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師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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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韓楓答應了,沈彪也是相當高興,於是帶著韓楓沿街走了大概二十分鍾到了一處規模挺大的碼頭,隻見碼頭裏麵有很多木質結構的大房子,估計都是貨倉。周圍還圍著木質的柵欄,還有一扇大門,門上有個大牌子上用繁體字寫著“沈記碼頭”幾個大字。韓楓經常看各類電影電視劇,雖然讓他自己寫繁體字是不行,可至少百分之九十幾的繁體字他還是能認得的。

    此時已是早上八點左右,碼頭上卸貨裝貨的工人們正忙得熱火朝天,沈彪叫來一個身材挺壯的工頭衝韓楓道:“這是你們的工頭叫阿強,你就叫他強哥好了!”

    韓楓趕緊衝阿強點點頭道:“強哥,你好!我叫韓楓,你就叫我小楓好了!”

    沈彪笑了笑得意地衝阿強道:“怎麽樣?阿強!我這回給你招來的人怎麽樣?這身板兒比武館街那些打功夫的也不差吧?”

    阿強看著韓楓也很滿意,豎著大拇指說道:“彪哥,你招來的都是精兵強將啊!這個小楓一看就知道有力氣!小楓,今後你就跟我這一隊了,趕緊上工,今天給你算半天工錢!”說完叫了個工人領著韓楓去幹活了。

    沈彪越笑越得意:“阿強,你和阿發、大兵、小劉都是我的人,有好的工人我肯定給你們弄來啊!這個月給我爭氣點,大老板那邊可看著我們呢!下次我再給你找個‘找錢華’那樣的來!保證我那幾個兄弟的人手絕對比不上咱們!”

    阿強也笑道:“彪哥這就吹牛了,‘找錢華’那樣的說有就有嗎?我看小楓就不錯,至少憑那身板兒就不比我隊上的人差!現如今大煙鬼到處都是,身體這麽好的小夥子可不多了!”

    他們說的“找錢華”就是葉問的師傅陳華順,早年間陳華順在佛山的米店打工,他身高超過一米九,身材壯碩,天生神力。據說陳華順很喜歡玩頂牛的遊戲,就算四個壯漢一起上都別想頂得動他分毫。那時候一大袋米足有兩百斤,別人都是一袋一袋費力的扛,他卻可以一隻手一袋直接扔,一點都不費勁。

    陳華順直到三十九歲才師從梁讚學習正宗詠春拳功夫,生平最著名的事跡就是曾在正式比武切磋中打敗過黃飛鴻。電影世界中,此時葉問在佛山名氣雖然很大,可和“找錢華”這個名號比起來還差了不少。

    韓楓自此開始了自己搬運工的生活,雖然他在現實社會中並沒有幹過搬運工,可是當保安也時不時的要充當公司的搬運工,這肩扛手提的活還真不陌生。他上手極快,幹活又賣力,加上他還時不時還唱幾句流行歌曲給大家娛樂娛樂,沒幾天就和那些搬運工打成了一片。

    ……

    一連幹了八天的活,韓楓早已從工友們那兒知道了葉家大宅的位置,可他知道葉問根本不收徒弟,而葉問壓根就不認識他,於是他想到了找武癡林幫忙。

    武癡林原名劉林,因為癡迷練武所以得了個外號叫武癡林,他拜了多少師傅恐怕連他自己都要數老半天才能數清楚,武館街的館主們幾乎都是他的師傅。韓楓想到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在電影裏麵武癡林和葉問關係很好,如果能搭上武癡林這層關係就算拜不了師,至少也能通過他認識葉問了。

    韓楓找到武癡林開的那家“林源酒樓”時,發現武癡林果然可電影裏扮演他的演員釋行宇很像,個子和此時韓楓差不多高,長得濃眉大眼,身材精壯。

    武癡林的確如電影裏一般喜歡結交朋友,兩人交談沒有幾句他已經“小楓小楓”的叫上了,不過他聽說韓楓想找葉問拜師,第一句話就讓他泄了氣:“我草?你想找問哥拜師?我特麽還想找他拜師呢!我都求了他多少次了?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吧?問哥要是肯收徒弟,拜師的人可以排滿好幾條街你信不信?”

    韓楓看這部電影看了好幾遍,對這些劇情當然很熟悉,他知道葉問是個富二代,家裏相當有錢。在電影《葉問》前期,葉問雖然練得一身好武功卻一點沒有想收徒授藝把詠春拳發揚光大的意思,韓楓心想看來可以從這方麵來勸說他,於是眼睛轉了轉道:“劉哥,你就幫忙介紹我和問哥認識,我想我可以說服他收我為徒的!行嗎?”

    武癡林見韓楓執意要見葉問,就擺擺手道:“算我怕了你了,問哥基本上每天下午都要到我這兒來,他最喜歡和一些武林同道聊聊天,喝喝下午茶,小楓你就在這裏稍微等一會兒估計就能等到他了!”

    果然這話剛說完沒過幾分鍾就見一個年約三十歲酷似功夫明星甄子丹的中年人穿著一件藍色的長衫背著手走進了酒樓,這人就是葉問了。葉問的身材不高,大約也就一米七多一點,其實真實的葉問隻有一米六三,可這是電影《葉問》的世界,甄子丹的身高可就比葉問高一些了。果然葉問在佛山那就是一線明星了,這酒樓裏就沒有不認識他的客人,隻見那些喝下午茶的客人們紛紛向他抱拳打招呼。

    “葉師傅你好啊!”

