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噩夢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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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坐在地上,雙手捂著眼睛,一個勁兒搖頭,還是不停地嘟囔那三個字:“我沒有,我沒有……”
睡衣扣子全部解開,一股碎風撲上身,我還沒覺到涼意,就被陸霈粗暴地撈進了懷裏。
他將我抱起來,大步朝床邊走去。
陸雪見到這一幕,紅通通的眸子像是在朝外噴火。拖著陸宇往外走的時候,她撂下一句話:“賤女人,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摔在床上,我揉了揉磕痛的額角,總算是看明白了。
我以為陸霈看上我的美貌,實際上,我可能自作多情了。
我對他來說,隻是用來侮辱陸宇的工具,如此而已。
陸雪說我遲早會遭報應,我覺得,遭報應的人不應該是我。
那是誰呢,陸霈,還是陸宇?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們兄弟兩個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更不知道到底是多深的怨恨,讓陸霈連一個瘋子都不肯放過。
這是他們兄弟兩個之間的事,我不便多問。
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是欠債人,陸霈是我的債主。他的命令於我而言,是聖旨。
如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這麽簡單明了,那該多好。
隻是,我還有一點想不通,陸霈為何會選擇我呢?
我雖然臉蛋漂亮,但身體太過瘦弱,從前周姐經常責怪我中看不中用。相比之下,夢娜的性價比高多了。
她身材好,前凸後翹,不僅漂亮,還嘴甜擅長撒嬌。
可惜她有那麽多優點,卻還是被陸霈整的那麽慘,我懷疑,會不會因為我是處,而夢娜幾經轉手了呢?
陸霈打斷我的沉思,他拽我坐起來,動作比剛才溫柔了許多。
“哪裏不舒服?”
聽他這麽問,我的目光轉向梳妝台的鏡子裏,看到鏡中蠟黃的臉,我深吸一口氣,回答:“也沒什麽,就是胸口有點悶。”
陸霈又問:“我再叫醫生過來看看?”
他臉色沉鬱,聲音聽起來似乎飽含關切之意,我撐出笑臉,輕輕搖頭:“不用了,我出去走走就行。”
陸霈審視我好久,忽得用力將我推倒,然後他穿上襯衫疾步走出了房間。
揉著吃痛的腰,我還是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氣。突然覺到森森的寒意,習慣性地將雙手合在嘴邊,大口哈氣。
一邊哈氣,一邊下床,推窗一看,外邊又是陰天。
烏壓壓的雲彩遮住了太陽,天地間光線很暗,顯得十分壓抑。
今年冷得比往年早,才十二月初,第一場雪就已經下過了。江之南不供暖,空調開久了悶得慌,關上又覺得冷。
我猶豫了一陣,重新鑽回被窩,打算再睡一覺。
從前天天上夜班的時候,白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是覺得睡不飽。現在不用上夜班了,照樣睡不醒。
看來,我天生嗜睡。
迷迷糊糊的,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夜總會。
這是我第二次進傾城最奢華的包間,第一次是陸霈來找人那天。和那天一樣,包間裏站著十幾個小姐妹。
和那天不一樣的是,她們沒有圍著陸霈,而是徑直向我走來。
她們一個個眼珠子都通紅,簇擁著把我圍得水泄不通,我看見她們眼眸中深深的恨意,內心一顫,想要開口說話,張開嘴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啪!”
沒看清是誰先打了我一巴掌,緊接著,無數隻手掌先後扇在我臉頰上,啪啪啪的節奏聽上去像一支暢快的曲子。
她們爭先恐後地扇,包間四麵牆包著鏡子,沒過多大會兒我就看到自己的臉腫的跟豬頭似的。
奇怪的是,雖然腫得很高,但我沒覺得疼。
不僅說不出話來,我還無法動彈。我使出吃奶的勁兒,仍連手指都動彈不得,隻有眼珠子勉強能轉。
她們打夠了,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很快我就被剝了個精光,連內衣褲都不剩。
我很害怕,眼珠子轉得飛快,想找周姐求救。然而,不同於那天,周姐不在包間。
我突然發現,那些小姐妹全是陌生的麵孔,我一個都不認識,從來沒見過她們。
想大聲求救,可說不出任何話,我很害怕,心提到嗓子眼兒,用哀求的目光求她們放過我。
沒人理會我,她們不知何時手裏多了長長短短的刀,幾乎人手一把,舉著爭先恐後地朝我的臉捅過來。
我嚇得想要大喊,可嗓子眼都快用力扯破了,還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喬安!
千鈞一發之時,我看見喬安走進來了。
我沒有那麽害怕了,使勁眨眼向她求救。
喬安走過來,那些人立刻都散了。
她穿了件白色的貂皮大衣,毛絨絨的看上去很溫暖,我想撲過去抱住她暖和暖和,可惜無法動彈。
倏地發現,喬安的表情很猙獰,我嚇了一跳。
她和那些人一樣,雙眼泛著猩紅的血光,裏麵盛滿深深的恨切之意,她手裏也拿著刀,而且還是兩把。
我忐忑不安地看著喬安,直到她手裏那兩把刀割開我臉上的皮膚的時候,我還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疼痛感嗖地傳來,不在臉上,而是手臂上方針紮一般的疼。
“啊!”
我終於發出聲音,猛地坐起身,才發現經曆的是一場噩夢。
怎麽會做那麽奇怪的夢?
我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下臉頰,發現自己流了好多汗,抽來幾張紙巾,慢慢擦去我臉上,還有脖頸間淋漓的汗水。
擦汗的時候,左臂上側傳來一陣針紮似的痛,和夢中一模一樣。
我扭頭一看,發現左臂上穿的半袖睡衣高高挽起,肩膀下半寸左右的地方正在往外滲細小的血珠。
怔了片刻,我連忙抽出張紙巾,按了一會兒出血的地方,拿開紙巾後,白皙的肌膚上赫然有個針眼。
怎麽會這樣?
窗戶好像沒關緊,風來回推拉窗框,發出吱嘎的響聲。我慢騰騰地下床,走到窗邊,驀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喬安!
我顧不上穿鞋,就跑了出去。
來到那叢茂盛的爬山虎前,我四處張望,都沒有再看到喬安的身影。
“喬安,是你嗎?”
我大聲呼喊,沒人應答。
難道,剛才是因為噩夢醒來,出現了幻覺?
雨後青石板地上潮濕陰冷,我踮著腳尖走回房間,到洗手間裝了滿滿一大盆熱水,打算泡個腳暖暖身體。
坐在床頭櫃旁的粉色皮沙發上,雙腳伸進熱水中,倏地渾身感覺愜意了許多。
目光無意掃過水盆周圍,我驀地看到,一個大概十厘米長的針筒躺在床頭櫃和床腳之間,針尖凝著鮮紅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