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猜測聖上要插手海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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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買?你幹脆把安州買下來算了。”
    歐九彥趕緊去捂左柏的嘴,“你別胡說,安州是聖上的,我哪敢買。”
    “誰知道他怎麽想的,也許是怕人惦記他的銀子,他比守財奴還摳!”
    她提前托了何夫人向黃氏細說安州城閨秀們的情況,眾位夫人立刻明白,這是要給康元晨說親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給黃氏推薦起來。
    歐九彥瞪了左柏一眼,“你說誰呢?是不是笑話我?”
    呃...“老歐,我真不是笑話你!”
    年後各家都忙著走動,今天,康悅然在家宴請眾人。
    何一帆緊跟了一句,“你怎麽猜到的?”
    “葉家南下的時候,我不在安州,後來想了想,總覺得不太對勁。卓利民把葉家所有的管事、賬房、貨船、船工、夥計等等全都留下了,擺明了是要做海運生意。
    他做的這麽明顯,就不怕太子到聖上麵前告他一狀?明麵上,朝臣可是不能做生意的。他又是少府少監,歸聖上管。所以我大膽猜測,聖上可能要插手海運。”
    孟德長想了想,“可這不對呀,黃栗是做米糧生意的,海運關他什麽事呀。”
    康悅然繼續忽悠,“聖上為什麽要插手海運,歸根結底是因為海運利大呀。現在還不知道聖上要怎麽插手,但若是讓大家認捐,誰敢不捐?
    黃老爺雖是做米糧生意的,難道他就沒有因為海運掙過銀子嗎?就算他真沒有,誰信?難道要把幾十年的帳冊都拿出來讓人查一遍?”
    左柏慌了神,“悅然,聖上若是插手海運,咱們的碼頭還能保得住嗎?哎呀,咱們可剛建成啊。”
    “你們別急,這隻是我的猜測,還不一定呢。”
    歐九彥的後背、額頭、手心裏全是汗,“怎麽辦怎麽辦?我的碼頭在城內,而且葉家的船都停在我的碼頭上,難不成、難不成讓我把碼頭捐了?”
    康悅然遞了一塊帕子給他,“歐伯父你先別急,沒那麽快!聖上就算要插手海運,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跟你要碼頭,那不成強盜了。”
    歐九彥擦了擦汗,咬了咬牙,“唉!大不了我就舍了碼頭。”緊接著他又哭喪了臉,“哎喲,那碼頭可是我的祖產啊,還是我爺爺建的呢。”
    相較於和順碼頭,歐家碼頭更適應朝廷征用,大家都對歐九彥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康悅然將茶水推到歐九彥麵前,“歐伯你你先喝口茶,冷靜一下,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大家臉上都沒了笑,心裏都在盤算著,要不要學黃栗把銀子藏起來。
    康悅然囑咐大家,“海運的事是我的猜測,作不得準,所以各位伯父聽聽就算了,莫要往外傳。”
    私自揣測聖意是大不敬,眾人都保證會爛到肚子裏,絕不往外說。
    吃過午飯沒多久,眾人陸續告辭走了。
    過了十五,衙門開印了,黃栗第一時間衝到衙門報案,說自家被盜了。
    可就像孟德長所說的那樣,賀增也不相信黃栗的話。
    黃栗百口莫辯,最後哭暈在衙門,被下人抬回了家。
    醒來後,他竟也覺得家裏有鬼,四處找茅山道士驅鬼,為安州增添了許多談資和笑料。
    後來有人說是因為他作惡太多,才會被鬼神搬空家財,又有人拿出明州汪家的事說給他聽。聽到汪家的下場,黃栗又嚇得大病了一場。
    病好後,他徹底改了性子,多年後,成了遠近聞名的大善人,此時暫且按下不表。
    作坊陸續複工了,康悅然帶著胡小成去了一趟茶園。安遠滿臉心疼地告訴她,茶園凍死了將近一成的茶苗。
    這個損傷率比康悅然預料的要少,“起碼有九成的茶苗熬過來了呀,等天稍微暖和一些,我再送一批茶苗過來補上。”
    “我就是覺得很可惜,今年過冬的時候,我一定再多加小心。”
    康悅然笑了笑,“起初肯定是要有所損傷的,等熬上幾年就好了,你不用自責。”
    安遠陪著康悅然在茶園裏逛了一圈,他很盡心,各處都很妥貼。
    剛到家門口,李二餅就迎了出來,“姑娘,你可回來了,家裏來客人了,是兩位姑娘,帶了二十多個下人,都是女子,看上去個個會武。”
    康悅然將馬交給胡小成,快步進了家門。
    歐九彥汗都下來了,“會是什麽消息?老黃可精著呢,肯定從他那裏問不出實話的。怎麽辦呀?”
    在坐的諸位都有萬貫家財,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左柏急道:“悅然,要不你給平王爺去封信問問?他在京城,消息肯定比咱們靈通。”
    “那萬一要是突發其想也針對我怎麽辦呀?我派人去黃家打聽了,說賊人偷空了庫房,一個護院也沒驚動。”
    孟德長聽到這裏突然笑了,“我就說是黃栗故意的吧,偷了那麽多銀子居然半點動靜也沒有,這怎麽可能?除非那人會仙法,長袖一掃,萬物盡入囊中。”
    呃...康悅然低下頭輕笑一聲,她不會仙法,她隻會變戲法!
    何一帆問道:“悅然,你笑什麽?”
    呃...“我是覺得孟伯父的話有道理,我在想,黃老爺是不是得到了什麽消息才要轉移家財。”
    康悅然安慰眾人,“歐伯父先別急,安州人人都知道你家最有錢,那人卻偷了黃老爺家,再想想黃老爺的為人,我覺得那人就是針對黃老爺這個人。”
    黃栗的事讓歐九彥有了危機感,這次盯上黃栗,誰知道什麽時候盯上他啊。“你們說,我要不要也把銀子藏起一些來。要不我再買點兒地和鋪子?”
    康悅然走到門口,讓丫鬟替她看著門,有人來就提醒一聲。
    坐好後,她說道:“我猜測聖上要動海運了。”
    “悅然,你聽說沒有,黃老爺家被盜了,說是盜了個幹幹淨淨,黃老爺險些被氣死。”
    左柏哼了一聲,“黃栗這些年欺男霸女,活該有此一報。”
    期間還有人關心康悅然的終身大事,康悅然找了個借口溜了,葉氏隻好撐著笑臉,說不急不急。
    她進了茶室,何一帆、左柏幾人就找來了。
    孟德長一臉高深莫測,“黃栗多精明啊,他的家底肯定很厚,能盜個幹幹淨淨?我才不信呢。我倒是覺得,說不定是他的銀子太多,找個借口藏起來了。”
    康悅然假裝吃驚,“不能吧!他自己的銀子,他想藏就藏唄,幹嘛還要找借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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