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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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林德明上班時看見任漪蘋和臧雲芳時,起先總有點不自在。不過,一會兒他就自我解脫了:那是夢,隻是自己一個人的單相思。別人是不會知曉得。
    想不到臧雲芳冷不丁的問了他一句:“星期六玩的爽快嗎?晚上是不是夢見了我們倆個?”
    林德明大駭。
    莫非這臧雲芳丫頭有著超人的心術,能夠看穿人的內心。
    要是自己做的那樣荒唐且荒淫的春夢,真的被她知曉,林德明的臉羞的無地自容。
    林德明一時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還在那兒雲裏霧裏不知如何應答為好。卻不料臧雲芳說完話後去忙自己事去了。
    林德明心想,這人哪,不能做壞事,連壞夢也不能做!做了壞事就會心虛,杯弓蛇影的,到處疑神疑鬼的。
    接著,又是低頭看資料。
    看著看著,三個年輕人又悄悄議論開了。
    “我在網上看到有人把杜甫的《賣炭翁》改成《賣菜婦》,要聽不要聽?”
    見任漪蘋和臧雲芳都點頭,林德明輕聲背起這首《賣菜婦》:
    可憐賣菜婦,年方四十五,遇誰不當緊,偏遇寶馬婦。
    伊乃豪門婦,焉能比村姑,可悲爾丈夫,有眼亦無珠。
    寶馬來行路,何不避讓乎,兩車相錯時,刮蹭寶馬膚。
    貴婦下車呼,爭辯爾丈夫,貴婦遂暴怒,爾信弑汝乎?
    上車踏油門,寶馬向前突,送爾黃泉路,還將眾人杵。
    說完以後,林德明、任漪蘋和臧雲芳都搖頭,感歎賣菜婦的不幸。
    接著,臧雲芳說:“我聽人說,之所以民間出現諸多傳言是因為在此案中出現了幾個特殊的符號:一是肇事車是寶馬,而車號hh8888更容易讓人產生聯想。二是出事當時有武警到現場維持秩序。三是遇難的是一位社會底層的農婦。四是s的丈夫是一位大款。五是事故認定是s‘操作失誤’。六是所有證人一概沉默。”
    其實,這些話是臧雲芳昨天從公交衙門大隊的副隊長何方曙嘴裏聽到的。
    昨天,何方曙第一次上門並吃了中飯。
    讓何方曙上門的不是臧雲芳,而是她的父母。他們越俎代庖替臧雲芳約請了何方曙。
    臧雲芳心裏怪父母不尊重自己,很不開心。
    但是,因為是同事,臧雲芳對何方曙依然表現得很有禮貌。
    吃飯時,臧雲芳有意識地問了問何方曙,當年公交衙門大隊如何參與處理這個寶馬案的。
    何方曙的回答說,他本人那時候還不在公交衙門大隊。但是,對於這個案子,幾乎所有的公交衙門大隊的幹警都有自己的看法。
    這六點,就是大多數幹警的看法,何方曙也持這個觀點。
    “這說明公道自在人心。”林德明說:“廣大的衙門戰士心明眼亮,即便司法界出了幾個敗類,國家最終不會改變顏色,還是不會最終跨掉的真正保障,”
    “就是嘛。既然武警都來現場維持秩序,也就是重大事故。即便是重大的交通事故,又怎能因‘操作失誤’來逃避懲罰哪。這個惡婦s,真的該死!”
    說著說著,三個年輕人突然感覺自己說走了嘴。
    相互看了看,做了個stop的手勢,繼續看資料了。
    第二天,臧雲芳上課,辦公室裏隻有任漪蘋和林德明倆人。
    起先,兩人還在忙這忙那看資料,林德明偶爾抬頭看看對麵的任漪蘋,任漪蘋也會善意地一笑,繼續低頭看資料。
    大概十點半的樣子,林德明很清楚地記得時間,因為他那時正在低頭看表計算離午餐還有多少時間。但當他抬頭時,突然發覺任漪蘋是在死死地盯著自己,眼睛一眨也不眨。
    林德明並沒有躲閃,選擇了跟她對視。
    兩人同時選擇了不回避,目光頑強地膠著在一起。
    任漪蘋很平靜,眼中發著心靈深處的歡喜,就像看著一件自己的東西,很久沒找到。
    林德明微皺著眉,兩眼不服輸地迎著,這個女孩兒家很無禮,又好像無可挑剔。
    周遭的空氣靜止了,窗外的陽光照著兩個人,明媚得隻剩下溫柔。相遇如此簡單,感覺尚未反應過來,愛情已悄悄來臨。男女之間,有時候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捅破了,要麽很尷尬,要麽很幸福。
    辦公室的戀情終於發生了。
    林德明的眼裏此時隻有任漪蘋!
    觀察美女是很多年輕人的愛好,林德明也不例外,更何況麵前的是這麽個大美女!
    任漪蘋最漂亮的就是那雙水汪汪的黑眸,透著一股發自骨子裏的嫵媚,整個人清麗脫俗,張揚而快意。
    一句詩怎麽說的: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標準的瓜子臉,如雪綢般細致白嫩的皮膚,挺立的秀鼻,兩片嘴唇彎彎的,怎麽看怎麽甜。特別是那長長的眼睫毛巍巍抖動著,讓林德明的內心一陣陣顫抖。
    這女孩,真是個尤物!
    任漪蘋臉色微怔,看著林德明,卻對上那雙誠摯的眼睛。這雙眼睛詮釋了他此刻的內心……
    任漪蘋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不是單戀,他真的喜歡自己!
    就像電影畫麵一樣的,林德明慢慢的站了起來,也許,用了他一生中最大的勇氣,他走向了任漪蘋。
    “啊!你做什麽?”任漪蘋輕聲的叫著,猝不及防地被林德明抱在懷裏,他的頭湊在她的肩上,他的鼻息甚至在任漪蘋耳朵邊流竄,害得她渾身顫抖,想要掙脫,又不想掙脫,任憑他的雙臂將她束縛,動彈不得。
    任漪蘋微微扭動,顫抖的身體亦有少許反應,林德明乘機吻了過去。吻著她的後頸、香發,一種幽幽微香的感覺令他好興奮。
    “快點放開我,這是在辦公室裏!快點……放開……別讓人看見!”忍受不了他的鼻息,更加忍受不了的是他不安分的雙手,任漪蘋癡笑得差點兒要窒息了。
    她的心也同樣甜滋滋的,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個公主,至少此時此刻,她被自己喜愛的人珍視著,這種感覺,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