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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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去書房說!”
    要去書房說,肯定是重要的事。葉氏囑咐道:“你倆說快一點兒,正初,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康悅然知道胡小成的別扭性子,笑道:“好啦!聽我娘的,明早再比!”
    大家都很高興,黃氏拉著兩人上下打量,“正初還是那麽好看,大成結實了、壯了!”
    胡大成又興奮地跟康悅然說道:“姑娘,你今年沒去京城,大家可想你了。寧王爺和楚公子來了咱們四季園好幾回,說沒有你在,不熱鬧了。”
    賀正初道:“我捎了好幾封回來,有平王爺的,還有永泰郡主的。”
    臘月二十三,小年這一天,賀正初和胡大成風塵仆仆地從京城回來了。
    “動吧,朝廷早晚要整改海運的。我的生意裏,就隻有跟陸凱合夥走海運,倒是沒多大妨礙。”
    她突然想到了葉家,葉家主要的生意就是海運,但葉家的生意都給了卓利民。“卓利民難道是聖上的人?”
    “你說什麽?”
    康悅然回過神來,“沒什麽!”她又拆了餘下的三封信,一封是柴容的,柴容信裏證實了賀正初的猜測,還說秦舒因婚事心情煩悶,問康悅然有沒有辦法幫秦舒開解一下。
    一封是楚蘊的,說他定了明年八月份成親,請康悅然一定來京城觀禮。
    一封是林老夫人的,說花生產量不錯,康悅然給的幾個方子都做出了成品,也按康悅然寫的辦法在售賣了,信中一再對她表示感謝。
    康悅然把信收好,賀正初將一杯茶推到康悅然麵前,“正好,你嚐嚐,你這邊有什麽新鮮事嗎?寧州之行如何?”
    “還行,沒出什麽大問題。我在寧州認識了......”
    臘月二十六,葉氏問康悅然,今年還回不回鳳頭村過年,康悅然說聽康元晨的。
    康元晨決定回去,無論他在不在府城買房子,在他心裏,鳳頭村永遠是他的家。
    臘月二十八,康悅然和康元晨兩家坐著馬車,帶著被褥、年貨,回了鳳頭村。
    當初管鳳頭村荒地的管事們曾在康元晨家住了一段日子,後來建學堂的時候,也在鳳頭村村尾建了幾間房,管事們搬了過去。
    康元晨家空了小半年,院子裏都長草了,康宏帶著一家老小把房子清理了一遍。
    小孫女邊擦桌子,邊問道:“爺爺,悅然姐姐今年還能回來嗎?”
    康宏歎了口氣,“回不回來,這裏也是他們的家。”去年過年鬧得有些僵,他也在擔心康悅然不願意回來。
    八歲的小孫子氣喘如牛地跑了進來,“爺爺,悅然姐姐他們回來了,到村口了。”
    康宏愣了一下,眼淚落了下來,“我就知道,悅然不是個小氣的孩子。”
    王氏嫌棄地說道:“你別動不動就哭。”
    “我不是哭,我是高興的!”說著趕緊把眼淚擦了。
    康悅然一行人一進院子,正看到康宏等人在打掃院子,這讓她心裏很溫暖,“裏正爺爺,宏奶奶,辛苦你們了。”
    王氏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啥辛苦不辛苦的,都是幹習慣了的。院子都收拾利索了,我這就回去給你們把被褥抱過來。”
    “不用,宏奶奶,被褥我們帶了。”
    王氏也不強求,“既然帶了就用自己的,天色不早了,我回家做飯去,晚上都到我家來吃飯。”
    康悅然點頭答應著,“好,我們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就過去。”
    葉氏跟上王氏,“我跟嬸子去做飯,這裏讓黃嫂子收拾吧。”
    康元晨從車上取下酒和肉,遞給葉氏,“晚上加菜!”
    王氏挽得葉氏,兩人一起出了門。
    家裏地方小,康宏帶著兒子兒媳婦也回了自己家。
    康悅然幾人在黃氏的指揮下,將東西都放好,然後去康宏家。
    康宏照舊把康延順也請了來。
    一群人坐在飯廳裏,一邊說話,一邊吃飯。
    康延順不好意思地說道:“悅然,今年村裏婦人織出來的棉布是粗糙了些,明年,肯定能好些。”
    荒地裏種出來的棉花,一部分留作了過年的員工福利,一部分讓村民拿回家織成了布,管事宋召聯係了汪家把布都收了。
    康悅然壓根沒過問這事,“很粗糙嗎?汪家都收了?怎麽說的?”
    王氏一肚子火,“汪家看你的麵子都收了,大部分織出來的布都是好的,隻有村裏幾個懶婆娘織出來的布鬆鬆垮垮,一點也不密實。”
    又拆了秦舒,秦舒的信很簡短,說了說京城發生的事,高祁死了、盧國公兩個女兒的婚事,最後又說,過了年來安州找她玩。
    康悅然捏著信紙,又看了一遍。“秦舒信上說,年後來安州找我玩,她最近發生什麽事了?”
    “應該是為了逃避鎮國公夫人為她擇婿,我聽說,連聖上都過問了,隻是永泰郡主死活不肯,還說要終身不嫁。”
    胡大成跳到葉氏麵前,“嬸子,還有我呢,我也剛回來!”
    葉氏笑得合不攏嘴,“嬸子沒有忘,也給大成做好吃的。”
    坐到書房裏,康悅然開始擺弄著小火爐燒水、泡茶。
    賀正初從隨身帶的包袱裏,拿出五封信遞給康悅然。“我來燒水,你先看信!”
    康悅然先拆了柴世景的,柴世景的信通篇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京城很寂寞、很孤苦,天天都在盼著她、想著她。
    賀正初靦腆地笑了笑,“好!”
    “秦舒?她還好嗎?”
    “秦舒誌不在嫁人生子,可京城那種地方,容不下她的特立獨行。”秦舒比她還要大兩歲,過了年就二十歲了。
    小火爐上的水咕嘟咕嘟地開了,賀正初一邊泡茶,一邊說道:“平王爺讓我告訴你,聖上已經著手動海運了,但具體的消息他打聽不出來,隻當是給你提個醒。”
    兄弟倆都好武,以前經常切磋,胡大成去京城以後,胡小成失落了好一陣子。“去就去,誰怕誰!”
    葉氏勸住兩人,“大成剛回來,今天先歇一晚,明早再去比試吧。”
    胡小成忍不住吐槽,“我看是胖了,肯定沒好好練功。”
    胡大成抓住胡小成的後衣領,“小子,去演武場練練,看看咱倆誰沒好好練功!”
    胡小成心疼哥哥,“行,就聽嬸子,讓我哥歇一晚,免得他輸了要找借口。”
    “嘿!你個臭小子,我不在家,你是要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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