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想不到最後救我一命的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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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王府裏,柴世景耐著性子,終於送走了突然來探病的李喜。
    等他和康悅然趕到盧國公府的時候,盧國公府的人已經被屠戮待盡了。
    盧國公身上多處受傷,仍將一杆紅纓槍耍得虎虎生威。在他身後,高氏緊緊抱著萬輝,兩人嚇得瑟瑟發抖。
    假康悅然像是看足了貓捉老鼠的戲碼,架好連弩連發兩箭,射死了高氏和萬輝。
    最後一點血脈也斷了,盧國公雙眼充血,大聲罵道:“柴隆,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個昏君!”
    假康悅然像是沒聽到一般,一箭射中盧國公的胸膛。盧國公倒地,他正要再補一箭時,康悅然衝了進來。
    康悅然也用連弩,一箭射中了假康悅然,“你是個什麽東西?憑你也想冒充我?”說著又接連發了三箭。
    黑衣人沒想到康悅然和柴世景會來,和他們動起了手。柴世景在前麵阻擋,不讓黑衣人靠近康悅然,康悅然用連弩射殺黑衣人。
    餘下的黑衣人本就不多了,一刻多鍾後,今晚的刺殺終於結束了。
    此時,活著的人除了康悅然和柴世景,就隻有奄奄一息的盧國公。
    柴世景走到盧國公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盧國公倒在地上,自嘲地笑了,“真是想不到,最後救我、一命的會是你們。”
    “我不是為了救你,我隻是不想被...不想被利用。”
    “看來,你也猜到了,是聖上...在背後搗鬼。”他說完喘了幾口粗氣,知道自己不行了。
    又道:“平王爺,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我告訴你一...一個秘密,聖上下...下一個要殺的,肯定是你。他要為...為聶秋兒報仇。”
    聶秋兒是誰,柴世景派人查過。“聶秋兒死時我還是稚兒,她的死與我何幹?為什麽找我報仇?”
    “因為、殺聶秋兒是我...我引導,動手的...是...是林棟。”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柴世景很無語。
    盧國公眼神放空,“蠅營狗苟幾十年,我還是敗了......”
    康悅然探了下盧國公的鼻息,“他死了!”
    她和柴世景對視一眼,仇人死了,兩人卻高興不起來。
    柴世景收回雜亂的思緒,“盧國公身上的箭傷不好遮掩,不如放一把火燒了吧,雖還是遮不住死因,卻可以讓人分不清楚誰是誰。”
    康悅然擺擺手,“不用燒,隻要把盧國公一家和那個冒充我的人藏起來就夠了。”
    “悅然,你不要小瞧聖上的手段,咱們藏的再隱秘,也很難不被查到。一旦被查到,咱們也會很麻煩。”
    “沒事,我師父把他的百寶袋暫時借給我了,除了裝物也可以裝下這些人,保證沒人找得到。”她有空間的事她也沒想瞞柴世景一輩子,逐漸讓他知道也好。
    柴世景擰著眉,不解地問道:“什麽百寶袋?還可以裝人?”
    康悅然把手放在盧國公身上,盧國公立刻消失不見了。
    柴世景揉了揉眼睛,很懷疑自己看錯了。“這...這是怎麽回事?”
    “是我師父的法寶,我回去再跟你解釋,咱們先幹活,再遲羽林軍就該來了。”
    把人收完,康悅然拉著柴世景的手,“阿景,我還想發筆橫財。”盧國公府肯定很肥,與其便宜建寧帝,還不如讓她順手拿走。
    “發橫財?怎麽發?你要把這府裏的金銀帶走?”
    康悅然眨了下眼睛,“阿景,你真聰明!”
    進到盧國公府的庫房,康悅然小手一伸,金銀財寶就全都不見了。
    王剪帶著羽林軍很快來到了盧國公府,同時來的,還有半路上假裝和他們偶遇的雷英。
    看到門口的黑衣人和小廝的屍體,王剪又是驚訝又氣憤,京城今年不太平,現在連一品國公府都闖進賊人了。他偷偷瞟了眼雷英,考慮著要不要解釋兩句。
    雷英的關注點根本不在王剪身上,他順著屍體一路來到了盧國公的書房。
    這間院子的屍體最多,打鬥的痕跡最明顯,雷英找了一圈,既沒有發現盧國公也沒有發現假扮康悅然的人。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對王剪說道:“麻煩王統領帶人找一找盧國公。”又扯下腰間的一個令牌遞給一個羽林軍,說道:“你去趟衛所,讓趙廣帶兩千禁軍過來幫忙。”
    盧國公府占地極廣,一直搜到轉天中午,也沒有搜到盧國公一家。
    趙廣是雷英的心腹,他道:“大統領,盧國公若是沒死一定會想辦法逃出京城,我已經安排了咱們的人在各個城門口守著,他還帶著婦孺和大批的金銀,不可能悄無生息的出城。”
    “我總覺得不對勁,盧國公對其嫡妻高氏並沒有多少感情,為什麽會帶著她出城?還有,都要亡命天涯了,帶些金銀細軟還說的過去,怎麽會把庫房裏所有東西都帶上呢?”
    他們在盧國公府有暗探,很清楚盧國公雖然早就在打包行李,卻從沒有把金銀轉移出去。“這件事確實透著古怪。大統領,那咱們接下來怎麽辦?沒有盧國公的屍體,就沒法去指證......”
    “我思來想去,覺得盧國公十有八九還在府裏某一處藏著呢。我先回宮向聖上複命,你帶人繼續搜,掘地三尺也得把盧國公給我搜出來。”
    趙廣答應一聲,帶著手下繼續搜人去了。
    雷英進宮把盧國公府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重重地磕了個頭,“臣無能,有負陛下所托,請陛下降罪!”
    建寧帝也沒猜到會是這種結果,沒有苦主也沒有證據,他就沒法治柴世景的罪。“都不見了?雷英,你說,是盧國公自己藏起來了?還是平王把盧國公藏起來了?”
    “據平王府的探子回報,昨夜平王府並沒有人外出。我到盧國公府的時候,黑衣人剛死不久,平王恐怕沒有時間把盧國公一家帶走。臣以為,是盧國公自己藏起來了。”
    如果是盧國公自己藏起來了,見到禁軍搜查卻不露麵,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黑衣人的真正主人是他而不是柴世景。“雷英,你再增派人手,一定要盡快找到盧國公一家,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那敦寧侯那邊......”
    “那個蠢貨不必費太多心思,等盧國公的事了了,再派人去結果了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