    “葉師傅今天你來得有點晚啊!嗬嗬!”

    “葉師傅,我最近又學了幾招,等會兒我過來找你,我們好好聊聊!”

    ……

    “問哥,你來了!”武癡林也急忙笑嗬嗬地上前向葉問打招呼,“還是老位子吧?店裏有今天才到的雲南普洱茶,給你來一壺?”

    葉問一聽眼睛都亮了,看來也是個老茶哥:“那就來一壺吧!”說完就上到二樓走到一個靠窗的桌邊坐下了。

    武癡林提了壺茶從廚房走出來見韓楓還呆呆的望著葉問,趕緊拍拍他肩膀:“你不是要找問哥嗎?那就是問哥啊!你怎麽還在這兒傻站著?來跟我上去!”說完拉著韓楓來到葉問的麵前,他哪知道韓楓是把葉問當成甄子丹,都看呆了。

    “問哥,這是小楓,他在沈記碼頭做事。”武癡林給葉問斟了杯茶遞給葉問,然後指著韓楓向葉問介紹道,“他想拜你為師學功夫!”

    葉問哭笑不得的道:“武癡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收徒弟。你說你都求了我多少次了?你這次可好,自己不來拜師改介紹別人來拜師了?”

    武癡林也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我告訴他了,可他還是堅持要見你!”

    韓楓衝葉問抱拳道:“葉師傅!我叫韓楓,英文名叫……嗯,你叫我小楓好了!我希望你能收我為徒!”

    葉問抿了口茶,語氣很平和:“小楓,相信你也聽說了,我不收徒弟的……”

    韓楓打斷他道:“葉師傅先別急著拒絕,我想和葉師傅說幾句話,你聽了之後如果覺得不行也沒什麽,反正也不耽誤你多少時間!”

    葉問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好,我就聽聽你有什麽話要說!”

    “我就先從傳承的角度來說吧!”韓楓問道,“請問葉師傅,你師傅是誰?”

    “我師承華公!”華公指的就是陳華順,這是葉問對他的尊稱。

    “那華公的師傅又是誰呢?”

    “當然是讚先生了,佛山人都知道!”

    “我想說,如果沒有讚先生傳授詠春拳給華公,那華公能有今天的名聲嗎?當然就更沒有今天的葉師傅了!”韓楓笑道,“詠春拳有今天這麽大的名聲,正是讚先生和華公的努力。可葉師傅,你為詠春拳又做了什麽呢?”

    葉問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武癡林很尊敬葉問,氣得推了韓楓一把,道:“小楓,你說什麽呢?”

    武癡林沒用多大力氣,這一推隻讓韓楓晃了晃,韓楓接著說:“葉師傅你再想想,從鴉片戰爭以來中國遭受了多少苦難?有多少仁人誌士投身革命報效祖國?大俠霍元甲成立精武體育會號召大家摒棄門戶之見,多收門徒互相交流,也是想讓我們中國人強身健體!現在已經是民國了,可中國武術屆人才凋零,難道葉師傅你就不想做點什麽嗎?你有一身好武功,可你從來不收徒弟,為什麽?我想無非是因為你家裏多的是錢,不用像武館街那些師傅一樣靠武館賺錢找飯吃,對吧?”

    葉問麵露慚色,點了點頭。

    此時韓楓越說越激動:“要是葉師傅肯收徒弟,相信就像武癡林所說的一樣,找你拜師的人可以排滿好幾條街。我當然也想拜葉師傅你為師,可要是葉師傅能多收徒弟為當今中國武術培養一些有用之才的話,我就算不能成為你的弟子也心甘情願了!”

    “說得好!”武癡林大聲叫好道,“問哥,小楓說的太好了!”

    韓楓冷靜了一點,接著問道:“葉師傅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葉問這時候表情也很是凝重,顯然已經被韓楓的話所打動:“什麽話?”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嗯……別狂汗,這個可以有。

    韓楓斬釘截鐵的這最後一句話如同黃鍾大呂一般振聾發聵,葉問眼神明顯一亮,道:“小楓,你說得很對啊!”

    武癡林也在旁邊送上助攻:“問哥!小楓真是個好小夥啊!他這麽好的人品,你不收他做徒弟,是你的損失啊!你就收他做徒弟吧!”

    其實葉問本來也就是個小市民心態,多年以來家境豐厚,衣食無缺。即便從七歲起就在陳華順門下學武,也隻是因為家裏希望他能身體強健而已。他一直就沒什麽雄心大誌,而且性情平淡不喜歡麻煩,可方才聽了韓楓這一番話,葉問內心仿佛經曆了一次心靈的洗禮,此時葉問簡直是猶如脫胎換骨一般。

    良久,葉問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右手在桌上輕輕一拍,道:“好!我就收你為徒!”

    韓楓哪還拖延,立馬跪下連忙磕了三個響頭道:“徒弟拜見師傅!”

    武癡林果然是堪比納什、保羅一樣的助攻高手,忙端起葉問桌上的茶杯遞給韓楓道:“還不快給你師傅敬茶?”

    韓楓接過茶杯恭恭敬敬地雙手遞向葉問,道:“師傅,請喝茶!”

    葉問笑著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放下道:“好了,小楓起來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大徒弟了,明天下午你來我家裏,我開始正式傳授你詠春拳!”(www.101noveL.com)