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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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明去取了針盒,臧雲芳從針盒中挑了一根銀針,在林德明點燃的酒精燈上烤了烤。
這會兒功夫林德明的奶奶氣喘得很厲害了,呼吸更加急促了,臉色黃得如同白紙一般,林德明看到這個樣不由得害怕了,慌忙拿出手機準備打給父親。
“小林……”臧雲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林德明不得不停下打手機。
臧雲芳臉上的表情輕鬆自若。
“來,和小任一起扶住奶奶!”
林德明咬了咬下唇,慢慢走了回來,和任漪蘋一起扶住奶奶。
臧雲芳所刺是左側手背腕部以上三指寬處的外關穴。
臧雲芳剛才已經悄悄為林德明的奶奶診過脈,知道老太太的哮喘病是因為長期肺氣腫所致。
她對症下針。
雖然隻是一針,卻隨針將少許地真氣度入林德明的奶奶體內。雖然不能一針就消除病根,可是對哮喘病已經足夠了。
一針下去。
林德明的奶奶老太立時氣喘消失地無影無蹤,呼吸漸漸順暢了。
她有些驚奇地坐直了身:“噫?真是奇怪。怎麽突然間一點都不氣喘了?”
林德明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他絕不會相信這一針會這麽地神奇。
任漪蘋告訴林德明,臧雲芳是出身於中醫世家,不過像今天這樣的臨場神奇發揮,她也是第一次看到。
林德明的奶奶看臧雲芳的眼光和剛才又有不同,剛才隻是喜愛,現在不但是喜愛、欣賞還有一種對小輩的痛愛的成分在內。
臧雲芳又為林德明的奶奶開了一付藥方,將煎服的方法告訴林德明,吃夠七天,再針灸一到兩次,這哮喘病就能大大減輕。
林德明的奶奶要任漪蘋、臧雲芳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可是兩個女孩說什麽都不肯。
臨了,奶奶要任漪蘋、臧雲芳都留下手機和家裏的電話號碼才讓她們走。
奶奶坐著輪椅,把她倆送到電梯口。
這在林家,也是破天荒的事。
老人家送人從不送出門。
可是今天,不但送到電梯口,還非得眼見著孫子和倆個姑娘上了電梯才肯分手。
下了電梯,林德明對任漪蘋和臧雲芳說:“別忙著走,我們在咖啡廳坐一會兒好嗎?”
任漪蘋和臧雲芳互相看了看,就答應了。
底樓的公共大堂裏有一個咖啡廳,林德明順手一招,一個穿著製服的服務生來到他身邊。
“小王,來三杯卡布基諾。”
林德明先為剛才臧雲芳出手相救奶奶表示感謝,也對任漪蘋臧雲芳倆人今天送自己回家再次表示謝意。
他告訴她倆,公寓是酒店式服務,在這棟樓裏住的客戶都可以免費享用不少優質服務。
接著,他和她倆談起了自己的奶奶。
奶奶離休前是市政協副主席,是領導幹部,在家也是說一不二的。從小,奶奶對自己關懷備至,她離休以後,對自己更是管得很緊,有時連自己的父母都插不上。
母親在三年多前不幸去世,這時林德明正在衙門大學讀大一,當時就想退學來著,但奶奶堅決不容許,老爸於是也就不準。
“你爸哪,沒見你爸啊。”任漪蘋問。
“我爸在外麵忙著生意,不過,每星期至少回家三次,這是我奶奶定下的規矩。我爸前幾年和我們住在一起,前段日子才搬了出去。我奶奶說了,我爸生意上應酬多,和我們一老一小住在一起多有不便,讓他住出去。我爸從小就聽奶奶的話,於是,就搬出去住了。”
“你奶奶管你爸爸生意上的事嗎?”任漪蘋追問。
“管,以前大事小事都管。不過,自從我媽過世以後不久,奶奶把我家的生意一劃為二。我爸的那一塊,她再也不過問。不過,我爸大事情還是要來請教我奶奶的。我奶奶的那一塊,她讓她以前老單位裏那些看得中的老部下來打理。一來放心,二來也給那些老夥計和他們的家人增加些收入。”
“這個秋月楓霜是不是你家的?”任漪蘋繼續問道。
“是的,不過秋月楓霜也分成兩塊,房產那塊是我爸的。而兩棟酒店式公寓、地下停車場、花園及大門口的幾家商店等的小區物業管理權是我奶奶的。她是法人。”
林德明沒有提及林家還有一座改成了高檔商業會所的莊園,那裏的經營管理權也是奶奶的。
林德明更沒有提及奶奶的這些做法都是為了自己。
奶奶的遺囑已經公證過了,奶奶百年過後,這些產業都是由自己來繼承。之所以要搞這些隔代傳承,也是奶奶怕兒子生意上一旦失手,不至於殃及孫子。這就是常人所說的“不能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老人家未雨綢繆,可見薑還是老的辣!
“你想過沒有你自己也參與到你家的生意上去?”這回是臧雲芳開口問道。
“不想,我從來不想。我最討厭的事就是做生意。我奶奶也堅決不同意我做生意。我爸想。他幾次提出要我去他的公司,就是做做董事什麽的,都可以。可是我不願意。”
“為什麽?”這回是兩個女孩一起問。
“我希望做偵探,尤其是想做福爾摩斯那樣的偵探。想想看,當你抽絲剝繭似的把一個極其複雜的案件疑點層層揭開,僅憑智力、經驗和分析事件的能力,通過細致而縝密的推理,最終那一刹那一語道破真相的時刻,那不僅是成功感,還是走向真理的過程。體現的不僅是滿足人類的好奇,還有正義。這是任何成功的商人無法享受得到的快樂和巧妙的感覺。”
“在當今這個紛繁複雜的信息時代,我們每時每刻都麵臨著被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觀點欺騙、洗腦、裹挾、操縱的風險,我們的意識往往頻頻陷入專家、政客、媒體、網絡等的蓋天鋪地的圍攻之中,每個人獨立思考的權利其實岌岌可危。所以,我想學會獨立思考、獨立分析、理性決策、良心決斷,做刑警就是我最好的培養批判性思維方式的最好的職業。”
林德明這樣的回答立時讓這兩個小女子對他刮目相看。
從此以後,他和她們之間的心靈上距離,縮短了很多。
林德明還有一個心結,乘機說了出來:“我上大學時也一直開著車,我也有駕照,我明天上班能開車來嗎?”
“沒關係,局裏開車上班的不要太多啊。”任漪蘋說。
“嗷,我的車子還要保養一次,還是下個星期上班再說。”林德明覺得開車上班這事就算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