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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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您醒來了,趕緊喝點水吧。”
    才剛掙開眼睛,我就聽到梁嫂熟悉又親切的聲音,環顧四周,愣乎乎地問:“我還活著嗎?”
    梁嫂舀了一勺水,遞到我嘴邊:“太太,您當然還活著啊。醫生說,您得多喝水。”
    確實感到口渴,嗓子眼火燒火燎的,咽下那一大勺水,我唇瓣仍然幹得發緊。
    手臂支撐身體坐起來,我一把奪過梁嫂手裏的杯子,咕咚咕咚喝盡裏麵的水,還是口渴。
    一連灌了三杯水,我終於覺得喉嚨舒服多了。
    “梁嫂,是你救的我嗎?”
    梁嫂搖了下頭,回答卻與她下意識的動作不符:“是,太太,是我。”
    “那你救我的時候,有看見放火的人嗎?”
    梁嫂這次搖頭的力道重了很多:“沒有,太太我趕過去的時候,您已經陷入昏迷中,周圍沒人。”
    她說著歎口氣,繼續道:“哎,要是周圍有人就好了,太太困在大火中,一定很害怕吧?”
    梁嫂的回答我並不失望,因為我早已想到,唐小晗既然有預謀想燒死我,那她肯定不會在現場留下任何證據的。
    差點死在她手裏,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喬陽突然失蹤,肯定也與她脫不了幹係。她一定是想用喬陽來威脅喬安,逼喬安閉嘴。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我開始擔心喬陽作為一個不能動不能說的植物人,會不會有危險?
    這麽一想,我坐不下去了,急忙下床。我必須盡快找到喬陽,好使喬安開口,說不定就馬上可以定唐小晗的罪。
    梁嫂拽住我:“太太,您這是要去哪?您身體還很虛弱,不能亂動啊。”
    我壓低聲音,問:“你想還陸宇一個清白嗎?”
    梁嫂猶豫了一下,很快就點頭道:“我日日夜夜都盼著為大少爺洗脫罪名啊,可是我跟蹤觀察唐小晗很久,都找不出任何證據。”
    原來梁嫂一直懷疑唐小晗,我攥著她的手,堅定地道:“相信我,我很快就能查清所有的真相。”
    梁嫂不再攔我,替我引開側門的保衛,我出了陸宅,馬上打車去了私家偵探辦公室。
    他一見我,嚷嚷個不停:“太太,您這些日子躲哪裏去了啊,我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就是聯係不上您,快急死我了。”
    我一聽,趕忙問:“找到喬陽了?”
    “他在後山的療養院,因為聯係不上您,我不好輕易做決定,隻得暗中盯著,怕有人再把他轉移到別處。”
    我激動地抓起私家偵探的袖口:“快,馬上送我去後山療養院。”
    汽車一駛出市區,我就催促私家偵探把油門踩到最大,不到一小時,我們就來到了後山療養院。
    出乎意料的順利,我們把喬陽帶走時,不但沒有人阻攔,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還得知,喬陽的費用今天剛好用完。
    私家偵探開車去喬安住所的路上,我心裏敲著小鼓,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一找到喬陽的時候,我就給喬安打電話,可是打了好幾次,她的手機都無人接通。
    我想了想決定,把喬陽直接送到我和喬安租住的房子那裏。雖然我和喬安都不在那裏住了,但我一直續著那裏的房租。
    喬安不接電話,我隻好給她發了個短信說聲,讓她盡快去那裏等著我們。
    坐在副駕駛座上,我有些心煩意亂。
    “太太,您不用這麽憂心忡忡,我們到目前為止,一切進展還算順利,應該高興才是。”
    私家偵探安慰我的時候滿臉笑容,回過頭去看到喬陽安靜的睡顏,我緊張的情緒稍微舒緩了一些。
    反正回到市區最快眯上眼睛,我想要休息片刻。
    即將睡著的時候,我被激烈地刹車聲驚醒。
    轉頭剛想責問私家偵探,看見他扭曲的麵孔,我登時嚇慌了神,忙問:“你怎麽了?”
    “我,我……”
    私家偵探臉色青紫,艱難地說了兩個我字,腦袋一歪就昏了過去。
    我掏出手機想要撥打120,可惜才按出一個數字,眼睛的餘光就看見正前方來了一輛大貨車。
    那輛大貨車直直衝我所在的小汽車駛過來,我尖叫著抓住方向盤,用力踩油門。
    貨車緊挨著擦過汽車門的那一瞬,我不經意地扭頭,隱約看到貨車駕駛座上是一張熟悉的臉龐。
    求生的欲望讓不會開車的我居然成功的避開了那輛大貨車,不過,現在高興還為時過早,因為我不會刹車。
    無措地握著方向盤,我急得滿頭大汗。
    迎麵又來了一輛汽車,我趕緊使勁朝右打方向盤。
    躲開汽車的代價是,我連人帶車一起滾進了右邊的斜坡,還沒覺得害怕,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看見喬安,我愧疚地垂下眼簾:“對不起,喬陽他……”
    汽車滾下斜坡的時候,喬陽躺在後車座上,他身上隻綁了兩個安全帶,我好怕自己無意中害死了他。
    出乎意料的是,喬安居然笑了:“陽陽因禍得福,醫生說他因為這次撞擊,出現了一些要醒來的征兆。反倒是你,身體虛弱又發生車禍,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幸虧隻是腦震蕩,沒什麽大事,不過醫生說你必須好好調養。”
    我顧不上考慮自己,驚訝地詢問:“啊,真的嗎?你弟弟真的快要醒過來了?”
    喬安嗯了一聲,緊接著道:“薑默,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我隻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我撐著酸痛的身體坐起來,直視她的眼睛:“什麽事?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你。”
    喬安低頭避開我的目光,過了半天才開口:“薑默,醫生說陽陽近期很有可能醒來,所以,我想等到他醒來後再去自首。”
    ‘自首’兩個字,就像冰一樣,封住了我強擠出的微笑。
    我喃喃低問:“喬安,我想知道,那天是不是你給我注射了嗎啡?”
    喬安沒開口,點了下頭。
    我心底猛抽一下,淚水奪眶而出,啞著嗓子問:“為什麽?”
    喬安低著頭,嘴角輕輕張合,良久無聲。
    我擦幹眼淚,哽咽著催問:“你為什麽那麽做?喬安,我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姐妹。我曾經以為,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喬安,我們曾經一起吃同一碗麵,一起睡同一個被窩,我們……”
    我說著說著,再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