換皮。
    無意抬眸對上夢娜無比恨切的眼神,我後脊背不由得滲出一層冷汗。
    直到她走出很遠,我還站在原地,雙腿發僵邁不開步子。
    陸霈下手真夠狠毒的。
    夢娜長得美,嘴巴又甜,慣會討好巴結金主,他是怎麽忍心將她折磨成那樣的啊?
    這個男人的心,一定比石頭還要硬。
    一路感慨著回到家,打開門,我想第一時間告訴喬安,我辭職了。
    可惜,站在客廳大聲叫了好一會兒,喬安都沒有出現。她不在家,我隱隱有些失落。
    最近一段時間,喬安經常既不在家,也不在傾城。
    我很想問問她是不是被包養了,但每次話剛到嘴邊,就被我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不想讓她尷尬。
    自打到傾城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和她住在一起,幾年相處下來,我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最親的姐妹。
    既然她不願意說,我就什麽都不問。
    今天太陽光很好,我昨天新買的純棉三件套已經曬幹了。
    把舊的扯下來,換上新的,我迫不及待地躺上去,柔軟的棉布散發出暖烘烘的陽光味道,真舒服。
    我打算美美地睡一覺,睡個天昏地暗,睡到自然醒。
    可惜,還沒睡到天黑,我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撐開眼皮,從床頭櫃上摸來手機,鈴聲剛巧在這時停止,我正欲放回手機準備繼續睡時,來了一條彩信。
    劃開屏幕,我頓時睡意全無。
    彩信裏一個字沒有,隻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我媽被綁在椅子上,她舉著雙手,左右兩隻手各少了一根小拇指。
    斷指處血肉模糊,正在源源不斷地朝外淌血。
    我劃開通訊錄,找到她的電話號碼,顫抖地撥通:“媽,怎麽回事,你別嚇我啊。”
    電話那邊傳來狠戾的男聲:“你就是薑默吧?趕緊過來,一手交錢一手放人,否則,再斷的就不光是手指了!”
    我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對方就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已關機。
    重新打開那條彩信,盯著照片看了會兒,我辨認出,他們是在我給我媽租的房子裏。
    我馬上跳下床,手忙腳亂地換上衣服,準備過去救人。
    張豔茹縱有萬般不好,可有一點改變不了,她是我親媽。
    我一進門,手機就被站在門口的一個壯漢沒收了。
    他狠狠將我推進去,房間裏除了我媽之外,還有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他們長得凶神惡煞的,**的上身紋著一模一樣的黑龍。
    我想起來,之前聽說過,本地有個放高利貸的團夥,叫黑龍幫,他們的要債手段極為殘忍。
    張豔茹的雙手被繃帶纏得亂七八糟,聽到她的**聲,我稍微放心了些。現在看來,他們隻剁了她的手指,至少命還留著。
    我忙把在路上買的止痛藥倒出兩顆,塞進她嘴裏,然後小聲責怪:“媽,你怎麽能借高利貸呢!”
    張豔茹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怨氣重重地道:“誰叫你不給我錢,都怪你,薑默,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失去兩根手指頭!”
    “你都不知道,我被剁了手指頭,多麽疼啊!”
    張豔茹哭哭啼啼的同時,還不忘惡狠狠地瞪著我。就好像,剁她手指頭的人是我一樣。
    我沒興趣和她繼續說下去,扭頭問:“幾位大哥,我想知道,我媽欠了你們多少錢?”
    其中一個壯漢揚起手掌:“不多,五十萬。”
    我迅速在心裏盤算了下,多刷幾個銀行的信用卡,差不多應該能湊齊五十萬,可是,信用卡也得還啊。
    算了,這個時候先不想怎麽還錢,救人要緊。
    還沒等我算完,卻又聽見那個壯漢道:“不過那隻是本金,利滾利,現在已經變成五百萬了!”
    五百萬!我倒抽一口冷氣。
    我就是把自己壓給銀行裏,也刷不出來五百萬啊。
    五百萬對我來說,不亞於一個天文數字。
    心裏頓時沒了底,我怯生生地央求:“幾位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先還一些,剩下的慢慢還。”
    我一共帶了兩張卡,一張是我這幾年偷偷攢的,差不多有三萬塊;另一張是離開傾城時,周姐給我的獎金,一共兩萬塊。
    加起來總共也就五萬,離著五百萬還差一百倍呢!
    “不行,五百萬必須今天結清,否則,把你們娘倆一起剁碎,扔到海裏喂鯊魚!”
    我的央求被毫不留情的拒絕,那個壯漢說完,就把刀架在了張豔茹脖子前。
    她嚇得不敢再瞪我,顫顫巍巍地開口求我:“薑默,媽求你了,媽不想死啊。你還年輕,錢沒了還可以繼續掙,媽媽隻有一個啊!”
    錢沒了是可以繼續掙,可關鍵是,我沒有那麽多錢啊。
    我從口袋裏掏出兩張卡,遞過去,無奈地道:“對不起各位,我隻有五萬塊錢,是我的全家當,我都拿來了。”
    刀刃輕輕刮過張豔茹的脖子,她尖叫一聲,罵罵咧咧地數落我:“放屁,你這幾年陪了那麽多男人,怎麽可能隻有五萬塊!”
    “薑默,你想見死不救是吧?你不救老娘,你自己也別想活著出去!”
    張豔茹開始挑撥:“各位老板,我沒錢,但我閨女有錢,你們綁她吧!”
    “真的,她年輕漂亮,多少男人都爭著搶著和她睡覺,別說五百萬了,就是一千萬她都能拿出來。”
    我後悔了,我急火火來救她,她居然說出這種話!
    既然她一點都不念母女情分,那我不想再管她的事了。
    我想要走,可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