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他簡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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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霈一言不發,把我推進車裏,一路疾駛來到醫院。
    他似乎早就和醫生說好了,醫生一見到我,就拿出幾個單子讓我去做檢查。單子沒遞到我手裏,被陸霈搶了去。
    我沒怎麽在意,反正檢查來檢查去,都是為了孩子好。現在胎兒可能出現的意外太多,多做幾次檢查更保險。
    血常規、尿常規、肝功腎功、b超……做完一係列檢查,我有點累了。
    打了個嗬欠,沒想到跟在身後的護士這麽體貼,隨即推來了移動病床:“躺下吧。”
    我微笑著搖頭:“沒事,我隻是稍微有點累,不需要躺,謝謝。”
    戴著大口罩的護士瞄了陸霈一眼,然後點了下頭,緊接著忽然來了兩個男護士,把我抱上病床。
    我有點生氣,都說了不需要躺,這裏的護士怎麽可以不顧病人的需求,自作主張呢。
    護士推著移動病床飛快地前行,我大聲問:“喂,你們幹嘛呀,快停下放我下來,不是所有檢查都已經做完了嗎?”
    沒有一個護士理會我的問題,兩道厚重的門敞開,我意識到自己被推進了手術室之後,惴惴不安起來。
    一根針紮進我手臂裏,涼涼的液體流入我的身體,我疑問:“怎麽了,為什麽把我推進手術室?”
    依舊沒有人回答我,離我最近的那個女醫生拍拍我的額頭,我從她眼中看出深深的憐憫。
    “你們要給我做什麽手術?”
    女醫生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歎息著道:“你腹中的胎兒已經超過十六周,無法再流產,隻能引產,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引產!
    我腦子裏轟得一聲,這兩個字的威力比鞭炮還大,炸得我頭腦懵懵的。
    呆滯片刻,理智很快就恢複回來,我高喊:“不,我不想引產,這是我的孩子,你們沒有權利殺死他!”
    就在我喊叫的時候,我感覺到了第一次胎動。
    肚皮被頂了一下,不怎麽疼,微微的發脹,那種感覺說不太清楚,反正是非常的奇妙。
    母子連心,他一定是預料到接下來的危險,所以用胎動向我求救。
    我必須趕緊跳下床,馬上離開這裏。我不要引產,我不想失去我的孩子!
    半天抬不起身體來,我這才發現,自己雙手腕和腳腕都被綁在了床腿上,所以無論怎麽掙紮,都下不去床。
    “為什麽?”
    我含著淚質問:“諸位醫生和護士,你們的職責不是救死扶傷嗎,為何要殺掉我的孩子?”
    “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
    女醫生麵色稍微有些動容,她垂眸搖著頭歎氣:“唉,你求我們是沒有用的,別再大喊大叫了,省點力氣一會兒用。”
    手臂又被紮了一針,我咀嚼著醫生的話,很快便想明白了,是陸霈讓我流產的,是他不要這個孩子了!
    為什麽?
    他前幾天不是還親自給我選了很多安胎補品,叮囑我要按時吃的嗎?
    他還吩咐梁嫂,讓她監督我好好吃飯。他不是很關心這個孩子的嗎,為什麽突然不要他了?
    就在不久前,我還在癡心妄想,盼望著過上一家三口幸福快樂的日子,結果……
    不,陸霈不可能那麽狠心,這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虎毒尚不食子,他不可能、更不可以這麽狠心!
    “求你們放開我,我要去見陸霈,我不相信他舍得殺掉這個孩子,我不相信!求你們放開我,求求你們……”
    誰也沒把我我低三下氣的懇求當回事,護士和醫生們都在有條不紊地準備手術。
    哀求了半天,沒有一點效果,陸霈的要求,哪個醫生護士敢違背?
    我閉上嘴巴,陷入絕望中。
    肚子開始疼起來,起初是隱隱作痛,後來痛意越來越厲害,一陣一陣的,就像一隻手伸進我腹腔內部,正在毫無規律地撕扯。
    一開始疼一陣停一陣,慢慢地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疼痛感越來越強烈,我忍不住大聲**。
    雙腿之間流出一股溫熱的液體,我聽見醫生催促:“用力,使勁,用力!”
    一隻大手按上我的肚子,強勁的力道迫使我用力,直至一團溫熱湧出我的身體。
    我就這麽失去了我的孩子。
    從手術室出來,我下腹墜痛,雙腿酸麻,短短幾十分鍾的手術,整個人就跟死了一回似的。
    躺在普通病房裏,望著窗外燦爛的陽光,恍若隔世。
    剛打完一袋營養針,我就拖著無力的身體走出了醫院。我想要即刻見到陸霈,我要聽他親口對我說,為什麽不要這個孩子?
    我先到了陸氏集團,公司前台說總裁不在,我不信,執意要去他辦公室,前台猶豫半天才帶我上去,他確實不在。
    回到陸宅,我找來找去,還是連陸霈的影子都沒看見。
    他這是故意躲著不敢見我嗎?
    經過湖邊的小木屋時,我突然聽到了呼救聲,聲音氣若遊絲,聽起來很熟悉,是……喬安!
    敲不開門,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抬腳用力把門踹開。
    眼前的情景令我愕然愣住,喬安被麻繩綁得牢牢的,吊在木屋房梁上,腳尖離地足有十厘米。
    她身上到處傷痕累累,純白內衣褲上血跡斑斑,有的傷痕已經結疤凝固,有的還正在流血。
    她雙目緊閉,嘴角微張著,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小。
    “喬安,你還好嗎?”
    我疾步走過去,想要把她弄下來,可是腳尖踮得再高也依然夠不著麻繩。
    環顧四周,我搬來個小板凳,踩到腳下,正好可以夠到,我一邊解繩子一邊安慰:“喬安,你別怕,我馬上救你下來。”
    喬安不再吭聲,繩子係的是死結,我解了好半天才解開。
    繩子解開後,我竭盡全力抓著喬安的手,不想讓她跌倒,可我的力氣不夠,兩個人一同摔了個狗啃地。
    腹部的疼痛感加劇,然而此刻我已經顧不上自己,渾身哆嗦著攙扶起喬安,問她:“你怎麽會在這裏?”
    “是誰虐待你?喬安,走,我們去報警!”
    喬安終於開口,她聲音沙啞,卻很堅定:“不,薑默,不要報警。”
    “為什麽?”
    我不明白,喬安都被折磨著這個樣子了,為何不讓我報警?她新傷舊傷累累刺目,應該是被吊在這裏好幾天了。
    “喬安,告訴我,是誰把你吊在這裏的?”
    疲憊不堪的我倚在牆壁,高聲問喬安,我既焦急地盼望著她回答,又害怕她說出一個我不願意聽到的名字。
    喬安緊緊咬著沾血的唇,一聲不吭。
    我又氣又急:“你倒是說話啊,你不讓我報警,也不告訴我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你是想急死我是吧?”
    喬安還是不說話,我冷笑著問:“是陸霈,對不對?”
    “喬安,你回答我。你再不說話,我就當做你默認了!”
    喬安仍舊死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的心一下子涼到了極點,寒意侵入骨髓和血液深處,冷得我不住地打寒顫。陸霈不但逼我流產,還把我最好的姐妹打成這樣,他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