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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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延是醫生,他太清楚這樣做的代價,何況葉銘煊那時候那樣子對她,裴延是真心不想讓她留下這個孩子的。
    “裴延,算我求你了,這孩子是我唯一能夠擁有的東西,我什麽都可以給你,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隻求你替我保住這個小生命……”
    她淚眼婆娑的樣子讓裴延心軟了,他受不了她用這種方式哀求他。
    “我答應你。”
    宓晴思昏迷前,最後提出一個請求,那就是讓他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孩子還留著,對外宣稱她已經流產了。
    她想要用最後的尊嚴保住這點最後她能夠自己擁有的東西,是她製造出來的生命。
    裴延一樣答應了。替她瞞了下來,外界所有人知道的消息就是她的孩子沒搶救回來,她流產了。
    本以為一切都可以走上正軌,宓晴思都已經打算好了,度過危險期出了院,就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靜靜的養胎,卻沒想到,宓新柔手段如此狠毒,用巫蠱娃娃將她刺激到精神失常。
    裴延怕了,他實在是不敢冒險讓宓晴思繼續留在江城,這裏虎狼環伺,指不定就有什麽不可預料的危險降臨到宓晴思身上,再加上她將來一天天肚子總會變大,裴延怕瞞不過葉銘煊的眼線。
    他帶著宓晴思離開了。
    這也是征得了宓晴思本人同意的。
    她不發病的時候,清楚的知道自己處於一個什麽樣的環境中,也清楚的知道裴延這個提議到底是為了什麽。
    懷胎十月的過程艱辛異常,因為孕初期的不安穩,宓晴思隨時都會有胎停的危險,裴延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親自幫她保胎。
    她的精神非常不好,時常發病,一次比一次激烈,經常在噩夢中驚醒。
    在她生產之前的時間裏,裴延打亂了自己所有的生活節奏,守在她身邊,困極了才敢眯一會兒,整夜整夜的熬,守著她,生怕出簍子。
    在孩子平安降生的那一刻,裴延才終於扛不住長期的巨大壓力,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在產房裏,可以看見瑞士的雪山,宓晴思給孩子取名叫雪兒,紀念她的出生地。
    從雪兒降生開始,宓晴思的精神狀態就越來越好,在今天之前,裴延就沒見過她發病,是葉銘煊的忽然出現刺激了她。
    房間裏被宓晴思拆的一片狼藉之後,裴延終於瞅準時機撲上去,將她壓在地上,控製住了她。
    可宓晴思口中還在瘋狂的喊叫著不要過來,不要傷害孩子,她眼底流露出來的恐懼是來自內心的,她將自己閉鎖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她看不到外界的寧靜,看不見裴延在守護著她。
    裴延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安慰宓晴思,告訴她,沒事了,孩子很好,一切平安,一直說的口幹舌燥,宓晴思才終於聽進去一點點。
    她沒有焦距的目光漸漸變得明亮一些,裴延鬆了口氣,“思思,你看著我,我是誰?”
    “裴……裴延?”
    “對,是我,你看,那又是誰?”他指著嬰兒床裏嘻嘻嬌笑的雪兒問道。
    宓晴思眼睛漸漸濕潤,雪兒天真的笑臉在她眼裏就是全世界,雪兒就是她的天使,隻要她在,全世界都明亮了。
    “雪兒……雪兒,媽媽在,媽媽在這裏……”她掙紮著要爬起來,要去抱抱孩子,裴延怕她還會發瘋,不敢鬆手,一直在身邊攬著她。
    但她並沒有再發瘋,母性的光輝是偉大的,宓晴思知道自己精神狀態不好的時候對雪兒的影響是壞的,她安安靜靜的抱著孩子,放在腿上,輕聲唱起兒歌,哄著雪兒,目光清澈。
    裴延總算是放心了一些,卻依舊不敢放開她。
    “你要相信,隻要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誰也搶不走你,誰也搶不走雪兒,好嗎?”
    “嗯。”宓晴思點頭聽著,眼裏隻有雪兒的笑臉。
    母女倆抱在一起睡著了的時候,裴延才敢走開,站在窗口,透過窗簾的縫隙他看到,別墅的周圍停著好多一模一樣的黑色轎車。
    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裴延放下窗簾,他知道葉銘煊早晚都會有動作,但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麽快就找上門來。
    該來的,總會來,就像這夜晚,白天再怎麽明亮,太陽也會有落山的時候,黑夜,終將降臨。
    一連好幾天,裴延不敢太過放鬆,甚至上班都要隨時和宓晴思通電話,他要保證宓晴思的狀態是絕對清醒的。
    然而宓晴思非常清醒,她不是弱智,她隻是受到刺激的時候會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的狀況,現在她有了想要保護的雪兒,不會再輕易讓自己犯病了。
    時常她在抱著雪兒站在窗口看風景的時候,就會看到周圍一直停著不走的黑色轎車。
    她清楚地知道那是什麽,尤其是在見到葉銘煊出現在這裏之後,宓晴思是心懷恐懼的,這個房子對她來說就像是結界一樣,她躲在這裏不敢出門,更不敢拉開窗簾,暴露在葉銘煊的視線裏。
    葉銘煊偶爾會從窗簾的縫隙裏遠遠的看到她的影子一閃而過,但他沒有太著急,隻要她不再次消失,總有一天他還會將她奪回來,但現在,葉銘煊怕嚇跑了她。
    裴延在見到葉銘煊找上門來的時候,絲毫不覺得意外,葉銘煊不敢正麵去跟宓晴思對上,就隻能從他這裏打開突破口。
    “葉大少,她現在過的很好,你最後的仁慈就是不去打擾她,如果你非要逼我從她的生活裏退出去,那就等於是在毀滅她!”
    “要毀滅也是先毀滅你。”
    裴延挺直了脊背:“現在就算你還想要再次進行一場商戰,我也不會怕你了,這麽長時間以來,我時刻都在準備這一天的到來,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
    葉銘煊讀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他寧肯賠上整個家族,也不會交出宓晴思了。
    那沒關係。
    僅僅三天時間,江城傳來消息,裴家再次遭到攻擊,這次手段簡單粗暴,有人挖出裴家的產業涉足黑產業鏈,並且牽扯到了司法機關介入,一旦坐實,裴家將直接宣告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